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走的很慢。姬無命看起來還是很疲倦,一副老態龍鐘的模樣,雖然比先前好多了,但遠沒有往日的英氣,月言也是氣喘噓噓,她的的真氣也已經消耗的
差不多,早上還因為過度消耗而昏闋了,由於這結界不同於外面,靈力,真氣恢復起來很慢,所以整個下午也沒有恢復多少的真氣。屋露恰逢天天雨,那要是該倒霉啊,放個屁也能打到腳面,喝口涼水也把牙縫能塞住,就連那麼一點真氣,都在斗血魔時輸給斬玉了,現在已是所剩無幾了,雖然要比姬無命好點兒,不至於被血魔吸食靈力,但她畢竟是女兒身,比起這些來,最重要的是她的心累。
樹活一汪甘冽泉,人活一口精神氣。當姬無命說出靈兒二字時,她的心就開始滴血,走了多久,滴了多久。行了多遠,滴了多遠。
「靈兒」卻是她自嘲道,「他是你的嗎?」
靈兒,她當然知道,蒼雲殿妖上的名珠,整個苗山沒有人不知道,她,高貴內斂,不染塵埃,飄飄似下凡仙子,是多少妖族男子心目中女神一般的存在。這其中甚至包括殷破敗,更不要斬玉了。
她只覺得自己沒有一點兒力氣,自己冒死來救他,他卻喊的是別人的名字,這叫她何以自處?
人,是一種很奇怪的動物,有些明知不可為,無結果的事,只要能找個藉口繼續放肆下去,他們還是義無反顧地繼續下去。
月言轉頭看了一眼側面這個萎靡不振的男子,只見他已沒有了早上的英姿,可月言卻還是望的深情款款。
「難道你跟其他的人……一樣,是個……俗人!」
她把喜歡靈兒的人成為俗人,卻是不知何故,這其中的滋味,也許只有隻有她個人知道了。
「難道……靈兒,就真的……那麼好!」月言弱弱道。她有些自卑了,不知為何,因為姬無命,還是因為所有的人都在意靈兒……,她們的確不是同一種類型的人,一個高貴如仙子,一個活波如精靈。一個冰冰冷冷,一個親切可人。
可,男人,是雄性,喜歡征服感,不容易得到的東西,他們才會嚮往,對女人,也是一樣。至於月言這樣的女子,往往會被當做妹妹看待。
難道,妹妹,就是月言的宿命嗎?她可不想做個妹妹,從她決定回來找他之時,就沒有做妹妹打算。
「我不會放棄的,只要活下去,一切都有希望,你不就比我先遇到他而已,有啥了不起的,看我怎麼把他奪過來。」
突然,不知鬼精靈怎麼,只聽振振有詞道,說完,整個人竟然精神了許多,當下觀察起了四周,看有沒有可以歇息的地方。
她的轉變也忒快了吧!真所謂是樹活一汪甘冽泉,人活一口精神氣。古訓可畏,古訓可敬啊!
月言是來了精神了,可斬玉等人了,他們又在哪兒了?
當年的棲龍門可謂是盛極一時,天下無能出其右着。就算到了現在,從這些破敗的宮殿數量就可窺見一斑。可這些破敗的宮殿,現在就像一個個迷宮一般,是徹底繞暈了天幻,若不是斬玉,戰隸,如果只有天幻,估計那小子早就不明東南西北。他們走了一路一個什麼都沒撓着。既沒有遇見什麼珍奇之物,也沒有遇見妖魔怪鬼之類的。幾人說不上是高興,還是落寞。
「什麼玩意兒啊!丫的!」卻是天幻抱怨道。
斬玉看了他一眼道,「活着不好嗎?」
「嘿嘿,好!」
「那你抱怨啥了?」
「這個啊……不是,這樣子下去,我們能活嗎?我抱怨,是因為死了不好……無命的仇還沒報了。」
「你急什麼?」斬玉道。
「你不急啊,這都一天過去了!」天幻不滿地憤憤道。
「不是還有二十九天嘛。」斬玉繼續道。
「什麼什麼二十九天,你看看天色,都發白了。」
「剩二十八天了……」斬玉道,說着看了一眼頭頂,見真的已經泛白了,又一天降臨了。
「啊……你丫的,丫的,出來個怪物吧,讓我出會兒氣,你丫的。」天幻念叨着,不住地踢着地上的碎石頭,手舞足蹈地叫喊着。
「你靜靜吧!咱們去這個殿堂看看,這個看樣子跟其他不太一樣,咱們看看有沒有什麼機緣什麼的。」
「走吧!」卻是一直沒有說話的戰隸道,他從來都不是個話多的人,好像他認為說話是件很累人的事一般。
「丫的,機緣機緣,現在讓我遇到你,你丫的看我不咬死你……旺,旺」天幻說着居然真的學了二聲狗叫。
「快點兒。」斬玉催促道。
聞言天幻亦趕了上去,跟着二人就進了這間同別不在一樣宮殿。
站在一個池子旁,幾人徹底驚呆了。
只見這偌大的大廳內,有一個偌大的池子。池水清澈,香氣宜人。池子的四周是一些石柱子,上面雕着許多奇形怪狀,四不像的怪獸,一個個都不似現在的動物,也許是上古時的生物吧!
三人呆呆地站着,雖然說天色還是有點兒暗,但借着這幾絲的光色,還是能看清這池水,清澈池水,沒有任何反應。想必是驚呆了吧!誰遇上這樣的不會被驚呆,一片死寂的棲龍巖,還有這般清淨的甘泉!說出去有人信嗎?
難道……這就是妖上說的那個封印的凶物,如果真的是的話,那他們三個可就危險了,可他們現在還沒有發現任何異裝。
「真的有點不同唉。」卻是天幻打破了寂靜。
「是有點兒特別。」斬玉道。
戰隸還是沒有說話,但從他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到他此刻的心情。
「走,咱們下去看看吧。」天幻叫到,說着一隻腳已經伸到了池水中。
斬玉急忙抓住了他的胳膊,「且慢,現在下去,就有些莽撞了,俗話說的好,事出反常為妖,等一會兒,等到天色完全放晴了在做計較也不遲。」
三人又安定了下來,彼此之間再也沒有什麼交流,只是靜靜望着這樣清泉。
黎明的天,一秒鐘一個變化,很快,灰色的天光又照耀了整個棲龍巖。
三人終於看清了這個池子的全貌。
整個殿中,就一個池子,十幾根石柱,別無他物。也許正是因為此地比較簡約,沒有什麼東西,從而也沒有被破壞的痕跡,一切都保存着原來的模樣。
待看清楚後,天幻迫不及待地道,「現在可以下去了吧。」說着摩拳擦掌,做勢就要躍下去。
「等一下……」斬玉還沒說完,只見天幻已經跳了下去。
「我說你能不能穩重點兒。」卻是斬玉道。在斬玉說話間,戰隸也是跳了下去,當下斬玉也不遲疑,也是縱身躍進了水裏。
站在池邊時沒有發現這池子有什麼特別的,充其量就不過是水清了點兒。但當他們深下到水裏時,才發現這裏居然別有洞天。只見池子越來越大,甚至看不到四周的牆壁,好像這不是一個建在宮殿中的池子,更像是把一個宮殿建在了海面上。
三人都釋放出了自身的真氣,把自己包裹在其中,以防被水浸泡,閉着呼吸,他們繼續向下潛着,天氣越來越亮,池水亦是越來越明亮,能見度越來越高。就在幾人下潛了大概一刻鐘時,突然,三人停了下來,不再下潛,都警惕着觀望着前方。
只見在一片漆黑的深水裏,緩緩亮起了兩盞閃著幽綠光芒的巨大明燈,但看了過去,這燈火卻着實奇怪,竟不做普通圓形,反而是自上而下的瘦長形狀,尤其是中間處,更是漆黑的兩道細細縫隙,透著冷冷凶意。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14s 3.9485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