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夭沒有再堅持讓陳九繼續解釋,跟趙小姐兩個人湊在了一塊兒,嘰里咕嚕說着不知道什麼的悄悄話。
時不時還朝陳九看上一眼,也不知道在打什麼鬼主意。
好一會兒,趙小姐坐在椅子上,朝陳九作了個長揖:「陳先生真乃大才!這一番話,猶如當頭棒喝,醍醐灌頂,就是不知,陳先生身為一個男子,為何竟對女子權益如此關心,更有這等深刻的見解?」
陳九擺擺手:「沒什麼沒什麼,不過就是……我這個人生的聰明了些,士農工商,九工樂理,凡事都懂那麼一點點,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哈哈哈!」
趙小姐心裏一陣無語,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她忍不住想煞煞陳九的威風:「那不知道,陳先生對商業可有涉獵見解?」
她本身就是四海商會的大小姐,對商道了如指掌,一說起商業來,整個人就散發出一陣運籌帷幄的大將風範。
若不是她身材仍是凹凸玲瓏的,陳九非得以為坐在自己面前的,是個對壘的將軍了!
「商業嘛……略懂略懂。」陳九感覺牛皮有點吹大了。
「略懂?不知陳先生有何高見?」趙小姐心中戲謔,這天底下哪裏有什麼奇才全才?這陳九武功懂一些,還能講這麼多大道理,估計還是個讀書的,會武功的讀書人,怎麼可能看得起商業之道?
陳九卻不想跟她講太多,沒什麼別的原因,總裁班的課,比起少兒培訓不得高出好幾個檔次?
沒個好幾倍的價格,他能隨便開口?
更重要的是,他覺得自己雖然理念超前,鐵定能講服了這趙小姐,但真論起經商的手段,還真不一定是這趙小姐的對手!
在古代能發展成大商會的傢伙,可沒一個是簡單的。
他故意賣關子:「高見是沒有的,不過在下不才,自己也開了家酒樓、釀酒作坊,正準備朝白月城發展發展,若是趙小姐有興致,等到了白月城,咱們可以深入溝通溝通,合作合作!」
「哦?」趙小姐這下是真的驚奇了,「你還開了酒樓、作坊?」
陳九這身打扮服飾,還有渾身頗有些獨特的怪僻氣質,半點兒也不像是富裕人家出來的,難道他是白手起家的?
陳九正好想拉點兒投資呢,乾脆說:「不錯!這回送到白月城的,是幾款名為玉冰燒的美酒,此酒堪稱人間仙釀,晶瑩剔透,絕對是世間最佳的上上之品。明日不正是白城城的酒劍詩會嗎?這玉冰燒,明日就會在此詩會上展出了!若是趙小姐賞光,能來品味一二,就真是再好不過了!」
「玉冰燒……」趙小姐心裏頭深表懷疑,她自小經商,賺錢的生意都略懂一點,對酒品也不陌生。
這種酒名字從未聽過,而一種新酒的創造,絕對要歷經長久的調配實驗,陳九能有這樣的財力、底蘊?
莫不是在誑她?
她謹慎問道:「真有此等絕世好酒?那不知,陳先生有沒有尋好文士劍俠,以備這酒劍詩會的大比呢?」
陳九一愣:「文士劍俠?大比?這是什麼?」
趙小姐更加懷疑陳九在吹牛了:「你不知道?這酒劍詩會,是幾家酒行聯合起來,一年一度,宣傳各家酒行的酒品知名度的。」
陳九點點頭,這就跟冠名商差不多是一個概念,可就算是「趙國好詩歌」、「趙國新劍俠」,也沒聽說要冠名商自己準備參賽選手的呀!
趙小姐懷疑地看了陳九一眼,繼續說:「幾家酒行雖是聯合,可既然是攢會,誰不想獨佔鰲頭,吸引目光呢?所以酒行就商量着,以詩、劍、酒三場大比,來將酒行酒品分出個一二三四來。」
陳九恍然大悟:「我明白了!自古以來,酒與詩不分,酒也是武林中人的豪情最愛,一首專門的好詩,能令一件新酒名聲大噪,傳播千里;一個風華絕代的俠客代言,更能讓武林中人對新酒趨之若鶩,他們這是以詩賣酒,以劍俠賣酒,比起單純以味道賣酒,高明了好幾倍!這這正是明星效應啊!」
趙小姐對陳九刮目相看,這也是個懂行的,只是代言、明星效應又是什麼意思?好像藏着什麼深意似的!
她接口解釋:「不錯!參會的大酒行,本身就是釀酒的世家,更不乏有專為宮廷進貢的,到了他們這個層次,酒本身的味道其實已然難分高下,比拼的,就是誰家的人脈、底蘊、見識更高,能請來更有才的文人才子,以及武功更高強的青年才俊!」
陳九拍拍自己的臉,他本來還滿心以為,憑藉玉冰燒的味道,一定能一炮而紅,沒想到,這個世界的商業早也已經走上了正軌,照樣玩出花兒來了!
這也是他佩服趙國皇室的地方,雖然趙國沉疴難返,但是對商業似乎還算開明,就像陳九,在紅葉縣這麼個小地方,也能做的起來,沒怎麼受到刁難,從這點來說,趙國的廟堂之上,還是有高人把控的。
不過現在,這卻成了他的攔路虎,他感覺自己原本一片坦途的賺錢道路,一下就多了不知多少的路障。
酒香也怕巷子深啊!打不響知名度,他的玉冰燒,發展的速度不知道要拖慢多少倍。
只可惜,遠水解不了近渴,他只能期盼小葉酒莊,已經安排好了合適的人選。
趙小姐安慰道:「陳先生不必着急,酒劍詩會總共持續七日,真正的大比在後三日才正式召開,你還有時間準備。」
陳九擺擺手:「算了!這不過是件小事,也用不着我心煩!來來來,咱們不是上課嗎?幹嘛扯到這些東西去?你看,這小夭都快睡過去了!」
趙小姐轉頭一看,果然,小夭的頭一磕一磕的,跟頭槌似的,看着就快栽到地上了,難怪一直沒說話。
趙小姐趕緊將小夭扶正靠在身上,從帘布上往外頭一看日頭:「到時間了,怪我,沒有注意。」
「什麼意思?」
「小夭每天這個時候,都會睡上半個時辰,她說這是她的老毛病,我倒是請過白月城裏最好的幾個大夫都給她看過,可都看不出什麼毛病。」
「每天定點就要睡覺?還定時?這算什麼病?」
陳九覺得這個小女孩兒真是太不正常了,他看看天空,太陽升到正中,是正午的時間,想起以前看過的一部鬼片,說什麼陰鬼附體的人,在太陽光最烈的時候,是不能站在太陽底下的。
這小夭有一身詭異的迷惑人的本事,該不會也是這種髒東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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