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人從來沒有想過要和別人拼命,世上肯定有他也不是對手的強者,但那些強者,哪個不是在長年隱修。
所以,這次踏出京城,他就是想出來走走,期放找到突破武神的契機,順便,殺了陳鐵這個陳家餘孽而已。
但此時,面對着李平安,他感受到了危險,這一刻的李平安,有了和他同等的實力。
在他看來,李平安實在是個瘋子,已經達到了武聖,卻還使用特殊方法提升實力,這是在找死。
李平安自然不是在找死,他明白自己在做什麼。
如果不將自己的實力儘可能地提到極致,他明白自己,不會是青年人的對手。
與青年人一戰,不是點到為止的切磋,從一開始,他就明白,自己這次,唯有拼命。
到最後,結果是死或者成為廢人,其實亍他而言,並沒有所謂。
如果連自己徒弟都護不住,那麼,他那有臉當陳鐵的師傅哦。
「李平安,你這樣做值得嗎,武聖,多少人無法踏進這個境界,而你,踏進來了,卻自尋死路,實在很可惜。」青年人忍不住說道。
李平安很平靜,聞言,緩緩搖了搖頭,說道:「廢話不必再多說,我這一生,創過不少招式,最強的,便是傳給了我徒弟的九刀,不過,九刀其實還有第十刀,這一刀,你敢接嗎?」
青年人認真說道:「動手之前,讓我再說兩句,現在的你,有資格知道我的名字,我叫寧帝。」
「以帝為名,哈哈,好大的囗氣。」李平安笑道。
寧帝笑了笑,說道:「名字,不過是一個稱號,告訴你我的名字,是因為你值得讓我尊重,現在,我便送你上路。」
說完,寧帝身上的氣息,終於是顯露,然後,瞬間變得強橫至極,甚至,隱隱比李平安更強上一線。
李平安呵呵笑了幾聲,手臂一動,掌中,已多了一柄虛幻的刀。
此刀,不過是他體內的力量化成,卻比真正的刀更加驚人,一出現,鋒芒耀眼,讓啟體生寒。
「我這一刀,名為殺生,先殺己,後殺敵,這一刀,你能接下,便是我輸了。」李平安說道。
寧帝一怔:「先殺己,後殺敵?」
「對呀,此刀,凝聚我全身修為與生機,算來,是同歸於盡的打法,如果能拼死你,也算是回本了。」李平安說道。
寧帝點了點頭,臉上,已經是凝重之極,毫無疑問,李平安這一刀,絕對會很強。
面對此刻的李平安,他不敢大意,稍有不慎,死的便會是他。
「十餘年前,我擋不住你三招,現在,以這一招殺生,與你分生死。」李平安向寧帝走了過去。
每走一步,李平安身上的氣息便會弱一分,而他手中的刀,卻是越來越耀眼。
這是凝聚他畢生修為的一刀。
他的身體在枯萎,這在刀也在抽取他的生機。
他明白,這一輩子,這一刀,大概會是他熊劈出的最後一刀了。
這一刀過後,他會死,或者會變成廢人,一切都不重要了。
「轟……」當手中的刀,已經震顫起來,連李平安都快要握不住的地步,他終於是一踏地面,身形如驚鴻,又如仙影,揮着手中的刀,剎那,到了寧帝面前。
一路所過,地面被散發的劍氣,劃裂出了一道深深的溝壑。
「嗤嗤……」這一刀,強到割裂了空氣,瞬間斬到了寧帝的頭頂。
「給我破……」寧帝終於是怒吼,雙手在發光,這一刻他也動用了全力,雙手握拳,恐怖的力量震動空間,向着李平安劈下的長刀轟了過去。
兩股強大的力量相撞,空間像是靜止了一下,然後,轟然爆炸。
兩人所站的地面,出現了無數縱橫交錯的裂開,大片大片的碎石激射向天空,方圓百米被煙塵籠罩,殘餘的勁氣,仍然在砰然作響。
夏春秋早已被這股強大至極的衝擊撞飛出數十米,堂堂武皇強者,已是身受重傷,連連吐血。
他的目光里,已儘是恐懼,武聖交手造成的陣仗,對他來說,簡直如同天威。
他在看着那片被煙塵籠罩的區域。
現在,他就想知道,誰贏了?誰輸了?
說實話,夏春秋從來不覺得李平安會是先生的對手,但這一刻,他不敢肯定了。
李平安從武尊入武聖,又以秘法瘋狂地提升修為,強大到了,令他難以想像的地步。
所以,他已經不敢肯定先生會贏,這一刻,他只希望那片煙塵趕快消散,好讓他看到這一戰的結果。
那一片煙塵,終於是開始消息,當終於塵埃落定的時侯,夏春秋看清了,那裏,有個人站着,是李平安。
而他向來覺得無比強大的先生,此時,倒在了地上,渾身染血。
一時之間,夏春秋既驚恐,也覺得不可置信。
竟然,是先生輸了嗎?
李平安的身形,踉蹌了一下,緩緩地跌坐在地上,雙眼渾濁,那一刀,已令他接近油盡燈枯的地步。
現在的他,已經是虛弱至極,他臉上,更是有着無盡的苦澀之色。
「你輸了,咳咳咳……,你這一刀,真的很強很強,我已經徑久沒受過傷了,你這一刀,卻讓我受了難以想像的重傷,但終究是你輸了,因為我沒死,而你,已經沒有力氣殺我。」寧帝緩緩地坐了起來,說道,說話間,咳出了幾口血。
他的胸前,有着一道巨大的傷口,他的指骨,更是全部斷裂,傷勢,極為驚人。
但這些傷,還不足以要他的命,給他時間,他能完全恢復過來,而且,這個時間不會太久,頂多一個月,他就會恢復。
「是我輸了,我已經做了我能做的一切,想不到,仍然是殺不了你。」李平安苦笑了一聲,說道。
他,真的已經盡力了,拼盡了一切
「你真是個瘋子,現在,你已經是個廢人了吧,以畢生的修為,就為了與我拼這一招,真值得?」寧帝緩緩站了起來,說道。
李平安笑了笑,屁的值不值得,該做的事,用不着考慮值不值得。
「你特麼怎麼就不死呢,我都這麼拼命了,去你大爺的。」李平安看了寧帝一眼,罵道。
沒力氣動手了,我罵你幾句,還是做得到的。
寧帝被罵得失神了片刻,然後,搖頭笑道:「李平安,放心吧,一時半會的,我也沒辦法,去殺你的徒弟了,而且,我也不想去殺他了。」
這回換李平安一怔,然後說道:「這麼給我面子?」
「不是給你面子,現在的你,沒了一身實力,身體又虧損得厲害,頂天,也就能活一兩年了,我會把你帶回京城,我倒想看看,你拼命護着的徒弟,敢不敢來救你,他敢來,我殺了他就是,如果他不敢來,那麼,一個貪生怕死的人,也不值得我殺。」寧帝說道。
聽了寧帝的話,李平安沉默了片刻,便哈哈大笑了起來,說道:「我那徒弟,貪生怕死得很,但他如果踏上京城,那就會是你的死期了。」
他曾經跟陳鐵說過的,讓陳鐵沒有把握報仇,便不要踏足京城。
希望,那個小混蛋,能記得他的話。
「無所謂,如果你的徒弟能有本事殺了我,我也認了,只怕,他永遠不會有這個機會的,以後,沒有你這個師傅護着,他能不能成長起來都難說,不是每一個天才,都會成為強者的。」寧帝冷笑道。
而遠處的夏春秋,也是冷笑了起來,沒了李平安的庇護,恐怕一些古老家族,第一時間就不會放過陳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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