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要對我們家孩子做什麼處置?」陳父問,和妻子一樣不喜歡直接面對受害者家屬。
公安局同志卻告訴他們:「你們肯定要先取得受害者家屬的理解和原諒。」
「他能原諒我們嗎?」陳父想都不用想說。
「但是道歉必須的吧。」公安局同志說。
陳父沉默地看着地上,他妻子一樣沒有打算做任何表態。
「你們是有什麼問題?」公安局同志問他們倆。
「沒有什麼問題。」陳父道。
陳母卻突然莫名其妙地冷笑了一聲:「能有什麼問題?他爸都快被單位開除了。現在全國人民都知道了,我兒子傷了一個了不起的孩子。」
「你這話什麼意思?」孟晨浩眯了眯眼質問對方。
「不是都播了廣播嗎?全國人民都知道了。我和他爸本來趕着先去醫院看看你們家孩子的。結果動靜鬧得這麼大。不用去了。」陳母背過臉說道。
寧雲夕此時也走了出來解釋:「那是因為我們家孩子血型特殊搶救需要用血救他的性命。」
「你們是不是該先和我們聯繫?你家孩子是你們孩子,我家孩子就不是我們孩子了?他爸爸的工作沒了的話,他是不是必須更壞去搶錢?」陳母反駁他們。
「你這話怎麼能這麼說!」胡老師沖了出來,對着自己學生家長批評着,「你們先趕緊給人家道歉吧!」
「胡老師,你當老師的道歉了不就可以了嗎?反正孩子大多數時間都是在學校里的。我們兩口子一直忙於工作,沒有什麼空管孩子。」陳母對胡老師道。
「你意思是說你們孩子是我和我學校的?」胡老師拍着自己胸口向對方瞪着眼球問。
「不是嗎?孩子一直在你們學校上學,他現在變成這樣,持刀殺人。反正,我和我丈夫想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你們老師應該比我們更了解我們的孩子。他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學校里度過的。」陳母振振有詞地說道。
胡老師氣得快斷氣了:「我怎麼不知道你們原來是這種家長!」
「我們怎麼了?我們不講理了嗎?我說的都不是理由嗎?你覺得哪點不對?」陳母的口氣更是理直氣壯了。
此時公安局同志說了句:「法律上規定的未成年人監護人監護權,是未成年人的父母,不是未成年人的學校和老師。」
「哪有這樣的道理。老師沒有一點責任了嗎?我都不知道他怎麼在學校教我孩子的?能把他教成這樣?我和我丈夫都是勤勤懇懇工作的老實人,從沒有教過我自己孩子拿刀,更別說搶劫了。」
胡老師捂着胸口真要口吐白沫了:「你孩子拿刀,搶劫都是學校教的了?」
「不是你們教誰教的?」
「我要是教他拿刀傷人,我天打雷劈!」胡老師拿手指着天。
寧雲夕和孟晨浩急忙將胡老師扶住,眼看胡老師真是激動到心臟病要犯了。
陳父拉住了自己妻子叫少說兩句。陳母一直生着氣:「怎麼賴我們頭上了,我們做錯什麼了!養孩子,老老實實給學校交錢,結果弄出這樣的結果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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