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不想在書中插太多的回覆,平時也是能不說就不說的。
比方說生病幾次,可能只說一次。
因為我覺得一些個人雞毛蒜皮或着其他事情沒有必要干擾到百~萬\小!說的讀者,現代每個人都很累,想要追求舒服的閱讀體驗,我自然選擇儘可能不去干擾這份體驗。
但最近隨着幾次推薦,越來越多的讀者中自然出現了一些建議和聲音,我覺得還是有必要做出回應的。
首先是那些隨便說上幾句批評刷一波存在感就離開的。
我個人其實覺得無所謂,畢竟也是寫書十年的老作者了,雖然還是個撲街,但這種事情並不能影響我太多。
「因為世上不可能存在一本讓所有人都滿意的作品」幾乎是一件必然的事。
但其實從將來想要走職業路線的角度來看,也未嘗沒有這種書評會讓一些讀者產生離開想法,甚至趕走一些剛剛點進來的新讀者的情況。
因而多少是有些憂慮的。
但其實換個角度想想——我現在的身體越來越糟,心臟越來越頻繁的出問題,肺葉也開始有不詳的疼痛,加上腰傷和時長在走動中瘸掉的腿……其實這點煩惱有算什麼呢?
啊……
說回正事吧。
評論區和手機端書評中的一些意見其實我都認真的看過了,大概有一半說的沒有毛病,可能讀書多年的老讀者都是敏銳的。
那些關於劇情、人物描寫、主世界和副本世界之間的問題其實也是我所擔憂的。
從我最開始的想法和大綱來說,這本書總體的設定其實是相當長的。
在這之後開始了買斷計劃也很可能因為我將來的篇幅超長而無法享受。
但我覺得這是值得的。
因為這本名為《蒼生皆下》的書更多的是我一種內心積蓄已久的全新嘗試。
仙俠克蘇魯——這個被很多人稱之為「天魔」文的東西其實根本不是那樣的。
至少我想的根本不是那些域外天魔之類的東西。
而仙俠也並非諸位所慣常認為的那種「練氣、金丹、元嬰」的仙俠。
在這個網絡小說同質化嚴重的時代,我想做出一個新的嘗試——這當然是極度冒險的行為,其實是相當不理智和不划算的。
稍微懂的一點網絡文學創作支出和收益情況的人都明白這大概率的只是給未來大神鋪路的行為。
也許某個寫手或者大神正是從此類撲街的先行作品中吸取了經驗——也許不是最多的,但應該是最關鍵的那個組成部分。
然後才會形成那一本本讓諸位驚嘆的仙草大神作品和大量體系結構成熟的乾糧。
對於我個人利益來說,最簡單的當然是寫我最擅長的。
重複、重複、套路、套路……循環下去,保證數量和基本質量的情況下不用太累便能在某些小站獲得每月固定的收益。
這可比嘗試新作品的時間、精力成本要低得多。
但我並不是那樣的人啊……
我要是安分就不是我了啊……
我從始至終就是那種半路膽敢選擇輟學寫文,然後撲街數年,每一本都嘗試不同寫法和題材,好容易有一本要火的作品卻作死的人啊!
兩年後我還打算辭掉穩定的政府職員工作,以這樣一副殘軀,兩手空空毫無技能的情況下去做職業寫手的人瘋子啊!
說到這裏其實你們就可以理解我的行為了。
我在不斷的嘗試新的寫法和舊的寫法。
其實,這本書更像是一種混沌迷霧中的摸索吧?
我想摸索出一條新的道路。
於我,於所有人。
因而,所有失敗的嘗試可能會讓一些地方稍稍有些怪異——但若是完全中規中矩,那麼世界只要有一本書就好了。
關於各位書友的寶貴意見,其實我從心底吸納了許多。
對於劇情、副本世界和人物把控上的東西,除了最後一條我可能需要更多的時間來歷練,前兩者實際上已經在行文安排中做出了調整。
否則《咒怨》世界按照原定大綱還至少要將『阿彌殼斷層』『中國富江』『深海』『異次元』和『黃泉列車』等部分完全講完,最終在『旋渦』和『地獄星』迎來一個驚悚的終結。
但應許多人的建議,我重新思考之後決定回歸主世界,將基調定下。
畢竟作者也不是什麼時候都要一條路走到黑,自說自話可是不行的。
除此之外的另一個反應最為激烈的問題其實是關於伏筆的。
很多人覺得這些伏筆埋的令人不爽——其實我也這麼覺得。
特別是最近一直在追烏賊的《詭秘之主》對於他的掌控力我自嘆弗如,心中產生了深深的羨慕。
比起許多大神大氣磅礴的文風,許多人輕鬆幽默的詼諧……我感覺自己就像是一隻醜小鴨一般。
這些伏筆也許真的如朋友們所說「令人不爽」。
但其實相當多的部分只是還沒有真正展開罷了。
要知道這是一本我都不知道會寫多長,寫多久,寫成什麼樣子的全新題材的故事啊!
但我只能說:至如今的每一條伏筆背後所埋設的東西都是牽扯到整個世界完整的劇情線。
也許很多劇情不夠巧妙,甚至老氣……但就如同蛛網一樣,沒有細枝末節又哪來的天羅地網?
作為一個水平低幼,身體和精神都不怎麼好的撲街(gai)。
我不敢承諾給諸君什麼東西。
但我也想要表達出我的心意那就是:「我喜愛着講故事這件小事,並且我想用此生所剩的時間給大家講好多好多個故事……也許這些故事有好有壞,也肯定不會讓每一個人滿意。但我想要讓人記住這世上曾經存在過一個這樣的人:他不帥、不強、不高大,講的故事也不是最動聽的……但他就那樣在角落中平靜的講着自己編造的小故事,靜看客官往來,他會微笑,會哭泣,會開心,會落寞……但他永遠在那,你無論何時來,何時要走,他只是淡淡的沖你點點頭繼續用他那乾巴巴的聲音講述着那些平白寡淡的小故事。他不會張羅着、吆喝着讓所有人來聽,他也知道自己無論如何努力也不會成為最好的那個說書人。他會為此落寞但絕不會忘記想要講故事的初心,因為他只是想講一個故事,又一個故事……」
寒來暑往,春去秋來。
大雁南飛形影單
何人知我望孤鴻
此生不欲求富貴
但請諸君聽我……萬千言。
……
補記:前些日子金大師走了,這幾天斯坦李走了,其實這世上無時無刻離開的、辭別的、永不歸來的人又何止一兩人?
有一位做心理學的至交朋友說過我是一個背着所有過去走的人,所以我越走越累,越走越辛苦,直到將自己壓的血肉模糊……他說只要我放下一點我就能快樂的活着。
可我就是那樣一個有「囤積癖」的人啊。
我可捨不得扔掉那些東西。
衣櫥中的衣服許多是十年前買的。
永遠喜歡吃幾種食物。
每天向習慣的人說習慣說的話。
也許那些生活的煩惱和過去的羞恥我早就想要丟掉了。
可翻着翻着……
有些東西我卻怎麼也不捨得丟——小時候爸爸給做的蜻蜓網的樣子、觸感和我拿着它走在田埂上,盯着那些停留在枝條上的蜻蜓的記憶。
我跨在比自己都高的自行車上衝下斜坡時的興奮、恐懼、還有身後小夥伴的尖叫聲、笑聲……
一元錢的草莓牛奶。
五分錢的糖果。
三毛錢的雪糕在太陽下融化到小手上的黏粘感。
已經那些離開的、走掉的、仍在但也改變了的人們啊……
我不想忘掉拿着蜻蜓網跨過小河去奶奶家,奶奶給我珍重的拿出那些養病才會吃到的好吃的,然後靠在牆上給我講故事的樣子。
我不想忘掉爺爺的煙袋和奶奶走掉後他望着窗外的發呆的神情。
我不想忘掉在我兒時最為孤獨自閉,我甚至懷疑是阿斯伯格症的時候所臆想出來的和草莓牛奶的味道總是掛在一起的那個虛擬的朋友。
我甚至至今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存在過,亦或者只是存在於我的幻想當中。
五分錢的糖果總是讓我想起那個跟在屁股後面的醜醜的小女孩。
自行車和房子邊的火車道是我兒時所有對遠方的幻想。
我不捨得忘掉啊……
因為我擔心有些東西若是連我也忘掉了……那麼他們會不會就真的不曾存在過了?
此致敬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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