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囂的夜晚很快過去,巴里奧斯監獄內部進行了一場殘酷的大清洗,格列夫家族的人在莫塔的率領下,聯合了薩爾瓦多同鄉會還有沙漠螞蟻的力量,對其他幾個敵對幫會進行了瘋狂的攻擊。
雷納、瘋狗死於血斗之夜,卡薩斯和諾列加只逃過了幾個小時,就紛紛跟隨他們的腳步,去見了上帝。
莫塔在清洗了幾個幫會的中堅力量之後,收編了其他的底層人員,格列夫家族在巴里奧斯監獄的力量,迅速膨脹。人員的重新調配,傷員的安置,還有監獄內部秩序的維護,把莫塔忙得手忙腳亂。
維克托是在一陣劇痛中醒過來的,他的右手打着石膏,被吊在了床頭,胸部被打了固定板,用繃帶緊緊纏繞了起來,四周看了看,這是一個大通間,阿奎羅好像就在不遠處的一張床上,昏迷着,看裝飾維克托知道這是監獄內部的醫院,獄警撤退以後,委員會在監獄內部建立起了醫院、商店,完全就是把巴里奧斯建設成為了一個社區。
維克托用左手支撐着上半身想起身,結果卻一陣氣喘。門外進來了一個身影,是「斑斑」,他被抽調來負責照顧維克托,現在監獄內部有點混亂,「斑斑」對於能被調來這裏照顧維克托,表示非常滿意,不是所有的黑幫成員都是窮凶極惡的,其中大部分的人都是普通的平民百姓,加入黑幫也只是為了討生活而已。
「v老大,你醒過來了,我去通知莫塔老大,他特意囑咐過我,你醒來一定要通知他。」斑斑很高興道。他有理由高興,昨晚他見到維克托在場上的身影,兇狠、殘暴、瘋狂,維克托是表現得淋漓精緻,還有阿奎羅,生生的將瘋狗的喉管咬破,當清場的囚犯見到瘋狗的死法的時候,生生的吐了出來,他喉嚨處被啃得不見了一大半,面容充滿了扭曲的痛苦,所以斑斑被抽調來的時候,見到阿奎羅和維克托的樣子,真以為見到了惡魔。
維克托叫住了斑斑,「不用急,你去給我找幾分最近的報紙來,我想看看」
「好的,v老大,」
斑斑很快找來幾張最近的報紙,給維克托床邊放了一杯熱水後,退出了房間。
維克托支起上半身靠在床頭,把斑斑送來的報紙攤開在自己腿上,斑斑送來的報紙有《薩爾瓦多日報》、《聖薩爾瓦多州報》、《時代周刊》,甚至還有一份西語的《花花公子》和幾分封面都是非常暴露的女郎的雜誌,維克托將雜誌丟到一邊的桌子,拿起了《薩爾瓦多日報》。
前世在傭兵界廝混的時候,聽到過一些人提到過一點,薩爾瓦多現在的局勢非常混亂,這個國家自從70年代以來,反政府游擊隊就和政府軍的對抗加劇,尤其是80年,羅梅羅大主教被暗殺身亡,更是加劇了普通人民對於軍政府的獨裁統治的不滿。幾個反對派別聯合起來組成了法本拉多·馬蒂民主解放陣線,向政府軍發動了大舉的進攻,到83年左右,民主解放陣線的游擊隊已經控制了東部和北部佔全國三分之一的鄉村地區。
政府軍也大舉擴充部隊,為此居然頒佈了一項法律,小孩在12歲就必須開始服役,因此不少家庭就此破碎,人民紛紛逃亡游擊隊控制區,不過政府軍在美國的支持下,還是頂住了游擊隊的進攻,現在戰線陷入了僵持。
維克托看着報紙上的消息,為了抑制戰爭造成的通貨膨脹,物資奇缺,政府已經頒佈了《物價凍結政策》,宣佈糧食、棉花等關於民生的幾大宗貨物實行物價凍結,維克托知道這個政策不可能成功,因為這個政策損害的是大種植園主這些大地主的利益,就薩爾瓦多現在的這個局勢,政府絕對擋不住種植園主聯合起來的一波反撲,如果現在囤積這幾宗貨物,獲得的收益將遠遠的超過販毒的收益,難怪有人說,「國難財」是最好發的了。
維克托看着報紙上的消息能夠想像到現在薩爾瓦多國內究竟是什麼樣子,政府腐敗,商人囤聚居奇,底層人民貧苦不堪,幾大家族趁機大發國難財,治安惡化,社會動盪,分配不公,還有內戰帶來了超高的犯罪率,聖薩爾瓦多作為首都,平均一天發生7.5次謀殺案,搶劫更是數不勝數。
「呵呵」,維克托冷笑,作為一個擁有21041平方公里國土,510萬人民的小國家,佔總人口百分之五的少數人,卻控制了百分之九十的土地和財富,不爆發內戰才是真的見了鬼了,世界上只有阿三這樣一個國家,高種姓佔據大量財富,而低種姓的人民卻任勞任怨。
維克托來到這個國度已經兩個多月了,他卻感覺到很興奮,這是一個充滿了戰爭,搶劫,謀殺,政治腐敗,社會財富分配不均,民眾沸反盈天的國家,空氣中充滿了混亂的氣息。維克托這輩子既然重生到了監獄,那他就把自己當成一個罪犯吧。現在政府已經顧不上黑幫了,自己不抓住機會,簡直就是對不起老天給自己的這個機會。
「呃,」阿奎羅呻吟一聲,打斷了維克托的沉思,他看着阿奎羅的樣子,不由得很想笑。
阿奎羅和瘋狗加米奧的戰鬥真的是拼盡全力,他最後和瘋狗糾纏在一起一口咬住了瘋狗的喉嚨,不顧瘋狗的瘋狂掙扎,死死的咬住了不放,一顆眼睛都充滿了血絲,那時候阿奎羅的意識已經快要支撐不住了,怕瘋狗不死,又抱住他的喉嚨,用力的啃了幾口,血肉吞進了嘴裏他也顧不上了,直到最後他暈過去。現在帶着疼痛醒來,阿奎羅知道自己又一次的活了下來,不由得想放聲大笑:「哈哈哈……呃……」笑聲扯動了傷勢,戛然而止。
維克托放下手中的報紙,帶着笑容看着阿奎羅發泄自己的情緒,他很明白這種感受,每一次自己從戰場上生還,都會像阿奎羅這樣,對生的欣喜,對死亡的恐懼,總會緊緊的攥住自己的心臟。
「你還記得你的承諾嗎?」維克托打斷了阿奎羅。
「當然,v,以後我會把你當做兄弟,我一定要和你分享最好的酒,最漂亮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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