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不成武聖,你徒弟在我眼裏,終究只是螻蟻,即便他成了武聖,仍然是螻蟻。」寧帝又給李平安倒了一杯茶,淡淡說道。
只差臨門一腳,寧帝就能真正踏進武神境界,到時,陳鐵就算成為武神,也不會是他一招之敵。
況且,想要成為武聖,已經很難,並不容易。
李平安點點頭,一挑大拇指,說道:「你厲害,以你的年紀,就能達到這樣的成就,堪稱驚人。」
「哈哈,能得到你李平安的讚許,是我的榮幸,你頂多能再活一年,說實話,我都不忍心把你困在這裏了,但我實在是想看看,你拼命維護的那個徒弟,到底會不會來救你。」寧帝大笑道。
李平安卻也是跟着大笑了起來:「還是別來的好,在你這裏有好茶喝,有不少好東西吃,我過得挺滿意的。」
說完,捧起茶杯,小口小口地喝着,這真他娘的,好茶啊。
看着李平安這幅樣子,寧帝笑了笑,他知道李平安為什麼不想徒弟來救他,因為來了,就是送死。
…………
「陳鐵居然又出現,而且殺了張超?」
洪家,一個深達百米的地下室里,洪偉山皺起了眉頭。
他剛剛與張超見面沒多久而已,還拜託了張超為他辦事,怎能料到,這轉個身就收到了消息,陳鐵已經把張超殺了。
「不知道楊家會不會對付你呢,如果楊家出手對付你,你就死定了吧,不過,我倒是不希望楊家出手對付你啊,再有一個月,我會親手殺光你們。」洪偉山冷笑自語。
他的目光,看向了旁邊的一株只有一人高的小樹,小樹上結着一個紅色的果子,果子之上,毫光隱現。
「等我服下這化龍果,就能突破到武聖了,到時,武院,陳鐵這些仇人,不值一提。」洪偉山眼光火熱地盯着紅色果子,自言自語道。
…………
陳鐵不知道,殺了張超,倒是讓一些有心人知道了他回來的消息。
他沒空在乎這些,這個慫貨,現在已經是開着車,到了阮家之外。
「我到底是進去呢,還是不進去呢?」撓着頭,看着阮家的大門,陳鐵長吁短嘆。
來阮家,自然是為了看看阮笑笑,其實,阮笑笑,算得上他最無法面對的人,無論怎麼說,阮笑笑的哥哥阮南之死,多少跟他有些關係。
不過,陳鐵可是一直記得,最後一次見阮笑笑時,阮笑笑憔悴之極,所以,他還是想先來看一看阮笑笑,不過,到了阮家門口,他慫了。
瞄了張學語一眼,發覺人家又開始修煉了,陳鐵忍不住嘆氣,傻也有傻的好處啊,他娘的啥都不用想。
然後,陳鐵就下了車,無論如何,他都要進去看看阮笑笑。
當然,去看阮笑笑,也分怎麼去看,正大光明去看,陳鐵這個慫貨是不敢的——他決定偷偷摸摸去。
憑他的實力,阮家沒人能發現他,神不知鬼不覺地進去看一看阮笑笑,還是能做到的。
身形一閃,陳鐵已經進了阮家,阮家的防衛,對於他來說,形同虛設。
輕易地進了阮家大廳,大廳里,阮擒虎這個阮家家主在喝着茶,大半年沒見,阮擒虎倒是顯得蒼老了很多,頭髮居然白了大半。
不過,隱匿住身影的陳鐵,懶得管阮擒虎,無聲無息地,出現在了阮笑笑的房門前。
這一刻,他的心情,緊張之極,連開門的勇氣都沒有。
最終,陳鐵身形再次一閃,出現在了阮笑笑房間的窗外,往裏面看了進去。
只是,眼裏所見,讓他的眼睛,一下子就紅了,身上,散發出了冰冷至極的殺意。
阮笑笑就在房間裏,而且,就躺在床上,怎麼說呢,阮笑笑比以前更加憔悴,瘦到讓陳鐵不敢信,只剩下一幅皮包骨的模樣。
而令陳鐵憤怒又心痛的是,阮笑笑此時應該是睡着了,但她的手腳,卻是被綁在了床上。
看到這幅場面,陳鐵心裏騰地就升起了一股火。
他的臉色陰沉之極,身形一閃,剎那消失,再出現時,已出現在阮家大廳,站在了阮擒虎的面前。
面前驟然出現了一個人,阮擒虎不可避免地,被嚇了一跳,手中的茶杯,都掉到了地上。
待看清楚是陳鐵後,阮擒虎瞪大了眼,大為意外地說道:「你不是消失了嗎……」
陳鐵冷笑,臉上帶着濃郁之極的殺意,伸手,便將阮擒慮提了起來:「我給你一個解釋的機會,為什麼要綁着笑笑?如果你的解釋不能讓我滿意的話,別怪我將你阮家殺個血流成河。」
阮擒虎只是個普通人而已,怎麼可能承受得住陳鐵身上的狂暴殺意,整個人,都已經顫抖了起來。
不過,聽到陳鐵的話,阮擒虎倒是忽然平靜了下來,說道:「你去看過笑笑了?怪我綁着她?笑笑那傻丫頭,患上了抑鬱症,自殺過幾次,所以,在她睡覺時,我也會綁着她,我害怕她又做傻事,我沒了兒子,只剩這個女兒了,我不能沒有她,這樣說,你懂了吧。」
就聽完阮擒虎的話,陳鐵愣住,鬆開了阮擒虎,他不敢相信,阮笑笑那個女人,居然自殺幾次,為什麼要這麼傻?
狂暴的殺意,瞬間便消散了,陳鐵下意識地問道:「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笑笑為什會自殺?」
阮擒虎看了陳鐵一眼,陳鐵的突然出現,仍然讓他覺得意外。
然後,他苦笑了幾聲,說道:「自從她跟你的孩子沒了,而阮南又自殺後,笑笑的性子,就已經開始變了,而且一天比一天嚴重,直至到了自殺的地步,她患了很嚴重的抑鬱症,我找了很多醫生給她看過,都沒辦法。」
說到這裏,阮擒虎嘆了口氣,目光盯住了陳鐵,又說道:「或許,是我把笑笑逼成這樣的,因為阮南的死,我逼着她不准再跟你有任何關係,她喜歡你,卻又只能和你是仇人,可能,這便是她得抑鬱症的原因吧,把她逼成這樣,我後悔了。」
陳鐵安靜聽着,不知道要說什麼,心裏頭充滿了痛惜,阮笑笑這女人,居然想要自殺,讓他難以平靜。
「陳鐵,你喜歡笑笑嗎,如果你真的喜歡她,能給她幸福,讓她恢復到以前的樣子,那你就帶她走吧,我不再阻攔你們了,我只想笑笑開心地活着。」阮擒虎說道。
陳鐵沉默,他能給阮笑幸福嗎?
數分鐘後,陳鐵抬頭,說道:「好,我帶她走,我會給她幸福。」
看着阮笑變成了那幅樣子,他真的忍不住了,以後愛怎樣就怎樣吧,無論如何,他做不到看着阮笑笑的樣子,還無動於衷。
說完,陳鐵就往阮笑笑的房間走去,伸手,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看着床上的阮笑笑,土鱉心裏,無疑是心痛至極的,蹲下身子,他輕輕地解開了綁着阮笑笑的繩子,但是他再小心翼翼,阮笑笑也是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醒了過來。
「是你,你來這裏幹什麼,出去。」大半年沒見,阮笑笑對於陳鐵,卻是冷漠至極,聲音冰冷。
因為抑鬱症的原因,她早就把自己的心封鎖了起來,她不想見任何人,尤其不想見陳鐵。
「傻啊你。」陳鐵卻是將阮笑笑一把拉了起來,緊緊地抱在了懷裏。
「放開……」阮笑笑沒有掙扎,只是冷然說道。
「以後都不放開了。」陳鐵看着阮笑笑蒼白的小臉,然後,在她唇上重重吻了一下,才說道。
顧忌太多,有意思嗎,真的沒意思啊。
看到阮笑笑,土鱉心痛了,心境,也同樣發生了一些變化。
阮笑笑卻是目光冒火,心裏憤怒至極,一口,狠狠咬在了陳鐵的脖子上。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05s 3.7879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