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山無山,西川無川。這是一句民謠,卻也是苗山和西川地貌特徵的真實寫照。
苗山本是一片莽林,因其中樹木中間地帶高,四周略低,遠看似山,又因為被妖族佔領,姑得名妖山,也不知為什麼,千年下來,被人慢慢喚成了苗山,也許是地處苗疆吧!
苗疆,上古年間,就是狼蟲虎豹聚居地,魑魅魍魎的安樂窩,本來是非血腥之地,兇險異常。但在千年前人妖二族大戰之後,情況發生了變化,由於妖族的戰敗,為避免被人族迫害,舉全族之眾,千里逃亡,遷徙到了此地,這次使得苗山有了今天。妖族不但在苗山生存了下來,也靠着這裏的天財地寶迅速地發展了起來,雖然說他們為了在苗山立足付出了很大的代價,損失很多大能,猛士。可也拖了苗山兇險的福,使得整個妖族有了很大的發展,壯大。因為由於這裏過於兇險,所以不曾被人妖二族所重視,資源也不曾遭到破壞,可以這麼說吧,當時的苗山,是整個天洲大路上除了東荒之外的惟一一片淨土了。當然,現在,只剩下東荒了,苗山也淪陷了。
至於西川,那裏自上古以來就有人妖二族的足跡,就如盛極一時的棲龍門,就建立在苗山與西川的交界處,蒼林的盡頭,群山的開端。這裏不僅是因為棲龍巖靈氣充盈,還因為苗山的關係。
這對於山門的安危是至關重要的,更不要說那些珍奇,異物了。
西川無川,是因為西川遠遠望去,溝溝壑壑,不是山,就是河。山有大有小,河有深有淺。大山壁立千仞,直衝雲霄。小山矮如土包,茂林修竹。大河浩浩蕩蕩,浪擊千里。小河潺潺而行,溫柔附順。但不知西川之名卻是為何的來,本來也是,這世間的許多存在的事物,你卻找不到它存在的理由,可它卻是真真實實地存在。
這裏,曾是中原各門派的附屬地,貢獻人丁,輸出資源,為人族所壓榨剝削,所**迫害。
然而,這種狀況在四十年前發生了改變。因為四十年前,西川大地上突然出現了一號人物,自稱天子,號稱是上天派下來拯救西川的,他到處傳播自己的一套思想,廣收門徒,提高自己的,聲望,最後創立了蝅腳,統一了西川的大教。蝅教甚至在二十年前和中原各門派發生了大戰,一時間驚動了八方,從此再也不敢小覷西川蝅教了。據說西川蝅教之徒善使巫蠱之術,管用暗器之流,個個靈動刁鑽,身手矯健,可讓中原各派吃盡了苦頭。上次大戰西川最後在中原各門派的聯合澆滅下最後失敗了,但並未傷其根本,真應了那句古話,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更何況這隻百足蟲根本就沒有死。
西川,已經成為天洲大陸上數一數二的勢力了,沒有人再敢嘲笑他們,嘲笑他們是乞丐。沒有人再無視他們,說他們是烏合之眾。
且說被帝光放飛的那無名的彩色飛鳥,唱着清脆的歌聲飛向了西川,蝅教。
西川的天空很清,碧空萬傾。蒼穹之上,依稀可見金雕,禿鷹的影子,彩色飛鳥悠閒地飛着,金雕,禿鷹也不敢靠近,只是遠遠地盤旋着。這是因為帝光在這鳥兒身上塗了一種特殊的藥物,據說這種藥物是虎骨與荼羅蘭一起磨練而成,是專門為傳信的鳥兒而塗,防止被飛禽走獸所捕獲。
其實,帝光可以用金雕傳信的,但為了隱蔽,保險起見,還是選擇了畫眉鳥。畫眉鳥,就是唱着清歌悠閒地飛行的那隻鳥兒。
大約二個時辰後,鳥兒來到了一座華麗的宮殿前,只見它輕扇翅膀,落在了大梁之上。
畫眉鳥不定地眨着眼睛,雖然說經常來到這兒,可這裏的華麗,輝煌是它看不夠的。
只見大廳之內,金童對對執大幢,玉女雙雙捧如意。玉鈎斜掛,半輪新月懸空;寶帳婆娑,萬對彩鸞朝斗。碧落床邊,俱是舞鶴翔鸞;沉香寶座,造就走龍飛鳳。飄飄奇彩異尋常,金爐瑞靄。裊裊禎祥騰紫霧,銀燭輝煌。
美,美,美……怎一個美字了得,簡直是奢華到了極致。
畫眉鳥唱着清歌,不住地四下觀看。就在這時,沉香寶座上斜倚的人兒坐直了身子,打了個翠響的口哨,畫眉鳥頓時起身飛了下去,落在了那人的肩上。
這才讓人看清了此人的容貌,只見她頭戴金簪,面如溫玉,眼如丹鳳眉色舞,指尖纖細削蔥根。黑髮如瀑,自然地順在背後,落在肩上,?身着粉色華衣服,上面繡鳳畫鳥,高貴異常。
輕輕地抬手,她取下了畫眉鳥腿上的信件,展開來看,只見信上有二行字,「三十日之後,棲龍巖外動手。」讀吧罷,手一抖,信件竟然燃燒了起來,嚇得畫眉鳥飛了出去,徑直回了苗山,她也未曾阻攔。
她是誰?蝅教的教主天子,難道傳說中的天子竟會是一個女人……難道,不是。那她又怎麼可能坐在西川蝅教最豪華的大殿之內,這卻是為何?
沒有人知道,就算蝅教眾人也不會知道她究竟是什麼人,也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是誰,來自哪裏,來這裏又為了誰?
且說帝光回到了隱門之後,急忙命人敲響了拜將鍾。
此鍾架於兩涯之間,鐘身高五米有餘,鐘口寬四米見方,金雕震翅以巨杵擊之,轟隆隆響徹天風谷,不一會兒,隱門的各大頭目,長老們都趕到了虎頭牢——隱門眾人議事的地方,分班列次坐了下來,左邊一個個都穿着長衫,看樣子應該是長老之輩,右邊一個個身着勁裝,打綁腿,瞧起來卻似頭領之流。
只見帝光穩坐在正堂之上,面目異常嚴肅。他的身後的牆壁上,雕着一個張的血盆大口的虎頭,怪不得這裏叫虎頭牢,只瞧的那虎頭目含凶光,獠牙錚錚,卻是與隱門山門的那個虎頭有幾分相似之處。
見堂上坐無虛席,帝光料想是人都來齊了,道,「大戰即將開始,請大家各抒己見,說說自己的看法!我們還有什麼疏忽的沒有?」
帝光剛剛講完,就有一人道,「我們借力蝅教,我擔心控制不好的話會遭起反噬,在座的都知道,蝅教,也非善類。」說話這人,就是殷破敗的爺爺殷本初。
帝光沒有說話,他的心裏早就計劃好了,召集眾人議事,只是為了給這些人吃個定心丸,他要讓所有的問題都暴露出來,把所有的疑慮都講出來,這樣,才可以對症下藥,凝聚內部力量,把他們都聚到一起,真真地團結起來。
見帝光沒有說話,又一長老道,「富貴險中求,只要我們小心,謹慎,還怕徒做嫁衣,被區區蝅教利用不成,」看來這是個主戰派,表態也是異常的強硬。
一語即畢,又一道聲音響了起來,卻是個頭領,只聽他道,「就算我們不被蝅教所利用,那我們就有把握一舉拿下蒼雲殿嗎?在這苗疆之中,可不止我們隱門有尊者級別的高手,蒼雲殿中也有,甚至不止一個,就連萬妖宮,說不定也有。」
聽到此話,帝光微微一笑,道,「我說過要攻打蒼雲殿了嗎?」
聽到帝光說話,眾人都靜了下來,一個簡簡單單的反問句,讓整個大廳安靜了下來。這不是淫威所攝,只是,實實在在帝光沒有說過要攻打萬妖宮,他甚至連類似的話都沒有說過。
靜,寂靜,虎頭牢先去了深深的寂靜。
良久,殷本初用試探語氣道,「門主的意思是……扶植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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