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操、靈魂、生命……
范彥面色不變,心中早已泛起驚濤駭浪。
他萬萬沒想到彼岸之船連這些都可以交易。
「『弱天級』是什麼意思?」
浪:以後你就會知道。
「以前的彼岸之主是不是被彼岸之船吞噬了?他被彼岸之主吞噬時實力有多高?現在的彼岸之船是它多年後復活的嗎?為什麼選定我作為新的彼岸之主?」他連續問出了好幾個疑問。
浪:以後你就會知道。
對於浪毫不留情的話,范彥沒有在意,因為這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他還有一個疑問。
「你所說的功法、特長、生命等等這些,若是交易成功後,是不是會成為我的東西?」他問道。
浪:十分之一,跟以前一樣,你可以得到十分之一。另外十分之九會變成彼岸之船運行的能量。
十分之一!
那也夠了!
他身體激動得微微顫抖。
在一旁發呆的宗森見到范彥全身上下輕微抖動,表情壓抑着舒適的激動,愣了愣,然後恍然大悟,露出一個猥瑣的笑容,腦袋湊過來:「范大師,要不要紙巾?」
剛開始范彥沒有明白過來,等見到宗森暗笑的表情,登時大怒。
「滾。」
「好咧。」
宗森連忙閃開,順手將放在桌子上的捲紙拋了過來,「范大師,您此時身體虛弱,切忌不要過度哇。」
……
「浪,能不能讓我知道彼岸之船升級後的模樣?」
等宗森離開後,范彥繼續問道,雖然他的身體恢復的很快,但毫無疑問再快也得在醫院呆上好幾天。
他可不想受幾天的煎熬。
浪:閉上眼睛,升級後的彼岸之船自然出現在你腦海中。
范彥依言立即閉眼。
只見下一刻,腦海中憑空出現了一艘船。
船比之前的小渡船大了十多倍,通體散發着古樸的韻味,整艘船依然為木質結構,上面雕刻着精美的圖案。
船的顏色很特別,船頭是一隻巨大的黑色眼珠,船身則為暗黑色。以前的雨棚消失不見,換之的是一個大船艙。
船艙前面是一根高高的桅杆,桅杆上面,長明燈散發着昏暗的燈光,永不熄滅。
無形中的威嚴從船體透露出來。
即使范彥意志堅定,在見到它之後,都有着不小的震撼。
「這就是升級後的彼岸之船?」
他「看」着腦海中的船隻,心情激盪。
「難怪浪說這才是真正的彼岸之船,跟之前的小漁船幾乎有着天壤之別。就憑它高高在上的氣質,這世界上便沒有任何一艘船只能夠和他相提並論。」
不過轉眼他眼中現出難色。
「這船威武是威武,可我怎麼駕駛它?不會還需要靠船槳來划動吧?而且船頭的黑色眼珠,若是深夜讓普通人看到,怕是得嚇個半死。」
浪現字:彼岸之船升級為「弱天級」船隻後,船主只需要以意念溝通它,就能夠輕鬆駕馭它前進。另外,因為彼岸之船的特殊性,從今以後,彼岸之船將不再被普通人見到,除非船主需要送他們前往彼岸。
范彥暗暗點頭,這才放心下來。
正想進一步了解彼岸之船的信息時,只見病房外面傳來陣陣喧譁。
他收起木板,朝門口看去。
很快,病房的門被輕輕敲響。
「我去看看,是誰來了。」宗森從旁邊的沙發上一躍而起,走過去開門。
范彥點點頭,卻是有點好奇,一般來說如果是醫生過來了,應該會直接推門而入,或者禮貌性敲一下門然後再推門而入:「不是醫生?」
門被打開,一個靚麗的人影站在門口。
宗森一下子張大嘴巴,眼中滿是震驚:「燕……燕……」
「燕冰冰?」范彥一下便認出了門口一襲淡藍色長裙俏生生站着的人,身後還跟着兩名保鏢,不過被她揮退。
燕冰冰一手拎着一大袋水果,一手抱着一束康乃馨,見到宗森後眼睛一亮,不過立即被她掩飾下去,露出一個不好意思的微笑:「宗公子,您好。我聽到范大師身體有恙,正好我在廣州參加活動,所以就趕過來了,冒昧前來,還請見諒。」
「燕小姐,您太客氣了,快請進,快請進。」宗森驚喜交加,這傢伙一直都喜歡燕冰冰,不過家裏老姐十分排斥娛樂圈的人,加之又有宗道遠這一座大山壓着,所以雖然他身份不凡,卻是從未見過燕冰冰本人。此刻貿然見到,這傢伙一下子就激動爆棚了。
燕冰冰點點頭,走進病房。
將東西輕輕放在桌子上,好奇看了一眼正在吃開心果的禿毛鳥後,旋即將眼睛轉向病床上的范彥:「范大師,您不會怪冰冰不請自來吧?」
范彥笑了笑:「怎麼會呢,燕小姐客氣了。宗森,沏茶……」
燕冰冰連忙拒絕:「不用不用,我只是來探望一下您,馬上就走,不必勞煩宗公子了。」
她的心中驚懼,以前一直以為范彥是傍上了宗家的大腿,可現在從范彥對待宗森的態度來看,莫非自己猜錯了?
宗家在傍范彥的大腿?
這怎麼可能?
燕冰冰愈發小心翼翼,收起了多餘的心思,一心一意坐在范彥旁邊。
她沒見到的是,在她來到范彥旁邊後,范彥眼中忽然掠過一絲激動。
他腦海里突兀響起一道嬌媚的聲音:「哎呀,我這妹妹,活得也忒小心點了,看來她脫離人家不一定是個正確的選擇呢。」
「燕小姐,你醒了?」范彥低聲道。
「嘻嘻,這一覺睡得真舒服,公子的懷裏好暖和哦。」燕雙冰嬌笑道,「本來人家沒那麼快醒的,不過燕冰冰來之後,她的精神喚醒了我,所以我就醒來啦,公子開不開心?」
她不知道從哪裏飄了出來,繞着燕冰冰走來走去,但是房間裏其他人卻毫無察覺。
只有禿毛鳥抬頭看向燕雙冰,小眼珠瞪大。
「咦?好醜陋的禿毛雞。」燕雙冰眼中冒出星星,迅速走向禿毛鳥。
「丑你妹,大爺……」
禿毛鳥的話戛然而止,因為它被一根紅色絲帶系住了脖子,吊了起來,活脫脫像一隻剛宰殺的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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