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客人來了?幫我將水果盤端出去,讓客人先吃點水果。筆神閣 bishenge.com飯菜馬上就好。」
柔柔的聲音從廚房傳來。
范彥順着聲音將目光轉過去,便見到一個少婦正背對着他在廚房忙碌。奇怪的是廚房裏並沒有燃氣灶。少婦用的是電磁爐做菜。
「還挺少見的。」
他收回目光,開始打量兩個小孩。
「果然安靜得過分,可是我心中怎麼都不得勁,到底是哪裏不對?」
他正想靠近小孩仔細再看一遍,謝澤飛端着一個水果盤從廚房走了出來:「范老闆,沒有什麼好的東西招待你,先吃點水果吧。」
「您太客氣了,」范彥視線不再亂瞄,端端正正做好,「謝先生叫我范彥或者小范就行,范老闆的名頭實在擔當不起。」
「行,那我就托大喊你小范……咦?這個名字聽起來有些古怪。」謝澤飛爽朗笑道。
這真的是昨天那個憂鬱消極的男人?
范彥心中嘀咕,禮貌問道:「謝先生,您母親不在家嗎?」
「我媽在睡覺呢,她就這毛病怎麼都改不過來。每天傍晚四五點左右睡,睡到晚上十點左右才醒來。」謝澤飛指着一間臥室道。
在睡覺?
范彥一下鬱悶了,他今天來的主要目的便是想見一見謝澤飛的母親,潛意識裏謝澤飛的母親是最有問題的一個人。
可沒想到自己居然撲了個空。
「幸虧這個任務時間是七天。」他暗自慶幸,隨便找了個話題,「現在是夏天,小朋友穿毛衣不怕熱麼?」
「他們體質虛弱,所以比普通人怕冷。」謝澤飛看向兩個小孩,眼中溺愛展露無遺。
大夏天穿毛衣!這體質恐怕不是虛弱那麼簡單吧?他想到這裏,突然間發現兩名小孩正盯着他,他渾身莫名升起一股寒意。只見兩雙眼睛十分空洞,仿佛還隱藏着着一絲怨厲:「這兩個小孩有問題!」
他下意識就想從背包中抽出扳手砸過去,幸虧最後關頭強行壓下了這個念頭:「先別輕舉妄動,我接觸過不少鬼怪,任何鬼怪都天然帶着陰冷氣息,但是這兩名小孩身上氣息平和,並不像鬼怪,估計是被其他東西附體了。」
龍鳳胎的目光已經轉過去,再次沉迷於電視。
可范彥的心中升起了波瀾,思緒萬千。
大約半小時後,少婦從廚房走了出來,手上端着兩盤菜,柔柔笑道:「開飯了,歡迎貴客。」
范彥這才看清少婦的面貌,可能是生病的原因,少婦的臉色顯得很蒼白,但嘴唇嫣紅,應該是抹了口紅。
這些還算正常。
讓他瞳孔微縮的是,少婦走路顯得有些僵硬,卻輕飄飄的,仿佛一陣風就能吹跑。僵硬和輕飄兩種完全不同的狀態同時出現在她身上,讓這個清秀的女子身上多了份奇特的韻味。
見到這個女子後,范彥仿佛有種熟悉感,似乎在哪裏見過她。可不論他怎麼回憶,都發現兩人不可能有交集。
「是我眼花了?還是我記憶出了問題?」
他搖搖頭,將這個念頭壓下。
「詩琴,辛苦了。」謝澤飛連忙走過去接過飯菜。
「嗯。」
少婦對他微微一笑,從客廳的掛衣架上取下一件外套披在謝澤飛身上,眼中柔情無限:「晚上天冷,記得等下出門時多穿件衣服。」
「好。」
謝澤飛點頭答應。
晚飯是一頓家常飯菜,四菜一湯,不算豐富但也有魚有肉,兩個小孩只是喝了碗湯便離開了飯桌繼續看電視。
范彥剛吃了一口飯菜,突然神色一僵,露出個抱歉的笑容,便走向衛生間。
關上門後,他終於忍不住將嘴裏的飯菜吐了出來。
飯菜味道不對勁!
這讓他有些毛骨悚然,忍不住開始胡思亂想:「女人看上去雖然動作怪異,但不應該是鬼,可這飯菜為什麼充滿了血腥味?而且吃到嘴裏,血腥味才顯露出來。謝澤飛的狀態也太不對勁,難道……」
心中湧起一個想法:「難道說謝澤飛被女人和兩個小孩以特殊手段控制了?這樣他才不得不去求助我,讓我幫他獲得自由。至於他的母親,可能和他的處境一樣。」
洗了把臉後,想擦擦手臉,這才發現洗手間沒有紙巾。
「普通的家庭,洗手間怎麼可能沒紙巾!」
仔細看了一遍裏面的物品,果然又有發現。洗髮露和沐浴露的瓶子雖然一塵不染,但是瓶口早已乾涸,應該是經久沒用。也沒有洗漱用具。
「我可能進了個假的衛生間。」
他自嘲道。
在洗手間呆了幾分鐘,直到起伏的心徹底平靜下來後,他才裝作若無其事推開門走出去,露出歉意的笑容:「抱歉,剛才咬到舌頭了,只怪飯菜實在太好吃。」
女子含笑:「好吃就多吃點,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誇我飯菜做的好吃呢。我老公和小孩都不怎麼愛吃。」
說完熱情將幾盤菜都端到了范彥面前。
「讓你嘴賤!」范彥看着面前的飯菜,欲哭無淚。
「詩琴,別為難小范。」謝澤飛皺眉看了一眼女子,語氣不滿。
范彥眉心一跳,他只是去了一趟廁所,怎麼感覺謝澤飛對女子的態度和剛才不一樣了?而且謝澤飛的神色開始變得疲憊,仿佛昨晚那個男人又回來了。
再看女子的表情,溫柔着帶着憂色,並不像他猜測的控制了謝澤飛的模樣。
「是女子在演戲,還是我的猜測完全錯了?」
見到這一幕,他覺得腦袋已經變得一團糟,思維不夠用。
忽然。
吱呀,一聲輕響,一扇臥室的門打開了,從裏面走出來一名面色紅潤,腳步沉穩的老太太。老太太見到范彥,眼睛微微眯起:「哦?有客人來了啊?」
范彥連忙站起來:「阿姨您好。」
心中升起驚異,面前的老太太說話中氣十足,根本不像是身體不好,可心靈檢測不可能有錯,這到底是為何?還是說對方有隱疾在身,只是一家人都不知道?但是如果謝澤飛不知道他母親有病在身,心靈檢測就應該判斷他沒說謊才對。
「媽,您怎麼這時候起來了?」女子上前扶住老太太。
倒是謝澤飛坐着無動於衷,眼皮微跳,臉上的疲憊愈發明顯,更是多了一抹萎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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