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到醫院的時侯,陳鐵發現,這家醫院他來過,手臂骨折的時候來這裏動過手術,當然,那次,是他自己把手術做了。
另外,他還讓清音把他安排進這家醫院,說起來,他其實已算是這家醫院的醫生。
想到這裏,陳鐵尋思着,以後有空可以來這裏逛逛,畢竟掙多一份錢也是好的。
這世道,賺錢不容易,能賺多一點是一點啊。
在林樂苑的帶領下,一路往醫院六樓而去,菲國那個正在搶救的高官,正是在六樓搶救。
而此時,六樓,設備最齊全的一間手術室里,四個年紀頗大的醫生,圍在手術台前,長吁短嘆,其中一個,正是楊青風。
除此之外,旁邊,還站着一名神色焦灼的中年西裝男子。
手術台上,躺着個外貌跟華國人稍有區別的中年男人,此人,正是生命垂危的高官。
「各位,我們已經算盡力了,菲茲部長是死是活,恐怕,只能聽天由命了。」現場年紀最大,頭髮鬍子都已全白的一名醫生,嘆氣說道。
受傷的高官,就叫菲茲,在菲國是個部長,雖然,菲國與華國的國際關係算不上多好,但是,如果讓菲國一名部長死在了這裏,對華國而言,是大大不利的,絕對有些別有用心的國家,會趁機製造謠言,攻擊華國。
在場的都是名氣不小的醫生,但是,現在,他們卻沒有信心,能救回這個菲茲部長,實在因為,菲茲的傷勢,太嚴重了。
菲茲的身上,總共中了五槍,其中一槍,打穿了胃部,還有一槍,傷到了肝臟,另三槍,也造成了不輕的傷勢。
雖然,已動過手術,但是,菲茲的情況,不容樂觀,其實不能說是不樂觀,而是沒有希望了,恐怕,這個菲茲,已撐不了多久。
「唉,實在是菲茲部長的傷太重,非人力所能救,只能祈盼,他自己能撐下去,這樣,還有一絲活命的機會。」剛才說話的白髮白須老者,再次說道。
這名老者,可不簡單,是國內最頂尖的醫生,名為李長明,真正的杏林聖手,名氣,比楊青風醫道聖手的名頭,還要大得多。
「真的不能救了嗎,菲茲部長的生死,事關重大,請各位盡力。」這時,一直站在一旁未說過話的西裝男子,開口說道。
這個西裝男子,是華國的一名官員,是
屬於國家某個部門的司長,級別很高,五十左右年紀,名叫秦亮,負責菲茲遇刺的案子,也負責菲茲的治療,現在,他心中的壓力之大,可想而知。
如果菲茲真的死在了這裏,那麼,他免不了要受責備。
其他人沒說話,在這裏,資格最老的,還是李長明,最終,還是他開口說道:「秦司長,我們已經盡力了,只是,菲茲部長的傷勢,實在太過嚴重,只能寄希望於他自己,能撐過去。」
秦亮皺起了眉頭,身為外交部的人,他心思通透着呢,立即就聽出了,李長明其實只是不敢直說,這個菲茲部長,應該是沒救了。
「麻煩了呀,菲茲如果真死在這裏,國家,又得面對一輪外交風波了。」秦亮,忍不住嘆了口氣,搖頭說道。
李長明等人,默默無言,臉色卻也忍不住露出了些後悔,如果早知道菲茲部長的傷勢如此嚴重,那麼,他們絕對不會眼巴巴地趕來,治不好菲茲,名譽,也就與他們無關了。
這時候,楊青風忍不住看向了秦亮,在現場幾位醫生中,他的名氣,算是最小的,所以一直沒說話,但現在,他覺得自己該說幾句。
沉吟了一下,楊青風終於是開口,對秦亮說道:「秦司長,之前,我提過了,江北市,有個人的醫術,遠遠在我之上,世上如果還有人能救菲茲部長的,應該就是他了。」
秦亮一怔,李長明卻是陡然大喝了一聲,不屑地看着楊青風,說道:「夠了,楊青風,之前你確實提過了一次,你說的那個人,叫陳鐵,二十歲左右是吧,你這是在胡鬧,二十歲,就算在娘胎里就學醫術,又能有多厲害?況且,呵呵,你說這個陳鐵的醫術要遠遠在你之上,但是,你的醫術也沒多好嘛,真以為,你自己是什麼醫道聖手了?」
秦亮,也是失望地搖了搖頭,是啊,一個二十歲的毛頭小子,就算會醫術,又能有多厲害呢。
被李長明訓孫子似的一頓訓斥,楊青風的臉色,卻是變得無比難看,你李長明的名氣是大,但是,也沒資格,如此對我說話吧。
楊青風也是有些怒了,轉頭冷冷地看着李長明,開口說道:「我的醫術,是不如你,但是,誰規定,年紀小,醫術就不能厲害了,陳鐵的醫術,我敢說,絕對也在你之上。」
李長明臉色一僵,然後,心中生出了極度的憤怒,這個楊青風,居然敢這樣跟他說話?
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其實,醫術一道,也是這樣,相互看不起的情況也是有的,對於楊青風醫道聖手的名頭,李長明就嗤之以鼻,根本不當回事。
當下,冷冷地看了楊青風一眼,李長明說道:「夠了,楊青風,你此人,實在太過可笑,居然相信一個毛頭小子,能救菲茲部長?行啊,我也不阻攔你,你可以讓那個陳鐵過來,陳鐵救得了菲茲部長,我向你道歉,救不了,你給我磕頭,如何?」
楊青風愣了愣,然後,笑了起來,淡定說道:「一言為定,你這話,我記住了。」
秦亮這時候,不得不擺手,打斷了兩人的爭執,然後,對楊青風說道:「楊醫生,你說的那個陳鐵,其實已經有人去請了,只不過,陳鐵的醫術,真的有你說的那麼厲害嗎?」
楊青風沒有猶豫,斬釘截鐵地說道:「有,我毫不懷疑,陳鐵能治好菲茲部長。」
李長明頓時冷笑了一聲,便是另兩個醫生,也忍不住撇了撇嘴,楊青風這話,說得太大了。
秦亮卻有點意外,楊青風對陳鐵如此信任,或者,這個陳鐵,真有點本事也說不定。
恰在此時,手術的門被推開了,陳鐵翻着白眼走了進來,林樂苑把他送到手術室門口,就離開了,說有其他事。
這個不講信用的大姨子,錢還沒給呢。
走進手術室,陳鐵第一眼,就看到了楊青風,忍不住跳了起來,怒道:「姓楊的,你給我找事是吧。」
楊青風頓時額頭冒汗,這位小神醫,出場的氣勢有些強啊,咋就懟上我了呢。
「小神醫,那個,我沒有給你找事呀,只是,菲茲部長的傷實在太嚴重,我覺得,也就只有你能救得了。」楊青風連忙開口說道。
陳鐵撇嘴,說道:「一個外國人,沒救就沒救了唄,王八犢子的,還把我給揪來了。」
這話一出,楊青風頓時苦着臉,不知該如何接了,我的個爺,小神醫,說話要看場合啊,秦司長在這裏了呢。
而秦亮,聽到陳鐵的話,確實是皺起了眉頭。
李長明則是冷笑了一聲,忍不住說道:「小神醫?你就是陳鐵吧,呵呵,黃口小兒,還敢稱神醫了,孡笑大方,這裏不是你胡鬧的地方,還是趕緊滾吧,免得丟人。」
陳鐵頓時一怔,看向李長明,他不認識這老傢伙吧,一開口,就懟我幹啥?
土鱉可是不肯吃虧的性子,張嘴就懟了回去:「小爺正是陳鐵,人稱冷血神醫,我在你眼裏是黃口小兒,那麼敢問,你這個土已經埋到脖子的老傢伙,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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