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會多少種姿勢?」
「」鳳九。
少爺專程過來就是為了和自己討論房中之事?
「玄蟬附、白虎騰、驟騁足、空翻蝶、鴛鴦合」鳳九像是如數家珍,一連念了一大串姿勢出來。
……
「你先出去吧。」姜明對着身後淡淡說道。
阿刁未經人事,自然是不懂兩人在說些什麼,還以為少爺和鳳九有什麼機密的事情需要商量,深深的看了眼鳳九後,她便識趣的退了出去。
十分鐘後。
桌上擺着兩個水壺。
「我只教一遍。」
跪下,
慢慢爬過來,
嗯,不錯,進步的很快,
抬頭看着我,
保持這個眼神。
很好。
半個小時後。
……
顛鸞倒鳳閣的培訓任務教給鳳九,應該是沒什麼問題了。
「少爺要走了嗎?」鳳九揉了揉跪紅的膝蓋,問道。
「嗯。」
「鄭管事在這裏已經快半月了,你要不要去看看?」她神情有些無奈,鄭立把幾個技術不錯的姑娘整天鎖在房間和他玩樂,晚上生意好的時候人手明顯的不夠用。
雖說是自家人,但長此以往的下去,他的身體扛得住,那些姑娘家的可受不了呢。
這兩日,幾個姑娘來她面前哭訴,說鄭立的不是。
弄的太多次,
都腫了,
鄭管事還像是餵不飽的牛一樣。
「帶我去看看。」姜明輕笑了聲,原來鄭立一直在的青樓是這家。
鳳九整理了下凌亂的衣襟,把胸前的豐挺重新掩蓋在薄衫下。
她站了起來,在前面帶路。
鄭立呆在盪春院二樓最角落的一個房間。
裏面並沒有聽到像其他房間那樣急促的嬌喘聲。
「老鄭。」鳳九敲了敲門,裏面沒動靜。
不會是死在裏邊了吧?
她回身看向姜明。
姜明笑了笑,身後的阿刁飛身上前,一腳將木門踹開。
想像中的淫靡場景沒有看到。
沒有水簾洞,
更沒有挺拔的峰巒。
四個身段姣好的女子乖巧的坐在一旁,托着腮幫,靜靜的看着面前忙碌的男子,並不做聲打擾。
她們連房門被踹爛都不知道?
怕是石樂志。
房內沒有淫靡的味道,有的,只是藥物的清香。
一道有些瘦削的身影,埋着頭,正對着一地的藥材擺弄着什麼。
「老鄭。」
姜明輕輕叫了他一聲。
他沒回應。
鳳九和阿刁面面相覷,均是認為藥材行的鄭管事是得了失心瘋了。
「哈哈成了哈哈哈哈終於成功了。」鄭立猛的抬起頭,狀若癲狂的大笑着,他急需把內心的喜悅分享出去。
不經意間瞥見的那道修長的身影,讓他微微愣神,隨即向姜明大喊道「少爺,三日纏綿,我破解了。」
「我破解了,哈哈。」
「世上第一奇藥,絕對的世上第一奇藥,哈哈。」
「我行了,我行了,成功了。」
鄭立突然間有種想改名為鄭成功的衝動。
「少爺,我」他兩眼一黑,倒在了地上。
「」鳳九。
「」阿刁。
姜明上前,見他臉色蠟黃,眼窩深陷,相比於之前清瘦了許多。不由唏噓不已。
呵,女人。
萬惡之源啊。
「好好照顧他,養好身體了讓他來見我。」
回家的路上。
阿刁一言不發。
突然問道,「少爺,這輩子,你有沒有為別人拼過命?」
鄭立的所作所為可以說是超出了人體的極限,完全是透支着生命為少爺研製藥品。她看不出來少爺心底是否有感觸,憋了一路,終是問了出來。
姜明沉默。
「我也願意為少爺拼命。」
「」姜明。
他想說沒有。
也不會有。
偉光正,重情重義,不適合他。
他習慣了在黑暗中穿行,不需要陽光的照耀,也仍舊感到溫暖。
人都是自私的,不是嗎?
死了,就什麼都沒了。
「有一天,或許會吧。」姜明抬頭,看向空中黯然無光的星海,淡淡說道。
「嗯。」
她重重的點點頭,目光堅定的看向姜明的背影。
有一句話她沒說出口,
我希望那個人會是我。
姜家不遠。
對他們來說也就是幾步路的路程。
昏黃的月光照在姜家朱紅色的大門上,拉下一道長長的影子。
影子裏面,是個蹲在地上的小女孩。
她雙手環膝,眼巴巴的盯着姜家的大門,一動不動。
姜明心中一動,認出了她。
是巧遇的那個五歲小女孩,丫丫。
她身上還穿着他買的新衣服,繡了牡丹的,很好辨認。
「丫丫,」他輕聲開口。
蹲在陰影下的小女孩楞了楞,旋即飛快的朝姜明跑來。
「大伯,爹娘不見了,丫丫找不到她們了」
「丫丫好怕,所以所以只能來找大伯」
她抓緊姜明的褲腿,伏在上面,哭的不能自持。
「是這樣啊。」姜明微笑着把小丫頭抱起,替她抹乾淨眼角的淚痕,柔聲說道「大伯家就是你家,先跟我進去吧,你爹娘我會派人去找的。」
「大伯你真好。」長長的睫毛下,丫丫破涕為笑,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姜明在她頭上摸了兩把,輕聲說道「這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至於所謂的『人類之愛』,自從人類分化成為階級以後,就沒有過這種統一的愛。」
丫丫眨了眨烏黑的大眼睛,似懂非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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