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天幻戰隸的注視下,姬無命的思索間,場中的煙霧慢慢散了開來。
只見獸人還是站在那裏,沒有動。只不過他的雙腳已經陷入了泥土之中,周圍的石板四裂,分散在各處,他的雙腳周圍是一個坑,很大的坑,足以讓他看起來渺小的坑。
不知何時,獸人的拳已經放了下來,緩緩地,他抬起了頭,綠油油的眼光向着這邊望了過來。
「還不錯……」獸人開口道,「三足金烏,你做的不錯。」
姬無命沒有說話,卻是天幻道,「有種過來啊!」
「二千年前,帝乙把我騙到了這裏,困在了八卦陣中,沒想到你們幾個居然救了我。」
幾人沒有說話,只是無奈地看了對方一眼,雖然說他們已經猜到了,這個獸人是他們放出來的,但當他親口說出來時,神情卻是有些恍惚,有一絲夢遊的感覺,不是那麼的真實。
獸人並沒有注意到他們的表情,自顧自道,「這裏肯定是被人族毀的,我說的沒錯吧!」他說着環視了一周,看向幾人。
「你怎麼知道的!」天幻用懷疑的眼光看了他一眼。
「哼,我雖然被困在八卦陣中,可我依然能夠感知外部的變化……」
就在那獸人說話之際,姬無命對着戰隸輕聲道,「快去轉移斬玉,我們在這裏拖延時間。」
戰隸聞言,點了點頭,折身進去了大殿。
獸人似乎沒有注意到,繼續說着,「當年人族實力大震,我邀帝乙同我獸人結盟,屠進人族,平分天州,怎麼帝乙目光短淺,不但不依我計,還把我騙到了這裏,以八卦陣困之,可恨啊!」
「哈哈……卻是百年之後,人族為我抱了大仇。」
「你……你居然好活了一千多年!」天幻痴痴地望着獸人,嘴巴長的大大的。
「一千年對我獸人而言算的了什麼?」
那獸人不屑地看了一眼天幻,道。
「你居然沒見過獸人!」那獸人目光一烈,衝着天幻咆哮道,「那我們獸人一族還生活在東荒南莽之中。」
姬無命天幻對視一眼,不明白這獸人怎麼回事,怎麼個喜怒無常,剛才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這般了。
「帝乙,你欺我太甚!要不是當年你鎮壓於我,我族豈還生活在那裏,早已入住中原了。」
「啊……」
獸人一聲大吼,忽然握緊了雙拳,抬臂擴胸,就從坑裏深一步淺一步了出來。
就在此時,月言從大殿中沖了出來,手機提着把長劍。
只見她迅速地來到了豆包的身旁,把它從地上抱了起來。
「你怎麼還不走!」姬無命看到月言後,怒斥道。
看到姬無命一臉的怒易,月言突然有點害怕,一股深深的委屈之感,湧上了心頭。
「我不是……我不是擔心豆包……和你嗎?」
此時,獸人已經從那個大坑中走了出來,向着大殿走了過來。
見狀,姬無命急忙問到,「戰隸他們轉移了沒有。」
月言急切地點了點頭,也就在這時,獸人沖了起來。
「砰砰……」一串急促的腳步聲響了起來。
「快走。」姬無命顧不上看月言天幻,大喝一聲就沖了上去。
「我要你死……」
獸人的咆哮聲不止,聲音如同九天驚雷一般,只震得人耳膜欲裂。
姬無命徑直地沖了上去,他不能後退,他也沒有選擇,因為他的身後就是他的兄弟,他的恩人。
「氣刃。」
隨着姬無命的一聲輕喝,那把紫色的,由真氣凝結而成的氣刃突兀地出現在了他的手上。
手執長刃,衝着那獸人的胸膛就刺了過去。
「天幻,快帶月言離開。」
獸人一看姬無命手中的長刃,也是不甘大意,畢竟他的封印解除不久,身體還遠沒有恢復,剛才,他也見識到了姬無命的那一擊,當下不敢怠慢。用功提氣,把所有的真氣集中在了右手之上。
頓時,只見他的右手如同手握閃電一般,電光火石,嘶嘶作響,就像是雷雨天的九天一般。
姬無命一看,自覺不好,「快閃開。」這話卻是對天幻月言說的,於此同時,姬無命張開雙翼,頃刻之間就飛了起來。
天幻一直注視這邊,見那獸人鋒芒畢露,再聽姬無命的厲喝,馬上閃了開來,同時,月言也移向了一側。
就在他們閃開之際,那獸人的攻擊就到了,只聽「砰」地一聲響,那堅固的巨石砌成的牆就被他打了窟窿。
頓時,篝火的光華就從那窟窿中射了了出來,照在那蒼白色的肌膚上,給人平添了一絲的恐懼。
獸人由於沖的過猛,打出去的胳膊甚至伸進了屋子,就在他要收回右臂之際,跟進的姬無命的攻擊到了。
看着回身不及的獸人,姬無命的眼中爆射出一道精光,牙關一咬,衝着獸人的後腦勺就是一刀。
衝動是魔鬼,尤其是對習武之人。但是話又說回來,誰沒有軟肋呢?
千年之前的失敗,就是這個獸人首領的軟肋,而姬無命他們恰恰戳痛了他的軟肋,點到穴了。
篝火淡淡的光華通過窟窿,映紅了地面,照在姬無命的臉上,只見他的面容此刻盡然有些扭曲了,震動着巨翼,就向獸人壓了下來。
獸人斜頭,看到了映在地上的姬無命的影子,自覺來不及躲避,一咬牙,把腦袋向着左側一移,此刻他卻是沒有更多的選擇。
他向左側移動,也是有目的的,因為他的右肩帶着一個護肩,它至少可以阻擋一下姬無命的攻擊。
「噌」一聲清脆的響動傳來,姬無命手中的氣刃落在了獸人的肩上,接着「咣當」二聲,獸人的鋼鐵護肩一分為二,先後落在地上。
在最後時刻,獸人躲開了姬無命的致命一擊,至少沒有砍在他的後腦上,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雖說獸人躲開了姬無命的致命一擊,但還是傷的不輕,因為姬無命手中的氣刃結結實實地砍進了那獸人的右肩,但比起後腦可能受到的傷害,這卻是不算什麼。
姬無命看清眼前的一幕,不由一驚,他沒有想到這獸人最後時刻居然躲開了他的全力一擊。他更吃驚於……這麼全力的一擊,結結實實地落在他的肩膀之上,居然沒有把他的胳膊給削下來,儘管有護肩的作用,但比起他手中鋒利無比的氣刃,有真氣聚成的氣刃,還是算不了什麼。
可……就是沒有把他的胳膊給削下來。
姬無命的眉頭揪在一起,「這身子骨……也太強悍了。」
就在姬無命遲疑之際,獸人動了,同時也驚醒了姬無命。
獸人忍着疼痛,居然試着要折過身子,姬無命一看,急忙撤了氣刃,揮動翅膀,飛身而起,來到了空中。
獸人轉了身子,背着光,姬無命看不清他的面容,但他可以想像到,因為他的身子在劇烈的顫動着。
由於姬無命收回了氣刃,獸人的肩膀一時間血流如注,順着胸脯流了下來,落在了地上。
姬無命靜靜地看着獸人,沒有動作,天幻月言站在二側,亦是警惕着眼前的獸人,緊握着手中的兵器,也都沒有動。
片刻以後,獸人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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