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九無奈走過去:「你們從哪兒弄來這人的?」
「陳老闆,你回來啦!」
簡無明神態凝重:「陳兄弟,發生大事了!你剛才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響?」
陳九想了想:「沒有啊,剛才我睡着了。」
簡無明拉着陳九出門,陳九隻得出去,大半條巷子一片狼藉,掉下的牆壁石頭處處。
「這是誰幹的!」
陳九盡力做出驚駭的表情,好險才騙過葉白三人。
簡無明煞有介事:「是個高手!」
然後又作凝重沉思態。
陳九一陣無奈,白無常跟天魔教那孫露禪有關係,萬一天魔教把他們幾人牽扯上,豈不是麻煩?
他有了主意:「傷這個人的顯然不是平民百姓,這樣吧,明日我帶他去奉正司!」
「奉正司?」簡無明愣了一下。
「武林中人的事情,不都歸奉正司管嗎?我也是奉正司的人,明天帶他去奉正司,查查怎麼回事!」
簡無明覺得這個辦法甚好。
將白無常扶進屋裏,葉白好奇,想要摘白無常的面具,被簡無明制止。
「江湖中人忌諱很多,你若摘了他面具,萬一惹上麻煩就不妙了!」
忙活完了,陳九轉移話題:「你們今天準備得怎麼樣了?」
葉白神情激動:「陳老闆神機妙算!我們宣傳幾番之後,現在整個白月城,但凡大一些的酒樓,都在熱火朝天的罵咱們呢!」
「罵得好!」
陳九一拍手掌:「明日就是第一場了吧?酒劍詩會第一場是什麼?」
葉白道:「是詩會!不過,也得備一壇酒,作為評點賀禮!」
陳九一拍施佑青肩膀,讓他挺直一些:「放鬆一點!明天,就是你一雪前恥的日子!」
施佑青臉色通紅,但是又很不自信:「我,我,我怕……」
「沒有什麼怕的!你忘了上次那首詩了?明天你若實在做不出好詩,就把自己灌醉了!」
「灌醉?那,那首詩,不,不像是我……」
「誰說不是你做的!」陳九趕緊拍他肩膀,「從你嘴裏念出來,滿堂驚座,那就是你的!」
施佑青上回念詩,仿佛引動了一層真實幻境,可是後來陳九、簡無明再問他,他卻半點兒也沒有感覺。
就好像當時的幻覺真是一個幻覺似的,他們弄不明白,自然也只能作罷。
說好了這事,四人便各自去休息。
葉白躺在床上,滿腦子想的都是明日酒劍詩會,到底能不能一炮而紅。
施佑青則是緊張地睡不着,他始終奇怪,當時那首無名詞,到底是他不是他寫的?
簡無明早沾床即睡,呼嚕震天響。
陳九睡意被打斷,眼下卻不困了。
他忽然想起,自己那一小袋青銅,也跟拳套臂刃一塊兒,都塞在床底下了。
現在沒有睡意,乾脆把青銅塊和手鐲都拿了出來。
手鐲跟上次他從趙無二那裏得來的一模一樣,他微微輸入靈內力,手鐲立即光芒一閃,跟上一枚一樣,同樣融入到他另一隻手。
「編號49音速對鐲,充能十五天,短暫加快手腕速度……」
從腦海中傳來的信息看,手鐲原本就是一對的,一對手鐲,只用十五天就能夠充能完畢。
那麼,這兩塊青銅塊,又是什麼呢?
陳九摩挲着兩個青銅塊,總覺的它們表面的紋理太精細了,不像是普通的工藝品。
這些青銅器具,到底是什麼來歷啊?
第二天一大早,葉白、施佑青、簡無明早早就趕去了玉龍湖。
陳九雇了一輛馬車,把還在昏迷的白無常丟上馬車,先去奉正司,把人交給林長青他們,順便看看徐玲玲怎麼樣。
他一直擔心天魔教那兩個護法出現,但周圍一直沒什麼可疑的人。
也許是馬車路上顛簸,白無常面具底下咳咳兩聲,轉醒過來。
他意識剛一清醒,渾身一震,抬手便是一拳朝坐在旁邊的陳九擊了過來。
陳九伸手一拍,將他拳頭拍開:「你就是這麼對你的救命恩人的?」
白無常這時才看清了陳九的模樣:「是你!」
「想不到你還記得我啊!」
白無常咬牙切齒,你害我背上了六千兩銀子的債,我怎麼會忘了你?
「昨天晚上那兩個人呢!」
「哪兩個人?」陳九裝糊塗。
「你是怎麼救我的!」
陳九把葉白幾人救他的情形一說,自然是隱去自己出手那一段。
白無常心中疑惑,他分明記得,那威力驚天的一拳,直接將自己的胸口都打碎了!
可是現在,雖然胸口郁痛,但傷勢卻並不重。
怎麼也想不明白,他雖然不喜陳九,但還是勉強說了一句:「多謝!」
陳九擺擺手:「怎麼說,我們現在也是同僚了!而且,我還得謝謝你的六千兩銀子呢!」
白無常頓時氣結:「你是我同僚?胡說!你分明在耍應某!況且,就憑你那點三腳貓功夫,也配入閻羅殿?」
陳九捏了捏拳頭,這傢伙會不會說話啊?
他哼了一聲:「你的功夫倒是高明,被人家打趴在地上起不來!」
白無常啞口無言,他雖然感悟了靈內力的奧秘,但是修煉時間太短,實力不過只在一流之間。
兩人彼此不喜、又很戒備,一路無話,很快便到奉正司門口。
陳九當先一步下車,付給車夫銀錢:「我先進去了,你自己隨意!」
當先跨進奉正司大門。
白無常捂了捂痛楚的胸口,他可不能像陳九這般光明正大,白無常的身份,得保密啊!
咬咬牙,趁着沒人,忍痛從馬車後面閃出,翻牆往奉正司裏頭闖。
陳九自然一路無阻,剛剛穿過一個廊道,忽然看到院子裏,有兩個壯漢抱着一扇巨大的房門,放在院子中央。
而在他們面前的三個人,有兩個都是陳九的熟人。
一個是王江龍王老,一個是奉正司掌監狄貝林,還有一個見過一面的捕頭模樣的人。
他們面色頗為冷峻,似乎遇上了什麼難題。
王江龍這時不經意朝這邊看了一眼,忽然瞳孔劇烈收縮,只因常年的喜怒不形於色,才勉強沒露出破綻!
陳九心底瞭然,王管家那三人,就是這王江龍派來的!
陳九看着王江龍冷冷一笑,忽然伸手,微微在廊道旁的柱子上按了一下。
頓時柱子不堪重負一般,咔咔作響。
到他收手,柱子上已經多了五個深深的指頭印記。
他刻意動用了靈內力,這已然是武林中一流高手能達到的境界,所以王江龍的神情頓時發白,難看。
狄貝林注意到他的臉色,轉頭望向陳九,眼神頓時變得深邃。
陳九威脅過後,頭也不回繼續向前,王江龍的債,他很快就會要回來。
王江龍看着陳九的背影,兩眼慍怒燃燒。
狄貝林身邊的捕頭模樣微微躬身:「大人,這小子就是陳九!」
他正是谷師海,上回也是他跟陳九談判。
他自然不可能拿一萬兩買陳九的消息,不過是挑撥離間,在徐玲玲身邊安插一根刺而已。
狄貝林嘴角微微一翹:「王老,這小子已經成了那位的人!你若想對付他,恐怕……」
王江龍神情不變,心底卻是微微驚惶,從昨夜開始,他就一直未睡,王管家、尤氏兄弟怎麼了?竟然杳無音訊了!
尤氏兄弟他是見過的,兩個徹頭徹尾、可怕無比的怪物。
但是他用得着怪物,所以在接收了這兩人之後,不僅好吃好喝地供應,而且還暗中捉捕乞丐,洗乾淨剝光,滿足他們邪惡至極的需求——吃人……
可現在,這兩個連他都感到恐懼的怪物,竟然不見了!
反倒陳九,竟然毫髮無損的回來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
王江龍心中惶惶不安,隱約覺得惹上了不該惹的麻煩。
但更讓他不安的,是地上那一扇巨大的門板。
上頭有一道擊穿門板的劍痕。
若只是門板被擊穿,他也不會急急感到奉正司來。
被擊穿的,還有門後一座屏風、一座假山、和一個家丁,他們是被一劍刺穿的——一道勁力透到十丈之遠的,不可思議的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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