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天門神宮山門前。
蕭梓兮、沈素冰和譚雲正要離去時,馮靜茹叮囑道:「雲兒,答應娘,一定要把芸奚給娘帶回來。」
「母親大人放心,孩兒一定會的。」譚雲重重點頭。
隨後,譚雲駕馭神舟,載着蕭梓兮和沈素冰騰空而起,朝天門神島外駛去。
山門前,攙扶着馮靜茹的唐夢囈,呼喊道:「素冰姐姐、梓兮妹妹,你們一定要幫夫君說服芸奚妹妹,讓她回來!」
司鴻詩瑤眾女亦是呼喊着。
「我們會的!」虛空中縈繞着沈素冰、蕭梓兮堅定之音時,神舟已消失在了山門前的眾人視線……
四季交替,九年後。
「嗡——」
譚雲駕馭神舟懸浮在了魔之海域人類禁地上空。
「嘩啦啦!」
頓時,神舟下方烏黑的海水翻滾中,一名散發着道祖境三重氣息的老者,沖天而起,擋在了神舟前方。
老者高達千丈,雙目閃爍着紅芒,紫色長髮隨着海風舞動,此魔不是別人,正是海域禁地守護者:達爾武。
達爾武當發現看不出神舟上譚雲、蕭梓兮境界時,長眉一抖,似乎想到了什麼,怒聲道:「你們人類真的是越來越得寸進尺了!」
「當年簽訂條約時,魔之海域歸我魔族,後來你們卑鄙的人類違約,侵佔了魔之海域大部分海域,難道你們現在,就連這十分之一的海域都要踏足嗎?」
譚雲深吸口氣,抱拳道:「你誤會我們三人了,我們是來找鎮海大魔祖的。」
「我們鎮海大魔祖常年臥榻不起,從不見外人,你們三人請速速離去!」
譚雲抱拳道:「在下帶着一萬八千種神藥,是為了救治鎮海大魔祖的。」
「你叫什麼?你如何讓我相信你的話?」達爾武目光質疑道。
「鄙人譚雲,這是我的未婚妻蕭梓兮、妻子沈素冰。」譚雲說道。
聞言,達爾武千丈魔軀猛然一顫,望着蕭梓兮,道:「莫非你就是天門神宮宮主、北洲神域主人、西洲主宰的蕭梓兮。」
「是的。」蕭梓兮點了點頭。
「而你……」達爾武看着譚雲,眼神中流露出震驚之色,「而你就是至高祖界四大洲的最高統治者譚雲?」
「正是在下。」譚雲彬彬有禮道:「既然你知道我,那你應該聽說過,我和你們少魔主之間的事情。」
「是是是。」達爾武立即變得恭敬起來,連忙道。「既然你知道,那你就應該清楚,我此番前來主要就是為了你們少魔主。」譚雲情真意切道:「除此之外,我代表至高祖界人類,重新和你們大魔主簽訂協議,給你們魔族更
遼闊的生存空間。」
「此話當真?」達爾武激動道。
「當然。」譚雲語氣肯定。
「好。」達爾武抱拳道:「您請跟晚輩來。」
話罷,達爾武右臂一揮,下方烏黑的海水極速涌動,形成一個深不見底的烏黑漩渦,仿佛能夠吞噬一切。
隨後,譚雲將神舟收起,和蕭梓兮、沈素冰跟隨着達爾武飛入了深淵內。
垂直朝下方飛行百萬仙里時,一座高達千萬丈的烏黑魔門,映入譚雲視線。
達爾武口中喃喃自語間,「轟隆隆!」魔門便打開了。
譚雲三人和達爾武飛入魔門後,抵達了魔之凶域。
譚雲目擊之處,魔之凶域內一切皆是死灰色,天地祖氣、天地神元並不濃郁。
達爾武講解道:「這裏便是魔之凶域,我們凶域地域遼闊,地域之大和東洲神域差不多。」
「只是各種修煉資源匱乏……唉……」
達爾武嘆息一聲,便不再繼續說下去,而是祭出一艘魔舟,道:「譚前輩,以魔舟的速度,我們需要三年,才能抵達大魔城。」
隨後,譚雲、蕭梓兮、沈素冰上了魔舟後,達爾武駕馭魔舟,朝魔之凶域中央的大魔城駛去……
……
同一時間,南洲神域,極北之地,有一處鮮為人知的獨立秘境:百花神谷。
僅有方圓十萬仙里的百花神谷內,種滿了各種奇特的花,可謂是世外桃源。
百花神谷深處,坐落着一座精美別致的樓閣,如夢如幻的樓閣前,屹立着一尊雕像。
青年雕像栩栩如生,不是別人正是譚雲。
譚雲石像前屹立着一名少女,少女約莫二八芳齡,明目皓齒,肌膚如雪,五官精美絕倫,在一襲粉裙的襯托下,美的令人窒息,美的令人感嘆造物主的神奇。
少女不是別人,正是昔日混沌神界第一美女:長孫軒柒!
長孫軒柒注視着譚雲石像,看得失神之際,忽然,一道調皮的女音響起,「師尊,好消息!」
「嗖!」
下一瞬,一名白裙少女飛落在了長孫軒柒身後。
少女叫白依依,是長孫軒柒唯一的徒兒。
「為師讓你打聽的事,有眉目了?」長孫軒柒問道。
「嗯。」白依依調皮道:「師尊,譚前輩已經一統至高祖界了呢!」
「真的嗎?」長孫軒柒欣喜道。
「是的師尊。」白依依道:「您可是不知道,如今四大神域諸神,都很崇拜譚前輩呢,譚前輩可真厲害。」
「只要他沒事,那就好。」長孫軒柒美眸中流露出了真摯的笑意。
「師尊,徒兒有些話想說。」白依依收起了笑容,欲言又止道。
「你說。」
白依依抿了抿朱唇,道:「師尊,徒兒問過您好多次,您和譚前輩是什麼關係,可您每一次都閉口不言。」
「其實徒兒清楚,您時常盯着譚前輩石像看,是您心裏有他。」
「既然您這麼喜歡他,您就應該大膽的告訴他,不應該一直單相思暗戀譚前輩呀。」
長孫軒柒眼神中流露出一抹落寞,便恢復了正常,上前摸着白依依的腦袋,道:「依依,喜歡一個人,不一定要告訴他,只要知道他過的好,便已足夠。」
「你還小,等你長大了,你就知道了。」
話罷,長孫軒柒轉身,朝樓閣走去。
「師尊!」白依依忽然問道:「你究竟認不認識譚前輩?」
長孫軒柒蓮步一頓,未回首,動聽之音中蘊含着濃濃地失落,「認識又如何,不認識又如何?那都是過去的事了。」
「在他心中,我只是一個匆匆過客,一個不重要的人罷了。」聞言,白依依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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