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舉男被女人碰,關她什麼事?
顧柒柒在心裏嗔怪自己。
而且據她了解,不舉男雖然霸道,偶爾也粗魯,但總體來說修養是極好的。
她三番幾次激怒他,他也沒真的把她給怎麼樣。
而且讓她印象特別深刻的是,那天都半夜了,不舉男的小情人叫什麼「小手掌」的出事,他二話不說就去了,折騰一宿。
對女人,不舉男嘴上不屑,心裏好像挺憐惜的,當然,她除外!
說不定,顧雪雪這麼死纏爛打,不舉男真的會與之把酒言歡呢?
心頭一股無名火躥起。
絕交!
必須絕交。
然而下一秒,顧柒柒撐大了眸子。
這位在她眼中「修養極好」的男人,勃然大怒。
衝着不要臉撲過來求情、逼酒的顧雪雪,臉色一變,冷斥一句——
「滾!」
接着,軍靴一抬。
毫不憐惜地,直接把顧雪雪一腳踹開!
「嘭——」
顧雪雪的身子,好似斷了線的破風箏。
直接被踹到了牆邊,又狠狠地跌下來。
顧雪雪纏着繃帶的手腕,骨折還沒有好的地方,瞬間又折了!
手中的紅酒杯,碎成了無數片。
鮮紅的液體流了她滿溝滿臉。
玻璃碎片插在她的肌膚上,觸目驚心。
顧美鳳也顧不得給顧秋山求情了,驚叫一聲,上前摟住顧雪雪:「雪雪,我的寶貝……軍爺,你怎麼可以……」
「爺讓你滾,還不快點滾。」司令忍無可忍,命傭人將顧美鳳和顧雪雪趕出了門,那餵狗的血燕,扔在她們身上。
好好的晚宴,被兩母女破壞了。
宮爵扔下刀叉:「走!」
顧柒柒利落地跟上。
「首長……」司令急的滿頭是汗。
宮爵腳步一頓,涼涼地甩下一句:「有些人渣,犯了事就該死透一點。」
宮爵走後。
司令琢磨着「死透一點」是什麼意思。
滿屋轉圈想了半天,一拍腦袋,給警局急忙去電!
「青城醫院那個案子,你們是怎麼辦的?不行!必須從重!負責主刀的朱油,判個二十年以上。顧秋山能不能判刑?不能就狠狠罰款,罰他個傾家蕩產!別跟我找藉口,惹怒那位爺,別說你我吃不了兜着走,青城都要抖三抖!」
軍車上。
路副官不由感慨:「首長,那顧氏母女太無恥了,欺負柒柒姑娘,還覬覦您的……」
他想說「美色」,忍了忍,改口道:「所以她們也是活該,首長您從不打女人,今天破了例。」
吶,剛才首長太兇悍,他得為首長解釋下,免得柒柒姑娘以為首長是個暴力狂就不好了。
為了這倆人,本副官也是操碎了心好麼。
宮爵不置可否,冷淡地坐成一尊冰雕。
顧柒柒心裏卻小聲嘀咕:「誰說他沒打過女人?他明明打過人家……的小屁屁!」
一路無話。
回到軍營的時候,剛一下車,顧柒柒覺察了不對勁。
宮爵的坐姿,未免也太標準了!
雖說他平素也是冷若冰山,但這回,是特別冷,特別漠然、僵硬。
她忍不住擰身仔細看了他一眼。
這一看,她心跳驟停。
「路副官,你家爺是不是——吃錯了什麼東西?」
只見宮爵的額頭滾燙火熱,薄唇卻冷得毫無血色,手臂處起了薄薄的透明小疹子。
他脊背筆直,一動不動,可當她輕輕碰了他衣角一下,他健碩的身軀,瞬間朝她猛壓下來!
顧柒柒心狂跳起來。
宮爵這樣,分明是強烈的應激反應,生理機能和神經中樞紊亂,通俗說——這是一種很可怕的過敏。
可她真的只給他夾了金針菇而已!
她沒想害死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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