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不痛?」陳鐵坐在沙發上,翹着二郎腿喝着水,順便瞥了旁邊的雷青蓮一眼,問道。
雷青蓮微微皺着眉,手捂着自己的臀部,臉色還有點紅,聽到陳鐵的話,便輕聲答道:「痛。」
怎麼可能不痛,陳鐵剛才可是不知道往她臀部打了多少巴掌,她能感覺到,自己的臀部位置,不用想,鐵定是腫了。
長這麼大,還是頭一回被人如同揍熊孩子般抓着揍了一頓屁股,雷青蓮有種怪怪的感覺,心裏的悲傷,都減輕了一些。
陳鐵卻是滿意地點了點頭,痛就對了,剛才他是真想把雷青蓮這個神經病,吊起來抽一百遍。
知道你傷心難過,但世上比你不幸的人多了,也沒見別人要死要活的啊。
竟然連出賣身體去讓人給你報仇的主意都想得出,小爺不揍你揍誰?
「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但我覺得,你爹,最想的,應該不是要你替他報仇,而是希望你好好活下去,你自己回房裏好好想想吧,別在我眼前晃,看着你心煩。」趁着雷青蓮現在被揍了一頓,老實了,陳鐵趁機勸了幾句。
當然,看着雷青蓮,他也是真煩,被這女人逼着答應了要替她報仇,莫名的,便多了一份責任。
雷青蓮想說什麼,張了張嘴,終究是什麼都沒說,猶豫了一下,慢慢地走上二樓,回房去了。
至於為什麼是慢慢走上去,因為臀部確實是痛,每走一步,都讓她皺眉。
不過,心裏有些暖意,陳鐵是個好人,其實陳鐵完全可以看着她離開的,任她自生自滅,但陳鐵沒有。
陳鐵答應了替她報仇。
她心裏很感激,甚至覺得自己有些過份,剛才,她算是逼着陳鐵,答應了替她報仇,把自己的仇強加到陳鐵頭上,有些不應該,但她沒其他辦法了。
看到雷青蓮回了房間,陳鐵撓了撓頭,揍了雷青蓮一頓,心裏頭是暢快了,但是,要替她報仇,和青衣會硬懟,這是件很頭痛並且很要命的事。
想了想,他掏出了手機,決定給大姨子林樂苑打個電話,林樂苑這個大冰山挺神通廣大的,可以問問她青衣會在江北市,到底有着多強的實力。
如果青衣會在江北市除了已經見過的半步宗師殘刀,還有着真正的宗師高手的話,那還報個屁的仇,打包跑路才是正確的選擇。
電話很快打通,並且下一秒就接通了,手機里,傳出了林樂苑冷冷的聲音:「陳鐵?」
陳鐵:「是我啊,話說大姨子,我這是第一次給你打電話,你怎麼知道是我?」
林樂苑:「有什麼事說,沒事就這樣吧。」
陳鐵頓覺受到了一萬點傷害,大姨子咱好歹是一家人啊,你要不要這麼不客氣,不過,以林樂苑那種冷死人的性子,陳鐵覺得自己再多說一句廢話,林樂苑絕對會掛電話,所以立即便說道:
「大姨子,我想問問,你知不知道,青衣門在江北市,擁有着怎樣的實力?」
林樂苑:「半步宗師殘刀,另外,還有兩個先天武者,八個後天武者,他們是要在這裏建立分堂,分堂堂主,是鬼手。」
陳鐵頓時拜服,有個牛上天的大姨子就是爽,隨便一問,青衣會的實力就擺在他面前了。
「也就是說,沒有真正的宗師強者?」陳鐵再次問道,這是他最關心的。
林樂苑:「有,據我收到的消息,過段時間,青衣會會長的一個兒子會來江北市,隨行的,便有一名宗師強者。」
果然還是跑路吧,陳鐵心中無語,居然真的有宗師強者,這沒法搞了。
「你想幹什麼?對青衣會動手?」林樂苑居然難得地問了一句。
陳鐵:「想是想,但聽你一說,青衣會有宗師強者要來,我又不敢了。」
林樂苑:「…………」
慫了也能這麼幹脆利落地承認,林樂苑心裏表示有點少見。
「陳鐵,做什麼事前,請你考慮清楚,青衣會不是可以隨便動的,不過,如果你真的對青衣會動手的話……」林樂苑想了想,說道。
陳鐵有些興奮,連忙問道:「如果我對青衣會動手,你是不是準備幫我?」
林樂苑絕對擁有着一股不弱的實力,如果有她幫忙的話,陳鐵覺得自己的壓力會大大減輕。
林樂苑:「看在清音的面子上,如果你對青衣會動手,並且被宰了的話,我會替你收屍的。」
說完,林樂苑便掛斷了電話,她沒功夫陪陳鐵扯犢子。
陳鐵:「…………」
這果然很大姨子啊,一如既往地冷若冰霜,還以為會幫忙,搞半天原來是準備替他收屍,夠狠夠冷。
放下手機,陳鐵嘆了口氣,攤上大事了,青衣會的實力太強,還沒來的宗師強者先不說,便是殘刀這個半步宗師,加上兩個先天武者,就已經是極強的實力。
這簡直讓人沒法搞,但沒法搞也得搞,既然答應了雷青蓮替她報仇,那麼,他不會食言。
剛放下手機,門鈴這會兒又響了起來,陳鐵皺了皺眉,便是已經回房的雷青蓮,也聽到了門鈴聲,快速走了下來。
「會是青衣門的人又來了嗎?」雷青蓮問道,有些緊張。
陳鐵搖頭,說道:「應該不是,之前鬼手已經說過會給我十天時間,想來不會食言,但也說不準,不過有我在,你可以放心,報仇的事另說,只要你在這間屋子裏,無論誰來,我都會保護你就是。」
雷青蓮點了點頭,沒有多說。
陳鐵說完,走了過去,側身,把門打開。
門外站着一個人,一個滿頭白髮,穿着一件長袍,長袍上還滿是油污的老人,看到這個人,陳鐵呆了,嘴張得老大,半天合不起來。
「小王八蛋,你是不是聾,啊,你說你是不是聾,我按了老半天門鈴,你現在才開門?」門外的老人,看到陳鐵,卻是第一時間,就開口罵道。
這世上,開口便會罵陳鐵是小王八蛋的,只有一個人,一個陳鐵既敬重,又恨不能吊起來打的人。
人稱七妙道人,姓李名平安的老傢伙,也就是陳鐵的師傅。
陳鐵萬萬沒想到,這老傢伙,居然會出現在這裏,一時之間,真的是又驚又喜,徹底呆住了。
驚的是,這老傢伙居然下山了,喜的是,尼瑪,這回有靠山了,歪管是青衣會的殘刀,還是青衣會幾天後就要來的宗師高手,還有什麼好怕的嗎?
關門,放師傅,便是宗師強者,也照樣得跪。
講道理,陳鐵從來沒覺得,師傅這老傢伙,如此重要過。
「李平安,你特麼的怎麼來了,你來得太是時侯了……」陳鐵激動了,衝過去,一把死死地抱住了師傅,喜極而泣啊有沒有。
「砰……」李平安先是一僵,然後,乾脆利落地一巴掌,將陳鐵拍翻在地。
「王八犢子,下山一趟,膽子漲了啊,以前還叫一聲老傢伙,現在直接叫我李平安?」李平安氣得鬍子發抖,跳腳大罵道。
頗有一種以前叫我小甜甜,現在叫人家牛夫人的幽怨感覺。
雷青蓮在一旁,已經看傻眼,現在是什麼情況,她有點看不明白。
陳鐵被拍翻在地,卻屁事沒有,一把就抱住了李平安的大腿,扯着嗓子就嚎:「老傢伙,我攤上大事了,你特麼的,要替我出頭哇。」
李平安:「…………」
雷青蓮:「…………」
眼前這個抱着我大腿的,真是我那個半天不打,就撒潑打滾,上房揭瓦的徒弟?李平安心中這樣想。
眼前這個抱着別人大腿,要別人替他出頭的傢伙,真是剛剛霸道地把自己屁股打腫了的陳鐵?雷青蓮心中這樣想。
怎麼看,陳鐵都像個受了委屈現在向家長告狀的熊孩子似的,畫風變得太厲害,雷青蓮完全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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