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林傑的話之後,陳鐵只覺得這人實在是夠無恥的,剛開始時趾高氣揚,不可一世,現在見手下都被收拾,又抬出林家來嚇人麼,果然是不要臉。
這樣的人,有何資格當他的長輩?
陳鐵心中還真是說不出的厭惡,無論是林傑剛才罵林清音賤人並且打了林清音一巴掌,還是讓手下打斷他的腿,這些帳該好好算一算。
想了想,陳鐵狡黠地笑了笑,伸出手掌搭在了林傑的肩上,林傑身體縮了縮,被嚇了一跳,以為陳鐵又要動手。
不過,陳鐵臉上卻居然掛起了和善的笑容,拍着林傑的肩膀,說道:「你是清音的三叔哈,很好,都是一家人嘛,動什麼手呢,對吧,但有些帳,也得算一算不是。」
「你想要算什麼帳,現在知道怕了?我告訴你,今天這事不算完。」看到陳鐵臉上露出笑意,林傑以為陳鐵這是在示弱,心中一喜,態度便又變得囂張了起來。
陳鐵笑嘻嘻地又拍了幾下林傑的肩膀,不過這回拍得有些重,險些便將林傑的肩膀拍脫臼,讓他的一張臉憋成了豬肝色。
「我要算什麼帳?你看哈,你也說了,清音是你侄女嘛,是你林家的人,但是你看她的臉,被你一巴掌打成什麼樣了,俗話說,親兄弟還明算帳呢,清音的臉腫成這樣,你是不是得賠點傷藥費?」陳鐵很是認真地說道。
林傑呆了一下,有點跟不上陳鐵的腦迴路,然後,他就跳了起來,怒道:「賠錢,你還敢讓我賠錢,你打我這一巴掌呢,還有,你扎了我兒子幾針,讓他現在做不成男人呢,你怎麼不說,要賠,也是你們賠錢。」
陳鐵臉色一變,又重重地拍了拍林傑的肩膀,差點就把林傑拍趴下,擺明就是故意的,說道:「你跟你兒子的事不是重點,我就問你,賠不賠錢?」
你不如去搶,林傑很想這樣說,但張了張口,沒敢說出來,因為,他發覺陳鐵的臉色在變得難看,似乎他要是敢說半個不字,陳鐵就能把他拍死。
他心中不由升起了一股憋屈的感覺,陳鐵這擺明了要吃定他麼,一個上門女婿,怎敢做出這樣的事。
「沒有,想要我賠錢,這不可能,清音是我侄女,那我打她兩巴掌又如何,你竟敢向我要錢?」他忍了忍,最終卻是忍不住這一口氣,瞪着陳鐵怒道。
便是林清音,也有些無語,搞不懂陳鐵怎麼就突然想到要林傑賠錢了,林傑這個三叔,只要不為難她,就燒高香了好嗎。
林偉一直沒出聲,現在也跳了起來,指着陳鐵怒道:「你個混蛋,還敢讓我爸賠錢,你哪來的膽量敢提出這樣的要求?」
陳鐵呵呵一笑,看着林偉,咂巴了兩下嘴,說道:「我不想聽到你說話,再多嘴一句,便讓你這一輩子都做不成男人。」
林偉一呆,想罵幾句,卻死活沒敢罵出口,他才二十多歲,如果以後都做不成男人,那還不如死了算了。
看林偉閉了嘴,陳鐵點了點頭,滿意道:「不錯,挺聽話。」
林偉瞬間被氣得想爆炸,抬手指着陳鐵,嘴唇哆嗦,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現在的他,為了不成為一個太監,在陳鐵面前,還真的不太硬氣得起來。
陳鐵卻已經不理他,看向了林傑,再次問道:「你真的不賠錢,一家人嘛,傷了和氣就不好了,我看你還是多少賠一點,否則,清音是我的女人,你敢打我的女人,後果很嚴重的。」
林傑又氣得想跳腳,你特麼也打了我好嗎,怎麼說也是我父子兩人比較慘吧,你怎麼好意思讓我賠錢的?
不過他也明白,陳鐵現在壓根是不打算跟他講道理,這是在威脅他呢,後果很嚴重?呵呵,他就不信,陳鐵還敢將他怎麼樣。
「你要算帳,呵呵,我們之間確實是有帳要算的,你身為林家的上門女婿,卻居然敢動手打我,林家之人,必不容你,現在,你以為打敗了我的幾個手下,就能威脅我了,幼稚。」林傑冷哼了一聲,怒道。
「廢話真多,那就是沒得談了唄,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陳鐵臉色一肅,手伸進懷裏,立即就摸出了一根長長的銀針來。
「你想幹什麼……」看到陳鐵手中那四五寸長的銀針,林傑被唬住了,臉上不可避免地露出了驚懼的表情。
便是一旁的林偉,也瞬間倒退了幾步,不久前,陳鐵就是以這樣的銀針,將他紮成了太監,他如何能不怕。
「嘿,怕呀?怕就好,既然不肯賠錢,那說不得,我要給你們扎幾針了。」陳鐵一幅翻臉的表情,就差說一聲,不給錢,那就受死了,赤果果的威脅。
其實說來說去,陳鐵就是打算訛這兩父子一筆錢而已,讓這兩父子也好好心痛心痛。
說到底,今天的事不就是林偉上門威脅林清音要錢而引起的嗎,所以,陳鐵打定主意,今天非得在這兩父子身上割下一塊肉來,就只准你們上門要錢,我也能要啊。
另一個理由是,林傑父子這樣的人,不把他們徹底打怕了,那麼,下次絕對又得欺上門來,陳鐵可沒時間天天與這樣的人糾纏。
而林傑父子兩人,卻是臉色數變,一點不懷疑陳鐵會往他們身上紮上幾針,這傢伙身為上門女婿,卻絲毫沒有上門女婿的覺悟,似乎,就沒有什麼他不敢做的。
「你真的就不怕我林家的責備嗎,現在你動了我,有沒有想過,即便你是林清音的男人,林家也照樣會收拾你。」林傑陰沉着臉,死死地盯着陳鐵說道。
陳鐵哪裏會怕,反倒是樂了,說道:「不好意思,該怕的是你們,除了可以幾針就能讓人做不成男人,變成太監外,我還會一種很特殊的針法,可以讓人承受宛如萬蚊噬心之苦,那種滋味,嘖嘖,應該很刺激,今天,說不得就讓你們兩父子試一下這滋味了。」
「你放肆……」林傑勃然大怒,光是想一想那種萬蟻噬心的感覺,他就覺得不寒而慄,陳鐵居然想將如此手段用在他們身上。
陳鐵冷笑,不和他廢話,今天他就是要這兩父子嘗嘗被人欺負的滋味,只是問道:「一句話,到底是賠錢,還是承受萬蟻噬心之苦,除此之外,你們沒有第二個選擇,我不讓你們走,你們便絕對走不掉的。」
林傑沉默,林偉則是被嚇得有點說不出話來,兩父子都是同樣的心思,他們不確定陳鐵是否真有扎幾針就讓人承受萬蚊噬心的本事,但是,他們不敢賭,萬一陳鐵真的可以呢,沒人想嘗試那種滋味。
可是,如果不賠錢,看陳鐵那幅架勢,絕不會放他們離開的,賠錢吧,卻又心有不甘,這簡直就是恥辱。
一時間,兩人對陳鐵是恨之入骨,以往,他們對付林清音,那是手到擒來,但陳鐵出現後,卻是在短短一天時間裏,讓他們父子兩人都吃了虧,這真是不能接受。
不過,不能接受現在也只得忍着,林偉眼睛轉了轉,附在林傑耳邊輕聲說道:「爸,今天我們是栽了,但好漢不吃眼前虧,不如我們就先給他賠點錢吧,這個土鱉有些邪門,下手死狠死狠的,沒必要和他硬剛,以後,我們有的是機會教訓他。」
林傑轉頭看了林偉一眼,怒哼了一聲,要不是這個不成器的兒子,他今天又怎麼可能會到這裏,被打了臉不說,現在,還被逼要賠錢,簡直是臉都丟盡了。
現在賠錢容易,一些錢他並不太在乎,林家是大富之家,他的錢多到能嚇死陳鐵這個土鱉,但賠錢,就代表着服軟,這着實是令他難堪。
不過,他激動之下先打了林清音一巴掌,確實也是不佔理,傳回家族,雖然除了老爺子之外沒人會幫林清音,但絕對會有一幫人在背後說他閒話,嘲諷他以大欺小。
而且兒子說得也沒錯,好漢不吃眼前虧,今天被打了臉,以後再打回來就是。
這樣想着,看了陳鐵一眼,他冷笑道:「好,我的錯,今天我確實不該打了清音,你不是要錢麼,說吧,要多少,我給。」
「哈哈,這樣就對了嘛,乖乖給錢多好,非要我翻臉。」陳鐵滿意地拍着林傑的肩膀說道,讓林傑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不過陳鐵已經又說道:「不久前呢,你兒子上門來說賭錢輸了一千萬,居然跑來清音這裏要錢,嘖嘖,這真夠不要臉的,所以我才會暫時讓他變成了太監,現在麼,我也不多要,你們也給一千萬吧,給錢就可以滾了。」
說完,這傢伙還不忘回頭看向林清音,問道:「一千萬賠償,這價錢你還滿意吧。?」
林清音張着小嘴,她能說什麼呢,事實上,她已經目瞪口呆了,萬萬沒想到,陳鐵居然真的能逼得林傑父子低頭賠錢,這於她而言,太過不可思議。
不過,聽到陳鐵開口就是一千萬,就算再有錢,林傑也忍不住跳了起來,怒道:「只不過是打了一巴掌,你就要一千萬,你怎麼不去搶。」
「你就當我是搶吧,給不給,不給的話,我有的是辦法整死你,」陳鐵也是怒道,今天,他非得要把這無恥的兩父子整到怕,讓他們以後都不敢再欺上門來,對付這些無恥之人,就是得簡單粗暴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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