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芒閃過一柄巨劍猛地插在了盛顏的面前,盛顏倏然瞪大眼眸,抬頭就對上了一雙滿是陰寒的眼眸,那眸子宛若寒潭透着濃烈無比的煞氣,幾乎在下一秒就要割了盛顏的喉嚨。
「王爺饒命啊!」就在此時那身後追趕盛顏的婦人嬤嬤臉色慘白的慌忙跪在了盛顏的身後,一邊磕頭一邊呼喊道:「裕親王饒命啊!我家小姐並非有意衝撞了王爺軍騎的!」
「請王爺看在丞相府的面子上,繞了我家小姐吧!」那嬤嬤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在這嬤嬤喊出裕親王三個字的時候,這周遭的猛地倒吸了一口冷氣,這才看清了那軍隊上的軍旗飄揚的標識,登時臉就白了。
那戰旗……
當真是裕親王的戰旗啊!
天晉國唯一的親王,十萬鐵騎之將,既是先皇親封的裕親王,更是百姓口中兇惡如魔鬼的戰王,閻澤。
「丞相府?」閻澤往前走了一步,顯露出了高大的身形,墨黑的戰甲穿在他的身上,那手握巨劍的男子在這一刻宛若殺神臨世,那側目顯露在眾人面前的面容,薄唇緊抿透着幾分嘲弄的笑。
那劍眉入鬢何等英姿,可偏偏臉上一道疤痕自眉頭橫過鼻樑蔓延到臉頰,生生將這臉給劈開了,那疤痕醜陋無比,好似一條蜈蚣爬在臉上一般,一雙狹長的眸子冰冷無比的盯着盛顏。
「……是。」那跪在地上的默默渾身都在顫抖,根本不敢抬頭看閻澤一眼。
「呵呵……」閻澤手中巨劍舉起,那劍尖就這麼指着盛顏的咽喉,再往前半分就能刺入她的咽喉,閻澤用巨劍抬起了盛顏的下巴,盛顏渾身僵住抬起頭看向閻澤,那居高臨下看着自己的男子臉色有些不清明。
「這就是皇叔給本王賜的婚?」閻澤似是笑了,那打量着盛顏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具屍體,黑眸之中似有濃烈的暴虐之意在翻滾,那渾身上下湧現出的壓抑的殺機肆虐,盛顏眼瞳驟然一縮在這一瞬間覺得心臟都要停了。
「好,很好。」閻澤倏然收手,居高臨下的看着盛顏猛的轉身就走了。
那浩浩蕩蕩的軍隊,騎着馬直接從盛顏和盛家這一眾奴僕面前就穿過去了,盛顏有些呆滯的轉頭看着那遠行而去的軍旗的背影,那黑色的軍旗在風中獵獵作響,所過之處眾人無一不是露出懼怕尊崇之色。
盛顏眼眸一點點亮起,如此軍隊,如此將軍,正是她要的!
她……
盛顏還未來得及起身,身後的嬤嬤抬手掄起了棍子,直接一棍子給盛顏打暈了,渾身顫抖的舉着手中的棍子,眼睜睜看着盛顏轟然倒下,險些激動的哭了出來。
總算是逮住了,今天他們可真是在鬼門關走了一遭!
這該死的賤蹄子,要尋死也別拉上他們啊!
盛顏被一眾奴僕五花大綁,三五個壯漢用棍子抬着回了相府,那架勢當真是抬着一隻豬,進了相府二話不說直接給捆去了鐵柱子上,用盡辦法不讓盛顏再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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