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雲衣兮白霓裳,舉長矢如射天狼。」我淡淡的吟唱這把東君劍的歌曲,如同催命的歌謠,而這把中規中矩的金黃色太陽劍,不但尊貴雍容,而且還帶着威嚴和英武之氣,這足以匹配上日神之稱!
九歌的劍都需要放在劍匣中豢養,在一段時間後才拔出,威力莫大,確實和關妙樂說的一樣,一劍之威能開山僻石!
知道我這一劍將會是對付自己,北祖立即從腰間拔出了一把短鞭,怒吼一聲,就率先朝我衝過來!
不止是他,整個後宮忽然少了一道九劫真仙的強大氣息,所有的九劫真仙都震動了起來,一道道的氣息飛快的來到了周邊的區域,並且以圍觀的態勢,分成各自的陣營圍觀着。
我全無半點的驚訝,面對這些九劫真仙,我背後還有殺手鐧在,倒也不是十分的懼怕!
唪!
東君劍一下子輪出了一半弧度,放在了身畔那蓄時空勢,劍光如同潺潺流水,在劍刃上飄蕩,那北祖看我沒有跟剛才一樣出劍,面色更是凝重,這就是九劫大巫和普通的大巫區別,越是異常的境況,就代表着越是危險,所以他馬上就剎住了腳步,怒道:「磨馱!你到底還打不打!?」
拿着三戟長劍的磨馱這才反應過來,當即說道:「剛才那不作數!老子不打了!這位道友,老夫有眼無珠!看走神了以為是哪個不長眼的小輩來搗亂的!現在看清楚了,自當留下大禮作賠!」
說完,這磨馱想了想,丟下了一串很大的寶珠,這串寶珠一顆顆都飽滿得跟拳頭似的,還是一模一樣的貨色,珍貴程度可見一斑。
我懶得理會,這北祖退後,卻不代表我拿他沒辦法,一瞬間欺身,時空劍氣凝重如山的刺向了對方,霎時間周圍的景物恍如給劍氣帶走,扭曲成了一波波的輪廓,而北祖怒喝一聲,使用長鞭卷向了東君劍!但蓄勢已久的攻擊,就如同遙遠時空而來的長歌,悠遠綿長,這長鞭一卷,立即給東君劍纏住,竟給震成了碎片!
劍氣還在往前,北祖不敢再繼續攻擊,想要就這麼退卻,但接下來他臉色卻變了,因為時空劍氣本就是一種纏繞劍氣,把時空捲入劍中,在一脈創元的強大力量下,他瞬間就給卷了進來!隨後一聲慘叫,劍氣就把他伸出的右手連帶肩部,一下子卷出沒了!血花恍如雲霧,噼噼啪啪的打在了地上!而北祖一擊不敵,留下了半個身子就想要往神塔外面逃去!
估計很多九劫真仙都會給創元法的力量所迷惑,畢竟一個八劫的真仙,居然能夠輕易爆發出遠不是八劫,甚至九劫都達不到的力量,顯然不大可能,所以他們每次都會想要以一力來降一力,然而,卻不知道往往是自己衝過來的時候才發現,這股力量的爆發力遠不是輕易能夠相恆的。
三條脈絡相加堆疊,不是一加一等於二那麼簡單,而是三個八劫真仙同時全力一擊,如果換成普通的八劫真仙,有時候確實不夠看,但三個我加起來,同時出力並使用出時空劍氣,或者天劍無限這樣的超級劍法,那威力就殘暴了,別說單一脈絡的時候我就不怵九劫,現在一脈創元下,我又怎麼會懼怕和九劫大巫對轟?
唯一擔心的是劍不夠紮實,會斷!
但我的擔心是多餘的,普通的攻擊下,九歌還是撐得住的,那如今最大的考驗,就不是普通攻擊了,應該是劍歌下,它還能不能撐住?
悠遠的震盪之音在東君身上傳來,霎時間周圍再度發出了震天的響聲,但北祖已經沒有了戰意,臉色恐懼的打算逃出這裏,我沒有用東君劍給予最後一擊,而是施展了納靈法,一瞬間把他的血狂吸而出!
慘吼聲把這恍如沉浸黑夜中的後宮喚醒,這強大的壓制力,也把周圍的九劫真仙震得面色大變!北祖的力量快速的流失,在逃亡的時候,卻又給我釋放出了納靈法納來的力量,當場打成了飛灰,連虛體也是遍體鱗傷,逃出去的時候,幾乎連回頭都不敢!
這北祖肯定是廢了,虛體傷成這樣,出去也不過是靈鬼的下場,靈鬼渾渾噩噩,也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恢復原來的靈識,所以和白熾的虛體一樣,我都沒有加以追殺,一是浪費時間,二是沒必要,三是成了靈鬼,其實更加的痛苦。
而就在所有人都覺得這件事就這麼以死了兩個九劫的巫妖而結束的時候,我的目光瞬間掃到了磨馱的身上:「自己爆體離開這裏,還是要我來動手?」
手持三戟長劍的磨馱一愣,臉上全是不可思議的神色,他當即看向了身後的一個女妖和另一個男妖,隨後看向了我:「兄弟,我磨馱剛才走眼了,絕對不是故意針對你的,這串孿珠世間罕有,算是給閣下的賠禮,若是閣下嫌不夠,等在下回了天妖庭,帶夠了賠禮立即給閣下送來。」
「呵呵,這位道友,磨馱剛才也是想湊熱鬧,沒有要和閣下作對的想法,閣下還請大人大量,不要把此事放在心中,我們在天妖庭來時準備也不充分,磨馱賠禮不夠,我這還有一枚望月珠,也算給閣下的賠禮吧?」中年的妖族真仙站了出來,拿出了一枚黑沉沉的珠子,放到了那串孿珠那兒。
我冷笑一聲,說道:「什麼天妖庭不天妖庭,想殺人的時候就殺,不想殺了賠點禮就算了?我再問一句,是他自己死,還是我來動手?」
「閣下會不會太過分了點?」一旁的女妖有些冒了火氣,我雙目一寒,看向了她:「那你一起陪着?」
這話一出,女妖整個柳腰都為之一顫,退後了一步不敢再說半句話,我看這磨馱正在猶豫,咔嚓一聲打開了劍匣,把東君劍放了回去,並且拔出了那把雲中君!這把劍呈現出了蒼白的顏色,一拔出來,雲霧飄渺,有種芸芸而發的綿力,而聲音帶着一絲清幽,讓人察覺不到,但又真實的存在着!
「用了三把,還剩下六把,還能殺六個一樣的。」我冷冷的掃了一眼周圍和天空上的所有九劫真仙,在一脈創元的龐大天眼力量下,所有人的面目一清二楚的呈現了出來,他們中有凝眉矗立的牧中平,有面無表情的袁驚鴻,更還有曉有興致的笑千劍,而其他的九劫真仙或是驚訝,或是沉凝,但無一不是正在等待我下一刻的舉措,而不是下來幫忙,畢竟天妖庭的妖族,還算是異類。
一剎那後,面對沒有回答的磨馱,我如附骨之蛆的閃到了他身邊!而他身邊的男妖和女妖對視一眼,已經不敢再幫忙說什麼,頓時退後到了很遠的地方,這是不願意幫忙的意思!
那磨馱臉色大變,想罵都來不及了,只能困獸猶鬥,怒吼跟着迎擊!
但無限天劍猛然的轟出,一時間周圍就變成了蒼白一片,劍響似雲中高歌!漫天的劍影籠罩得周圍全是!
磨馱雖然有所準備,招數打得大開大合,但面對無限天劍的密度,不過左擋右支的下場,一劍中而身形立即變得凝滯,接下去就是兵敗如山倒,最後和白熾的下場一樣,變成了一片飄散落地的血花,只剩下虛體快速的逃亡,不敢再做停留!
「還有麼?」手中的雲中君一揮,劍聲綿長,徹響天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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