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公安局的同志在屋裏打電話向上面匯報情況:「一共抓住嫌疑犯七名,解救出幼童十三名。其中嫌疑犯數目不包括一老人和一個孩子。我方有一人受傷,現在部隊的醫生在給他先做緊急處理,需要縣醫院派救護車下來。要不是有部隊同志在,我方負傷的情況可能更嚴重。這幫不法分子十分兇狠,頑固抵抗,屢次鳴槍警告不予理會,促使我方實施強行抓捕。」
頑固兇狠的歹徒那一槍,把子彈射進傷員大腿的深處某個地方。傅軍醫忙得滿頭大汗,他手裏的手術鉗在傷員大腿里努力地尋找那顆子彈:「必須先把子彈找出來,不然這樣血止不住。」
打了止痛針,傷員還是疼得不行。所有人見着這個情況都臉色蒼白着,無比緊張。據軍醫的說法,如果找不到子彈血止不住,送縣醫院照樣來不及得死。而現在是,軍醫看起來是找不到那顆子彈。
寧雲夕走了過去,站在傅軍醫對面小聲說:「我來幫着找可以嗎?」
傅軍醫抬頭,其他人的視線轉了過來。傅軍醫戴着醫生口罩留下的那雙眼睛看了看寧雲夕,幾乎是沒有多想,傅軍醫點了頭:「你試試,寧老師。」
選擇這會兒信任她與其說是相信她見多識廣可能會一點醫術,不如說是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什麼都得試一試了。寧雲夕清楚了這點以後也知道救人要緊,此時不能顧忌着不用異眼。打開異眼,她指揮着對面的軍醫:「恐怕子彈是在骨頭的側後方。」
「骨頭?哪塊骨頭?」
「這一塊,股骨的右側後方。」
原來是被骨頭擋住了視線,所以難以找到。誰能想到子彈進去後不知怎麼的居然拐了個彎,進入到了骨頭後側方。
清楚子彈的位置後,傅軍醫的手術鉗準確地夾住了那顆子彈,夾出傷員體外。當所有人聽見彈頭落在盤子裏清脆的聲音後,不由全鬆了一口大氣。接下來手術順利進行着,填塞,縫合,止血。血止住後,包紮好傷口。外面救援的車一輛接着一輛抵達小村落。
傷員被救護車送到了縣醫院去。
嫌疑犯一個接一個被送上了警車帶走。
孩子們隨救援車輛離開,在確定各自身份後會送孩子們回到父母身邊。
公安局的同志過來和寧雲夕他們一家談案件情況。
「他們交代,他們是和這群綁架犯勾結綁架你們的孩子,目的是報復你們。要不然不會和這群綁架犯有聯繫。我們公安局和他們說,坦白從寬,不能有所隱瞞。實際上是,他們之前與這些綁架犯其中一個是有聯繫的,平常有什麼孩子落單的消息會告訴對方。」
這是彤彤一家人的口供。按照這個初步調查的結果,這一家的大人罪名難逃,定要坐牢了。所以現在開始是在刑事拘留中。
對於年紀不足以刑事拘留的彤彤,似乎應該和福利院聯繫。但是公安局的人說了一件事:「抓捕現場我們本來想把那個孩子帶走避免受到刺激,沒有想到那孩子居然搶了我們同志的槍,導致後來我們同志負傷。」
可能這個孩子需要被送去青少年勞教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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