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海湛聞言,神色看起來有些迷茫,突兀地搖了搖頭後說道,「不知道。」
「你……」
「我真不知道。」歸海湛的表情看起來有些的無辜。
「你知道什麼。」
「噓。」就在這時,歸海湛突然對着葉芷晴吹道,同時指向了無毒門山門的位置,道,「有人來了。」
葉芷晴順着歸海湛的目光,果見十幾人從山門之中走了出來,為首之人竟是無毒之一的老四,只見他帶着四五六個人,這些人中又老又少,看着模樣,長老弟子都有,他們是奉無憂子的命令前往棲龍巖。
等這一行人從他們面前過去之後,二人偷摸跟了上去,他們倆以為這一行人就是無毒門派往斷崖的弟子,看着這人數規模歸海湛心裏隱隱覺得有些不對,但有找不出其他的理由,猶猶豫豫的就跟了上去。
歸海湛其實擔心的並沒有錯,要知道無憂子把自己的五大弟子都從外面招了回來,目的就是為了斷崖,現在怎麼可能會派出這麼幾個人了。
但歸海湛沒有想到這些,至少現在。他和葉芷晴都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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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得很快,在棲龍巖秘境發生突變之後不久,帝光帶領的一干隱門眾人便趕到了棲龍巖。
下午兩點時分,隱門的眾人已然趕到了棲龍巖,此刻,太陽已經有些西斜了,秋天的陽光,總給人已暮氣沉沉的感覺。
帝光站在破敗不堪的山門之前,竟然是怔住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曾經籠罩在棲龍巖之上千年的結界居然…居然消失了,就那麼憑空消失了,沒有留下一點兒痕跡,就算有,在這破敗的足跡中也是很難找出來。帝光目光直勾勾的,直勾勾的望着前方,前方一片狼藉的棲龍巖,那些曾經朦朦朧朧的記憶逐漸浮現在了他的眼前,那些原本在外面看起來恍恍惚惚的場景,此刻卻是真實的呈現在他的眼前,可他覺得一切是那麼的不真實,就像一個遙不可及的夢想突然在夢醒之後就變成了現實,他現在甚至 分不清那一個究竟是夢了,一切來的太突然,突然得她沒有一點兒的思想準備,以至於在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之前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此刻,顯得手足無措的,不單單是帝光,還有他帶領的一干隱門的高手。他們此時狀況可不必帝光好,一個個看的目瞪口呆,神色恍惚,這裏曾是他們心目中的聖地,代表着妖族曾經的榮耀,妖族的存在,他們之中的大部分人都曾經來此歷練過,但誰也不會想到棲龍巖會變成此刻得模樣,要知道,這裏曾經讓整個人族的高手摺戟沉沙,那是象徵着無敵的存在,真可謂堅不可摧啊。
可,誰能想到,它也會有現在的這般光景,真是世事難料。
呆呆的,眾人呆呆的站了一刻鐘,直到一陣清涼的秋風襲來,這才驚醒了帝光。
帝光收縮瞳孔,定了定神,這才從失神中漸漸恢復了過來。
「進去」,就在眾人失神之時,帝光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一語驚醒眾人,大家都反應了過來,待大家徹底反應過來之時,帝光已經舉步走了進入。
大家看到此景,也都不做停留,都向着棲龍巖的山門走了去,在穿越山門的時候,大家還都不忘感受一下,看有沒有特異的感覺,他們之中大部分人,幾乎是全部人曾靜來過棲龍巖,那會兒這裏還有結界存在了,穿過這山門之後,感覺就想來到了另外一個世界,是完全不同的感受,這種感受不僅僅包括對破敗場景的感觸,還包括棲龍巖那種獨有的氣氛,那種可以感染接近他的任何人的氣氛,那種只有棲龍巖這種與世隔絕的地方才會產生的特有的氣氛。
他們在經過山門時都不由自主地轉了一下腦袋,向着四周望了望,這是完全下意識的的條件反射,人與生俱來的本能反應,在跌跌撞撞,忐忐忑忑中隱門的一干眾人經過了山門,這才迅速的向裏面走了去。
帝光等人在進去棲龍巖之後,便迅速地分散了開來,他們以特殊的信號聯繫,那個有什麼發現,會在第一時間通知帝光以及他們的夥伴,他們的首要任務便是找到月言殷破敗等人,不管是活人還是……屍體,也就是說,要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不管如何,這對大家也是一個交代,當然,他們還有許多其他的目的,至於他們還謀求這些什麼,也只有他們自己以及帝光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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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隱門的眾人已經進去棲龍巖之時,蝅教的一隊人馬也是衝着棲龍巖而來了,他們的人數挺多的,大約有三十人左右,也不知咋地,這天子為何對帝光的事如此的感興趣,一收到帝光的來信,立馬就行動了起來,不僅急忙召開了只有高層參加的閉門會議,就連行動也是雷厲風行,也是一點兒也不拖泥帶水。
可……天子有必要派那麼多的人嗎,這隱門與蝅教雖然可以在一定程度上來說是盟友,但細究其本質,也不過抱團取暖,為了共同的利益,也就是抵抗人族的入侵而建立起來的本來就不可靠的,所謂的盟友關係,只有這期間的算計,他們也是各自有自己的一本賬,至於最後鹿死誰手,也只有看誰算計的精了。
這樣分析下來,這天子也不應該對隱門的事這麼上心啊。可問題是,這天子怎麼回事,她還真的把帝光的信當一回事,以至於派出了那麼多的高手,棲龍巖發生的事,他不可能不知道,就算帝光不給他去書信,蝅教也會參加進來的,這個道理很簡單,想想現在的蝅教,雖不及與整個人族相抗衡,但是豁出命要在老虎嘴裏拔牙
,估計這隻老虎以後也只能吃草了,天洲這盤大棋一步步的擺了開來,你要把能里能外的車捨棄不用,那可能嗎。所以,不管帝光請不請蝅教,他們都回參加進來,區別只是方式而已。
蝅教對妖族的事這麼用心,卻是不知圖個什麼,真的只是聯合隱門的力量對付人族嗎。可能嗎。顯然不可能,誰都知道蝅教的實力,一統天洲是有點兒不太現實,但要在亂世之中獨善其身還是能辦到的,所以,他們參與進來的理由不僅僅是對付人族,也許這是其中的一個原有,但不是主要的,也非長久之計,這個可以從蝅教對五毒門的策略就可以看出一二。
蝅教,再下一盤大棋,帝光的野心也不小,兩匹駿馬,沒有拴在一起的駿馬拉車,遲早會分道揚鑣,這只不過是時間問題,時機問題,只要岔路口一出現他們之間的友好就結束了。
且說蝅教這一行人,他們行進的很快,用了不長時間就趕到了西川苗疆的交界地帶,但是,到了這裏之後,這一行人突然分成了兩路,一路二十多人,另一路只有十幾人,這其中,人數少的一路徑直向着棲龍巖而來了,而其他的二十人則在一貴夫人的帶領下直接進去了苗疆,卻是不知他們去了哪裏。蒼雲殿,萬妖宮,亦或是隱門。
沒有人知道他們的目的地是哪兒,沒有人知道他們要幹什麼。
當蝅教的眾人趕到棲龍巖時,蒼雲殿的眾人也正好趕到了,他們恰好早一步到達了山門,蝅教眾人一看到蒼雲殿的一干高手,卻是不知為何,立馬就停了下來,躲在叢林之中,他們並沒有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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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上等人來到了山門之後的廣場之上,幾人停了下來,他們被眼前的場景給震驚了,尤其是空氣之中瀰漫的靈氣,那些絲絲縷縷,清晰可見的淡藍色的靈氣,浮動遊蕩在空氣中,給人一種置身於如詩如畫的仙境的感覺,但,低頭放眼望去,卻又見斷壁殘垣,一片破敗的景象,反差,兩個極端同時存在於一個地方,共同構成了這個矛盾而又合理的場景。
「這是……」,妖上望着眼前的一切,卻是有些驚了,他以前,就在二十年前,那就來到過這裏,可現在居然變成了這幅模樣,誰能想到,妖上抬起手指了指空中,表情有些木訥。
「這是……靈氣。」遙俠喃喃自語道,神色亦是有些的差異,也無為乎遙俠感到詫異,要知道靈氣可是練武修真之人的糧食,平時里他們吸收靈氣,只有入定吐納,從大自然之中吸收,可現在這裏的靈氣居然漂浮在空氣之中,肉眼清晰可見,任誰能不吃驚。
可……棲龍巖的靈氣怎會如此這般,這般如此,難道跟棲龍巖的龍脈有關,那龍脈之中有發生了什麼,怎麼突然龍脈之中的靈氣會泄出來。
「可,可這龍脈居然會泄了呢。」卻是天戰開口道,二十年前,他曾經也來到了過着里,怎麼也沒想到會變成這樣。
「看來龍脈出事了。」妖上環視了一周後,皺了皺眉頭道。
一語即畢,眾人的神色都有些的黯然,要知道這裏的龍脈可是天州四大龍脈之首,就御劍盟、五台山、蝅教之中的龍脈,其規模以及聲明都無法和棲龍巖龍脈相比較,可此刻,卻成了這般光景,往日如何,都成為了過去,過去,只不過哄人憑弔罷了。
「我們行動吧。」妖上突然開口朗聲道。
妖上一句話說完,頓時驚醒了失神中的人們,他們這才跟着妖上向着棲龍巖的深處走了去。
妖上在前,遙俠天戰跟在其後,至於後面的幾人,看模樣都是蒼雲殿的掌門,都穿着黑色的長袍,裹着嚴嚴實實,至於六道,他並沒有來到這裏,想必是在鎮守蒼雲殿。
在妖上的帶領下,一行人緩緩地深入了棲龍巖腹地,而遠遠的,蝅教的眾人一路跟隨着,卻是不知在打些什麼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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