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鐵還沒有到莊園,便接到了沈萱萱的電話,按了接通,陳鐵便笑道:「沈萱萱,怎麼,那麼快就想我了?」
「呸,說話能不能正經點兒?我有個消息,要告訴你。」電話那邊,沈萱萱翻着白眼說道。
陳鐵嘿嘿一笑,想到之前沈萱萱吃下靈果的樣子,講道理,誰能正經得起來呀。
「有什麼尀你說吧,我開車呢。」陳鐵說道。
沈萱萱很直接,說道:「剛剛傳來的消息,京城那位,突破到武神了。」
陳鐵瞪大眼,踩了剎車,將車停在了路邊,這個消息,對於他而言,太過突然,也太過驚人。
良久,他才苦笑道:「艹,你確定?京城那個王八蛋,可突破到武神了?」
「對,消息確鑿無誤,陳鐵,你若想救你師傅,恐怕……」沈萱萱說道。
恐怕什麼,她沒有說下去,但也不必說,那位已經武神,陳鐵再強,去了只會是送死。
武神,已是武者的極至境界,超凡脫俗,世間千百年來,武者無數,但能成武神的,可沒多少。
這個境界,足以輕易滅殺武神之下的任何強者,便是武聖,也難以擋得住武神一擊。
「我成為了武聖,原本想着,拼命之下,怎麼也有兩成機會,能救回師傅,這他娘的,京城那位,又尢武神了,有沒有搞錯,老天爺這是想玩死我。」陳鐵無奈說道。
沈萱萱想了想,說道:「你放心,到時你去京城,干不過人家,我會替你照顧好你的女人的。」
陳鐵:「…………」
「姓沈的,你就那麼盼着我被人宰了呀,就不能說兩句好聽的安慰安慰我?」陳鐵忿忿不平道。
沈萱萱淡定說道:「這沒法安慰,要麼你不去京城,去了就會死,除非你能大半年內,也達到武神,那樣,才有一拼之力,再說,就算我勸你不要去京城,你也不肯啊。」
陳鐵無語,沈萱萱說得很有道理,他沒法反駁。
「你說得也對,行了,事情我已知道,就這樣吧,武神就武神唄,還有大半年呢,我現在回去陪我女人再說。」陳鐵說道,然後掛數了電話。
電話掛掉了,他卻沒有第一時間重新開車前往莊園,而是皺眉,陷入了沉思。
師傅那老傢伙說,想成為武神,需要悟,但悟什麼他都不知道,所以,想大半年就突破到武神,這不現實。
不過,不突破到武神,那麼,去京城,就等於送死,沒有絲毫意義。
「不去京城,自然就沒那麼多煩惱,只是,若不把師傅那老傢伙救回來,我這個當徒弟的,也沒臉活着了。」陳鐵撓頭。
什麼事都可以慫,但唯獨這件事不可以,京城是必須要去的。
「去京城,想要活着回來,倒是得拼一把了。」
去京城送死可以,但陳鐵得確保自己就算死了,也得把師傅救出來,這是他欠師傅的。
看着自己的左臂,其實想想,陳鐵覺得自己不是完全沒有機會。
之前,那個洞穴里,詭異之極,很可能蘊含着天大的恐怖,但,似乎也有着驚人的機緣。
現在這條左臂,以及突破到武聖,便都是在那洞穴空間裏獲得的機緣,如果想短時間內提升修為,去那洞穴空間闖一闖,是個不錯的選擇。
不過,想想那處洞穴空間的恐怖,那啪嗒啪嗒的腳步聲,讓得他現在,都覺得頭皮發麻。
「娘的,實在沒辦法的話,也只能去那裏闖一闖,如果運氣好,說不定有機會提升實力,運氣不好,那麼死在那洞穴里,和死在京城也沒什麼區別。」陳鐵心裏嘀咕。
除此之外,倒是也可以去奇異之地尋尋機緣,奇異之地,也是個極不尋常的地方,那裏,連接着另一個世界,運氣好,說不定也能獲得提升實力的機緣呢。
對於這兩個地方,陳鐵覺得頗為不可思議,奇異之地里,有着極為驚人的屍骨,一具屍骨,長達數千米都有。
而洞穴空間,白骨堆積成山,而且,有着莫名的詭異,這兩個地方,太過不可思議,也太過令人難以置信。
不過,在陳鐵心裏,洞穴空間,更恐怖一些,畢竟,左臂就是那空間裏的一塊骨化成的,所以,那處空間,比奇異之地嚇人多了。
「罷了,過段時間,便去洞穴空間,現在,倒是不必想太多,若註定要死在那處空間或者死在京城,那倒是得先陪陪那幾個女人。」陳鐵自言自語,然後,他終於是發動了車子,繼續向莊園殺去。
想多了沒用,蘇嫣快生了,還是先去看看她吧。
到了莊園外,下車,陳鐵也不敲門,輕輕一跳,就跳進了莊園的圍牆。
「陳鐵……」李千月剛好從屋子走出,突然看到一道人影越過圍牆跳進來,待看清是陳鐵,忍不住驚喜叫道。
接着,李千月就驚訝地瞪大了眼,指着陳鐵,難以置信地說道:「陳鐵,你的手臂……」
「千月姐,別說這個了,心累,讓我抱抱。」陳鐵委屈巴巴地說道,然後,抱住了李千月。
京城那位,已是武神,陳鐵說心累,倒不是假的,這事,讓他再次生出了一種無力感。
李千月幾乎第一時間,便感覺到了,陳鐵的心情,似乎很是壓抑,雖然對陳鐵突然擁有了左臂感到無比驚奇,但她沒有再問,而是輕輕拍着陳鐵的肩膀,以示安慰。
陳鐵很少向人展示他的疲憊,所以,這一刻的陳鐵,倒是讓童養媳小姐姐有些心痛。
「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李千月問道。
陳鐵消失了大半個月,一回來就似乎有些消沉,李千月再傻,也明白陳鐵肯定是遇到了難以解決的事。
「沒有,就是想你了。」陳鐵瞬間收起了臉上的疲憊,親了李千月一口,笑道。
雖然很想向李千月訴說一下自己遇到的麻煩,但陳鐵還是選擇不說,終究,他是不想李千月為他擔心的,他不想任何人為他擔心。
「陳鐵,有什麼事,就不能和我說說嗎,你說,我聽着,雖然不一定幫得了你,但你說出來,心裏也會好受些,別什麼都自己一個人默默承擔。」李千月伸手揉了揉陳鐵的頭髮,說道。
陳鐵哈哈一笑,臉上的表情變得極其猥瑣,說道:「真要我說呀,好吧,那我就說,千月呀,大半個月沒見,其實我就是想你了,不如,我們回房間,互相表達一下相思之情如何?」
「啪……」李千月輕拍了拍下陳鐵的胸膛,說道:「又想糊弄過去,你能不能對我說實話,到底是遇到了什麼事?」
陳鐵沉默,然後笑了笑,握着李千月的手,說道:「說想你,這句話再沒有糊弄你,當然,我是遇到了一些事了,一些不得不去做的事。」
「有危險?」李千月立即問道。
陳鐵點了點頭。
李千月心臟收縮,驚慌地抱住了陳鐵,問道:「既然明知有危險,能不能不去做?」
陳鐵心裏嘆了口氣,說道:「不行呢,有些事,註定要去做的。」
說到這裏,陳鐵一臉感傷地說道:「千月,我要是出了什麼事,回不來了,你會找別的男人,給我戴綠帽子不?」
李千月剎那抬起了頭,慎怒地盯着陳鐵。
「啊哈哈,跟你開個玩笑嘛,其實我沒遇到什麼事,就是武院一些人受了傷,我心情才會不好,算了還開玩笑了,蘇嫣呢,我估摸着她快生了吧。」陳鐵哈哈大笑道。
李千月無語,陳鐵這幅樣子,讓得她都難以分辨,陳鐵到底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禹了。
不過,提到蘇嫣,李千月立即說道:「幸虧你回來得巧,蘇嫣在醫院,她的預產期,就是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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