而幾百里範圍對我們應劫期來說不算太大,我們沒用多久,就感應到了很多應劫期的氣息,確實是海中有仙島,仙島有仙湖,湖中又有島,實在是讓人嘆為觀止。
整個湖心島嶼非常巨大,等同一個小鎮的大小,上面已經沒有之前如原始森林一樣的植被了,到處都是道觀和一些基礎設施,而聞得我們到來,不少的仙家已經從各自駐地的待客居和道觀中出來,而護島仙人也開始引領我們下至湖中之城,從城中央道觀的排樓那直接進入倒灌。
「這裏外圍的地方都可以飛行,但道觀區域是禁飛區,我至多帶諸位到道觀外圍,還請諸仙遵守。」護島仙人指着湖心島城正中央的巨大道觀說道。
我們當然沒意見,並且從排樓那走入道觀之中。
而這時候,排樓的盡頭,一位身穿白衣,仙風道骨的老者,已經站在那兒等着我們了。這位穿着打扮都和島民相近,但絕對有所差異的老太,毫無疑問都該是島中比諸位谷主都要高級別的存在,而且看着她慈眉善目的樣子,我倒是對她第一印象絕佳。
我收起了戾血蓮和主吧?聽得君盟主提及,便知是位妙齡女郎,今一看,果不其然,漂亮之極。」
蔣若茵聽到誇獎,立即十分懂禮的說道:「壺丘島主謬讚,模樣不過皮囊,我該以島主為榜樣才是呢。」
「呵呵,蔣閣主客氣了。」壺丘島主笑了笑,然後看向了我:「夏小友知情識趣,蔣閣主亦是個好姑娘,確實是一對璧人。」
「啊?」蔣若茵詫異了一下,臉上瞬間就緋紅了,連忙說道:「不是的,在下已經有意中人了呢……」
「那可就不好說了,身在雲泥山水中,只識珠玉不識君,亦是正常之極。」壺丘島主再度神秘一笑,讓蔣若茵有些鬱結,卻也不敢明着反駁。
面對這位老太的譏諷提點蔣若茵,我只能是苦笑無語,看來這島主雖然客客氣氣,但明敲暗打的本事可不小,這打油詩就說得很明顯了,說你蔣若茵身處雲泥山水久了,只知道如珠玉一般遍地都是的某些人,卻不識得真正的君子了,這讓本就聰明伶俐的蔣若茵怎能接受?
不過現在可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提點完老太也跟着轉身了,可沒打算讓蔣若茵有駁斥的機會。伊六舊芭颯鉺鈴芭。
「眼下四大部洲大亂,皆因五大寰宇又重新展現天地生靈的面前,夏小友是五大寰宇世界的盟主,如今面對四大部洲諸多仙盟的緊逼,如之奈何?」壺丘氏笑問。
「勢單力薄,還請島主明晰局面。」我倒是不客氣的說出了自己的無力。
壺丘氏淡淡一笑,說道:「與其大勢所趨不可抵擋,不如放手疏流,井然有序的監管罷了,無數歲月下來,這裏就是掌管五大寰宇最終所在,便是這個道理,而若是強行逆之,只能夠讓天地堵塞不暢,最後各自消亡。」
「這道理我懂,但如何井然有序的監管,還請壺丘島主明晰。」我又問出了這第二個問題。
「古四大部洲,自量劫兩千多年以來,分崩離析,群仙並起,也紛爭不斷,從未有過統一之時,老身作為量劫後遺留之仙民,亦是沒有如此大的通天手段以行此舉,而眼下四大部洲,也恐怕要有這終極一戰了,而天南的五大寰宇入口,將成為此戰之源頭。」壺丘氏無奈笑道。
我稍慢她一個腳步,說道:「仙島地處四大部洲中央,島主實力冠絕,又有應劫期的護島仙人不知凡幾,何不一統四大部洲而監管天南?」
壺丘氏笑了笑,旋即看向了我:「老身已經老邁,守一隅尚且困難重重,而要統御管轄天南,更招來各部洲的冷嘲熱諷,何德何能?而巫妖兩族返回各自部洲備戰,西方教與人仙早以勢同水火,老身也無力調解,又何德何能?」
我深吸一口氣,連忙說道:「天東之地,為仙道之正宗,傳承道脈數千年,精英無數……」
「皆是逐名追利之輩,若將五大寰宇交與他們,如何能保證不過度採摘古神州六寰宇之生機?引來又一次量劫?沒有足夠強大足以令人高山仰止的力量,如何鎮住這群自傲自私之輩?」壺丘氏笑着看我。
「聽聞島主尋來了一位小島主,要繼承仙島島主之位,來的路上,我還聽說小島主應劫了,真是可喜可賀,想必小島主能得島主青睞有加,必然有絕對過人之處,何不讓她威服四大部洲,以仙島之調各部洲能力來管轄天南即將而來的亂局?」我又問道。
壺丘氏淡淡一笑,然後說道:「他說,有更適合的人在,問我又何必捨近求遠?」
「哦……那請問此人為何人?」我連忙問道,真沒想到這壺丘氏已經夠玄奇了,連這個小島主也是神神叨叨的,就跟隨手就能指點江山似的。
「呵呵,天機,又怎麼能隨意捅破的?她不說,我不問,情理之中,她既說有,我便放心,又有什麼不對麼?」壺丘氏洒然一笑。
我愣了下,只能跟着笑道:「好吧,既然你們都那麼放心,我這次仙島之行回去,就抱媳婦逗孩兒去,也不用管着這世界如何了,反正誰欺負上門,我照着往死里打就是了。」
「小友實在是灑脫。」壺丘氏笑了起來。
這壺丘島主像是說了很多,但實則還是沒有明言該怎麼辦,我也有些鬱悶,當即問道:「我奪了言山石的神劍,西方教說是他們的,眼下約了我來此理論,島主怎麼看?」
壺丘氏背着手,想了想說道:「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不都是拳頭硬的說了算麼?當時他們又怎麼不直接和言山石討要,反倒現在要跟你要來了?這些事情,又與我有多大的干係?」
我一是語塞,包括蔣若茵也有些錯愕對方會忽然這麼回答。
「也是,島主也不是什么小事都管的,不過若是因此西方教和人仙打起來,怎麼辦?」我苦笑道。
「又怎麼會?在巫妖兩族的壓力面前,他們非但不會打起來,還會抱在一起互相取暖,小友難道不覺得麼?」壺丘氏淡淡說道。
我想了想,有些感覺不妥的說道:「現在西方教變數不小呢,大佛法教和小佛法教兩支就斗得不可開交,而人仙那邊看似和諧,實則暗流涌動,天東那邊的海上,是不是不安全?」
壺丘氏笑了笑,說道:「是呀,乍看之下還好,但細看之下,家家不都屋頂漏雨,房中泡水麼?」
「呃……巫妖也泡麼?」我連忙問道。
「泡呀。」壺丘氏笑道。
「各自都有內亂,何不好好的先休養生息,還打得起來?」我苦笑道,這不是各自都互相找死麼。
「打呀,為什麼不起來?不打起來怎麼統一內部?西方教和人仙都懂這個道理,但卻並沒有巫妖兩族乾脆,他們各有明主說不上,但性格便是如此,所以巫妖兩族當然不會放過這等天大的機會,回去備戰一統去了,只有人仙和西方教仍在此地陪着老身天天閒聊,你說怎麼辦?」壺丘氏看着我若有所失。
「你在找破亂局者?」我恍然一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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