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道袍媳婦一臉認識人的樣子,一下子就挽住了少女的手:「你怎麼會在這裏?」
    我瞪目結舌,這道袍媳婦簡直精明就算了,跟狐狸似的狡猾,少女似乎給這見面方式嚇了一跳,不過手卻也沒有抽回,畢竟彼此實力修為差距太大了,就算是壓制到了極限,少女的修為也有道劫境界,雙方天差地別,可以說舉手之間給震成青煙都不為過。墨子閣 m.mozige.com
    所以這麼不設防的肢體接觸,就算是再如何的古怪,都不會激起少女絲毫反感,甚至那少女還很錯愕高興的樣子,笑着說道:「六道姐姐,聽聞此處有天象,故而我便急匆匆從青黎趕來,沒想到姐姐比我先到一步,不過這樣可不好,從那處地方抽身,其他的仙尊豈不會找姐姐麻煩?」
    「你看看我這樣子,像是全身而來麼?」道袍媳婦笑吟吟的繼續睜眼說瞎話。
    少女一時之間似乎也有了些古怪,但很快說道:「尋常你可不這樣,今日倒是做了一件讓我驚訝的事情了,還有呀,你這麼大搖大擺的走在太微仙地的集市中,知不知道還是會有仙家認出你的?若是讓太微仙尊知曉了,那可又要在其他仙尊面前說閒話了。」
    「我蒙着面紗,難不成還有誰認得出?」道袍媳婦笑道,少女很快說道:「怎會沒有?我不就是麼?還有給我通風報信的慕容家姐姐。」
    「哦……好吧,我也想小心的在此調查行事,可還是讓你們找到了,這之後可怎麼辦好呢?要不我乾脆還是把這分身收回去吧?」道袍媳婦詳裝想不通的表情,真是讓我也忍不住看呆了。
    「不要!我好容易逮住了你,你怎麼能就這麼走了?」少女急忙說道,隨後看了我一眼,問道:「話說回來,六道姐姐,這位是誰呀?可是你此地的細作護衛?」
    道袍媳婦噗嗤一笑,隨後說道:「你與他互相介紹一番好了,我就在一旁先看着,到時候再告訴你他是誰,你可不能小看他喲。」
    少女驚訝的看着我,我卻暗道道袍媳婦這是太老狐狸了,簡直是我的翻版,不過這是知己知彼的機會,所以我立即笑道:「本仙范太閒,乃是六道細作,敢問姑娘芳名。」
    少女猶豫了下,回看了道袍媳婦一眼,見她帶着鼓勵表情點頭,只能是硬着頭皮自報家門:「青黎……青黎茉……不過你這名字?」
    「青黎茉?道友的名字好生耳熟。」我想了想,實在對這名字沒有什麼印象,這九仙界的仙尊姓名不是一般仙家能知道的,不過我從三仙界來的時候,就已經看過了九位天尊的樣子了,卻完全沒有這青黎茉的蹤影,所以我肯定,對方絕對不是青黎仙尊。
    當然,不是青黎仙尊,卻也有可能是青黎家的旁支,按照太微妙蘭的身世來判斷,對方很可能就是後者。
    青黎茉看着我有些詫異的同時,也忍不住說道:「你在此可得到了什麼太微的消息麼?」
    我笑了笑,說道:「在下身份卑微,查的有些不盡不然,不過卻想辦法把遺址調查了一番,在記憶中找到了一封遺址的詳細遠古地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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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你知道這遺址的詳盡?」青黎茉驚訝的看着我,我拿出了一封玉牌,說道:「自然,這塊遺址就是當年三仙界滅世之災時,墜落證道天的太清遺址,我師父當時遭難,誤入某處古遺失道統中,其中就找到了這份當年的地圖,雖然不一定全盤能夠套入,不過這太清遺址當年所有大小門派所在,都在這上面標註得一清二楚。」
    青黎茉看向了道袍媳婦徵求她的肯定,道袍媳婦當然是點頭確定:「他說的是真的,而他師父本是我六道仙宗一個有罪仙家,身死道消後,方才讓他出來投效與我,對一些上古道統有很深的了解,當然,他因為未出過世道,對我們這九仙界並不是很了解,我很快便要返回那個地方,妹妹可願意帶他一段?」
    「姐姐這說話的語氣,還有說話時的表情……怎麼和以前似乎完全不一樣?」青黎茉忽然猶疑的問道。
    我瞬間心下一緊,暗道果然這六道少女就算再怎麼和道袍媳婦相似,可終究是兩個人,怎麼可能語氣和措辭上一模一樣,怕是考慮事情的方式都有很大不同,對方現在才發現不妥,實在已經是非常信任六道少女了。
    當然,感情越好,被發現的概率也越大,就看這道袍媳婦怎麼圓這個提問了。
    「哼,都怪這傢伙,這一路上把我帶歪了,況且好容易出來透透氣,姐姐難道不應該換個活法麼?」道袍媳婦從一開始的笑容逐漸轉變成了凝重,這讓青黎茉剛開始的懷疑就有些動搖了。
    「也是……姐姐自幼便以仙尊為目標培養,自是難得放鬆,是我要求太多了,姐姐千萬不要放在心中。」青黎茉連忙說道。
    「嗯。」道袍媳婦也大致知道了自己的毛病,所以頓時有些表情肅穆了,這反倒讓青黎茉有些自責不敢看她,可見六道少女還是頗為認真的性子,當然,少女終究是少女,總不會和媳婦姐姐那樣,擁有那至尊的氣質,要不然當時我就不會得出『少女』一詞了。
    媳婦姐姐也依舊有着少女傲人的絕世容顏。
    而就在我們沉默的一瞬,道袍媳婦幽幽的看了我一眼,忽然說道:「我怕是要走了,你可要保重。」
    我心情瞬間複雜起來,一時之間心中五味陳雜,這種滋味實在很不好受,雖然僅僅是三天的時間,可這三天裏,卻讓我每時每刻不在注意着她。
    我甚至心中忽然想,要是她就是道袍媳婦該多好。
    但縱然她是和不是,似乎並不重要了,和她自己說的那樣,無論如何,她也是個獨立的個體,有血有肉,也有靈魂。
    只不過她的生命很短暫,只有區區三天罷了。
    看着我眼中閃過一絲悵然,她抬起頭笑了笑:「別這樣,正所謂開葫不羨仙,羨仙不開葫……這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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