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闆!陳老闆,您先別走!看在我們一塊兒走了一道的份上,您聽我先說說吧!」葉白趕緊拉住陳九。
「還有什麼好說的!」
「此事還未成定局呢!」葉白趕緊說,「三叔還在搖擺不定,他說玉冰燒是一款好酒,但是不知道能不能大紅大火,如果咱們能在酒劍詩會上一炮而紅,就一定能說服三叔!」
陳九冷冷說:「既然不信任,那不合作也罷?」說罷轉身又走。
「陳老闆!我願意再出讓一成的份額!」葉白咬咬牙說道,「這般一來,陳老闆您就佔六成的利潤了!」
陳九沒有被利潤打動:「莫說這些,酒劍詩會你能成嗎?你之前怎麼未說,酒劍詩會,還需詩人、劍客,方能比出高低?」
葉白撫了撫額頭的汗:「陳老闆這點放心,我們早就找好了詩人、劍客,絕對沒有問題的!」
陳九嘆了口氣:「葉兄,你現在已經慌不擇路,只剩下一根救命稻草,抓着什麼都會往大了說。所以我是不信的。」
葉白臉上明顯有點兒心虛,咬咬牙:「這樣吧!陳老闆,今天晚上,酒劍詩會就要開始首展了!兩個詩人、劍客也會前來,陳老闆可以親自問問他們有沒有實力!」
陳九想了想,葉三醉確實是一個值得合作的夥伴,而且對酒業確實非常了解,如果能跟他進行合作,確實是最佳之選。
而且他隱隱覺得,自從靈氣出現之後,世界將會產生巨大變革,這個時候,儘早地多賺些錢財,絕對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的。
想到這,他點點頭:「好!今晚,我們在酒劍詩會上見,到時再做定論!葉兄,奉勸一句,何必受制於小葉酒莊的名頭,受制於你家兩位長輩呢?若只是你與你父親單獨二人,我是極樂意與你們合作的!」
說罷,也不管葉白五味陳雜的表情,轉身出門。
玉冰燒合作的事情,並沒有讓陳九多擔心,契約雖然跟小葉酒莊簽過,但是以防這個世界不太穩定的律法環境,陳九刻意在契約上增加了許多看似無用的條款。
其中就有「合作對象無故置換,契約當場作廢」的條款,除非對手來陰的,否則明面上他肯定不會有破綻。
至於來陰的……
陳九摸了摸懷裏的圓形玉佩,他現在就去奉正司,把客卿身份的問題解決了,也就多了一層保護符了。
奉正司的位置就好找多了,但是距離紫星大道有點兒遠。
他一邊問路一邊走,大約不到半個時辰,到了一個平滑如鏡的大湖邊上。
白月城裏頭水汽頗為豐足,這個大湖名叫玉龍湖,正和城外的玉龍江相連,林捕頭坐船前往皇都,就是從玉龍碼頭出發,走玉龍江的。
經人指路,陳九才知道奉正司還要繞湖走上幾里,他昨天從趙小姐那裏要來了一點碎錢,索性就遞了幾塊銅錢,坐上了湖邊停靠的一艘遊船,從湖面走。
船行湖面,但見波光粼粼,玉湖幽幽,湖岸楊柳依依,湖上紅船處處,時不時有女子嬌俏的聲響、男子爽朗的笑聲從紅船中散處,傳響整個湖面。
陳九仿佛想起了前世的西湖,他也曾坐過遊船,遍覽江山美景。
他站立在船頭,長身玉立,這片刻的沉迷,讓他的雙目翻出了一絲平日少見的深邃,他漸漸地痴了。
遙遙望見湖心,竟然有幾艘豪華大船並列,排成了一圈圓形,似乎有人在船上搭着什麼台子,竟然以豪華大船作為柱腳。
陳九問船家:「那是在做什麼?」
「客家是外來的吧?這是在搭文武台,為酒劍詩會做準備呢!」
「酒劍詩會是在湖上舉辦的?」陳九奇了,葉白明明告訴他酒展在城中會館裏頭。
「一半一半!這酒品,自然是在城中會館出展,可要分詩情、劍意,卻要上這文武台了!」
陳九遙遙看向那逐漸壘疊搭高的台子,想像着文人在台上揮斥方遒、劍俠在台上仗劍而歌,那也當是十足的快意了。
忽然,一艘漂亮的紅船從陳九的小舟後頭駛來,從旁邊超船,船家趕緊撐着蒿子,免得衝撞了人家。
陳九瞥見,紅船裏頭坐了好幾個羽扇綸巾的青年文人,和幾個或背劍、或負刀、或穿短打服飾的江湖武人。
他們相對飲酒,各個神色傲氣,睥睨周遭,身邊還有不少美人作陪。
其中一個劍眉星目、臉色冰冷的男子引起了陳九的注意,他又像文人、又像武人,臉色像一塊化不開的寒冰。
陳九注意他,是因為這個男子時不時朝他瞥上一眼。
陳九覺得奇怪,難道這人認識自己嗎?
可是自己沒來過白月城,誰會認得自己呢?
陳九仔細打量了這個男子一眼,這種生人勿近的氣質……
陳九腦中一下就閃爍出一個白色面具,白無常!這人的氣質,竟然跟白無常意外地吻合!
似乎是察覺到陳九認出什麼,男子立即轉過目光,臉色頗為不好看。
陳九隱約聽到旁邊的人諷刺:「徐兄?怎麼?一個無名的路人,比起身邊美人,還要更引起你注意嗎?」
男子搖頭:「沒事!」
又有人調侃:「徐兄怕是在念着自己的妹妹呢!有這等才貌雙全、武功高強的妹妹,若是我,也會日夜想念的!」
說罷哈哈大笑,旁邊人跟着笑。
男子面無表情,周圍人笑得頗為尷尬。
「徐兄,何時將你妹妹約出來,咱們一塊兒遊船如何?」一個臉長得頗長,有點兒像馬的男子殷勤試探。
男子冷冷看了他一眼:「想約她,自己去!」
……
紅船漸漸遠去,陳九也聽不着他們說什麼了。
他想起剛才男子的模樣,不過才二十三四歲,也是個雋秀公子的模樣,他會是那個白無常嗎?
搖搖頭,繼續欣賞湖上風光,很快,船家便將陳九送到了岸邊。
陳九又問了幾迴路,終於來到一條人跡冷清的大道上。
走到一半,他就已看見路盡頭一座紅艷艷的巨大門臉,仿佛血染成的一般,大門上一個猙獰的虎頭牌匾,上書奉正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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