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倫離開後,李堯又朝病房裏看了眼。
小趙仍舊眼神的空洞的望着窗外,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又或者什麼都沒想。看來小趙的「腦殘症」在這次事件里並沒有因禍得福獲得好轉。
也是,
之前她傷了腦子那畢竟是物理性創傷。
就算又經歷了一次心理創傷也不可能出現太大的轉機。
至於周離和柒七……他倆現在膩歪在一起狂撒狗糧!
得虧小趙不吃他們這一套所以壓根就不在乎更不會對小趙的內心造成什麼傷害。
但對他李老闆就不一樣了……
不僅有傷害!
還都是暴擊!
不當人!
呸!
李堯撇了撇嘴就離開了營區的醫院,準備回酒館去看看。
這麼長時間都沒回去也不知道酒館現在怎麼樣了,他突然不告而別做得實在是有點欠妥當。
不過他在國外的時候也準備了一些禮物……希望酒館裏大家不要太鬧騰吧。
從營區回省城是有專車進行接送的。
李堯身份地位在那兒擺着,那專車當然不能是公交,而是一輛紅旗轎車。
自從某位離開一汽後紅旗車的質量就開始槓槓滴朝上躥,所以面壁人鳳凰軍團營區這位就採購了一批。
你別說,
這車雖然是國產但氣派是真氣派。
李堯尋思着要是自己再穿一身幹部裝,再把空間戒指里那保溫杯拿出來,嘿!那氣質就絕了!
這麼想着,
李堯還真就把保溫杯給拿出來擱腿上了。
嗯,
有這麼個物件襯着,李老闆在氣質這一塊拿捏的死死滴!
搞得前面開車的司機同志都不斷從後視鏡里往後面看。
快到鼓樓路上的時候李堯沒讓出進去,他在靠近路口那兒下車,拿着保溫杯的手背在身後朝着鼓樓路上走去。這要放以前,路兩旁的街坊鄰居肯定得議論議論這帥小伙什麼來頭!
咋那麼大官威呢!
真是又帥又沉穩!
現在嘛……
鼓樓路附近早然變成了商業氣息十分濃重的地段了,你就是開一輛毒藥停街上估計也不會引起多大轟動,最多多看兩眼。
蘭博基尼嘛,
反正都長那樣。
李堯背着手回到鼓樓路上,隔着老遠就看到深夜酒吧門口那棵老銀杏上已經冒出點點新綠,而迷途酒館門前的桂花一如既往的青翠茂盛,在這春意凍人的早春看起來格外喜人。
在兩家酒館門口,
陸老頭換了一身寬鬆休閒的西裝正在打太極。
他動作輕緩,一舉一動都仿佛在和看不見的敵人較勁,顯得格外費勁吃力。
在外人看來這就是個退了休的老頭兒在消磨時光。
可李堯已經晉升中階,更是法師!眼界不是尋常異人可比的。
只是掃了眼就發現陸老闆周身氣機正以十分玄妙的狀態運轉着,渾身經脈內的靈氣看似流淌緩慢,可細微查看後就能發現它們正瘋狂旋轉擴散,於內外之間構成一道特殊的靈能場。那靈能場不斷刺激着陸老頭的身體機能,汲取虛空靈能催生出全新的生機。
而陸老頭……
這會兒竟然四階巔峰了!
李堯笑了起來:「您可以啊竟然恢復的這麼快!」
陸老頭神色不動,甚至都沒瞥一眼李堯,直到這一輪周天打完後他才收起架勢氣哼哼道:「你小子還知道回來呢?」
李堯:「那必須得回家看看不是。」
陸老頭擦了擦頭上虛汗,然後坐到門口的軟椅上:「你翅膀硬了啊連年都不在家過了,見過你爸媽沒?」
李堯到他旁邊坐下:「還沒來得及。」
陸老頭:「你也該回去看看了。過年那會兒你爸媽幾乎是挨着天朝酒館打電話,他們是真關心你的啊,我跟你說,莫等子欲養而親不待那時候再後悔!」
他語重心長的說着,
可李堯卻咋聽都不自在!
他望向陸老頭語氣不善:「不是您擱這兒咒誰活不長呢?」
陸老頭:「???」
你小子是聽不懂人話吧?
特麼這話是這麼聽的嗎?
陸老頭一下就抑鬱了,他黑着臉道:「我瞅着你小子是覺得在外面沒人懟了才想回來的吧?回來就氣你二大爺合適嗎?!」
李堯:「你變了!」
陸老頭登時迷了……我咋變了?
李堯冷笑:「呵,您竟然開始跟我講道理了?果然打不過就講理是放之四海而皆準的道理啊!」
陸老頭:「……」
哦吼,
這熟悉且扎心的感覺真是太特麼要命了!
一種熟悉的心肌梗塞的感jio直衝腦門!
李堯那邊還沒完:「我問您之前我爸我媽……我打賭是我媽常打電話過來是不是?」
陸老頭一愣:「……是。」
李堯:「是不是都還陳曦接的電話?」
陸老頭:「……是。」
李堯臉上冷笑更盛:「那是不是每次一聊都還挺久?」
陸老頭三連:「……是。」
李堯一拍巴掌:「妥了!那我媽指定不是想找我就只是想跟陳曦聊天。」
正所謂知母莫若子,李堯實在是太了解張玉鳳同志想啥了!
他搖頭嘖嘖嘆道:「都不知道老媽跟人家陳曦聊了啥,可怕!太可怕了!也難為陳曦能跟我媽聊這麼久了。」
陸老頭這會兒已經找到以前經常被懟的狀態了,氣也自我攻略順的差不多了。
所以他順嘴問道:「怎麼你跟家裏不聊天?」
李堯擺擺手:「那倒不是,主要跟我媽聊天聊着聊着她容易上手。」
陸老頭:「……」
說着李堯就突然撐起身子朝後面望了望:「陳曦呢?她沒在店裏?店門那不開着嗎?」
按理說自己回來都在門口扯犢子這么半年了,陳曦也該聽到動靜了吧?
咋不出來?
難道還在生自己的起?
這麼想着李堯就打算感知下陳曦在裏面幹啥……然後就聽到陸老頭說道:「她出門採買去了,我順便幫着一起看店。」
這樣……
李堯點點頭又重新坐回去。
這會兒已經下午快四點了,這會兒正是倒春寒的天氣,省城更是冷得鴨匹,中午那會兒陽光不錯所以在外面坐着應該挺好,這會讓太陽漸漸西落,天也黑的早,空氣里的寒意頓時瀰漫上來。
只是外面這夕陽啊……真好看。
平和,靜謐。
李堯忍不住就多看了一會兒。
一老一少都是不怕冷的,於是就這麼無聲的在酒館門口躺着,活像兩條在寒風裏被晾乾的鹹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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