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靜曼並不清楚那天大方派為什麼會如此不顧一切的對付王茵茹,她只知道大方派抓了莫問的母親,下一個目標,肯定會是莫問。
事實上,顧靜曼不知道原因很正常,因為那日在禁地里的大戰,外人根本不得而知,高科技的攝像裝備也不可能在另一個空間發揮作用。
大方派死了一個太上長老,自然不可能把這個消息散佈出去,而是第一時間保密,徹底封鎖消息,以免引起宗門的恐慌與強敵的窺視。
所以大方派太上長老將全福身死之事,目前為止都只有大方派內部的一些人知道,別的古武勢力能知道這個消息的人,絕對寥寥無幾。
莫問能猜到蔣家死了一個胎息境界的絕世強者,肯定會不顧一切的瘋狂報復,但他沒有想到,蔣家竟然還隱藏着一個能抓捕王茵茹的恐怖強者。
擊殺一個人與抓捕一個人完全就是兩回事,那日在禁地里他雖然擊殺了蔣全福,但若是換成抓捕蔣全福,憑他自己的能力,恐怕就有些難度了。
畢竟胎息境界的強者可不是鬧着玩的,臨死之前的反撲,絕對很恐怖,一個不慎說不定便會造成重創。如果不是修為高出別人很多,戰鬥過程中根本無法留手,自然也很難抓不到別人。
王茵茹突破到了胎息境界,憑藉蔣權貴一個人,根本不可能奈何的了她。能抓住王茵茹的人,絕對是胎息境界後期。甚至胎息巔峰的恐怖強者。
蔣家竟然還有着一個如此可怕的強者,莫問都沒有意料到,難怪大方派另外三個世家,全都閉門不見,不與他們接觸,恐怕早就知道一些什麼。
&茵茹現在情況如何?」
莫問深吸了口氣,眼中閃過一抹冷光,剛才顧靜曼只是說蔣家的人抓住了王茵茹,卻沒有說她已經死了,或許最壞的結果還沒有發生。
&知道。好像還沒有死亡。不過我聽說……」
顧靜曼小心翼翼的望了莫問一眼,見莫問臉色陰冷,說了一句又猶豫了一下,不敢再說下去。畢竟那可是莫問的母親。出了那麼大的事情。他還不發瘋。
不過她很奇怪。為什麼莫問直接叫自己母親的名字?這對母子的相處方式未免也太古怪了。
&說什麼?」莫問冷冷的道。
&說……」
顧靜曼咬着嘴唇,不知道怎麼跟莫問說。
&
&別激動,我只是聽說而已。你母親應該還沒有死,不過她的情況有點不太妙……」
顧靜曼一直沒有離開雁盪山脈,閒暇的時候,會跟雁盪山脈里別的古武門派的弟子打探一點消息,或者偷聽一下大方派弟子的談話。
那個王茵茹還沒有死,但似乎很慘,至於具體什麼情況,她知道道聽途說,並不能確定。
&不是我母親。」
莫問搖搖頭,現在這個時候,自然不用再裝下去。
&
顧靜曼瞪大了眼睛,原來那個王茵茹不是莫問的母親,她說莫問的母親怎麼還那麼年輕漂亮,但既然不是母子,那又是什麼關係?
她腦海中升起一個大大的問號,莫問跟那個王茵茹的關係應該很不一般吧,否則兩人不會假扮母子前來大方派鬧事。
&留在山下,我前去大方派一趟,回頭我來接你。」
莫問對着顧靜曼道,他並沒有叫她直接離開雁盪山,現在是多事之秋,雁盪山裏面估計不太平,留在密林裏面,或許會更安全一點。
&大方派有很強很強的高手,你不怕麼?」
顧靜曼咬着嘴唇,不理解為什麼莫問這個時候還非去大方派不可,那個王茵茹既然不是他的母親,那沒有必要為了她冒險吧。
難道,莫問跟那個王茵茹的感情已經深厚到了不顧生命危險的地步?他們不會是那個關係吧!
顧靜曼嚇了一跳,那王茵茹雖然表面很年輕,但估計也不小了,恐怕年齡還遠在林晴之上。難道正如她所猜測的,莫問純粹就是一個御姐控……!
不知為何,顧靜曼心中升起一抹複雜的滋味,有些幽怨的望了莫問一眼。
&道因為害怕,便要拋棄同伴?而且那個大方派,還沒有資格令我害怕。」
莫問望了顧靜曼一眼,一股強大的氣勢由內而生,那並不是純粹的修為力量,而是一股信念的力量。別說那個大方派未必能奈何他,即使當真是一個龍潭虎穴,他也不可能拋棄王茵茹不管。
顧靜曼呆了一下,第一次發現,原來這個似乎還沒有徹底長大的小男人有着如此高大的一面。
&陪你去吧。」
顧靜曼一把抓住莫問的手,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一咬牙說道。
陪去莫問前去大方派尋仇,她感覺很瘋狂,但站在莫問身邊,她又出奇的不害怕了。
&我們一起去,叫他們知道,我們可不是好欺負的。」
莫問驚訝的望了顧靜曼,之前她還對那個大方派恐懼的要死,怎麼現在就有勇氣敢陪他上山了。
既然她想跟着去,那帶上她也無所謂,他還不相信大方派有人能從他手中傷害到顧靜曼。
現在除了金丹境界的絕世強者,胎息境界中,幾乎很少有對他有威脅的人。
此次前往禁地,他獲得的進步,常人絕對難以想像,獲得了一顆元神珠的傳承,與之前相比,幾乎相當於蛻變式的進步,即使大方派有胎息境界巔峰的強者,他都未必放在眼裏。
顧靜曼決定陪莫問前往大方派的時候,便拋下了所有的顧慮,兩人手牽着手,沿着狹窄蜿蜒的山路,一路往山頂上走去。
兩人在山路上走了一段距離,便有人發現了他們,畢竟唯一一條上山的路,常年都有大方派的弟子把守。
那幾個守山弟子一眼望見了莫問,頓時像見了鬼似的,一句話都不敢說,拔腿就往山上跑,一點阻攔的意思都沒有。
大長老蔣有喜,便是死在這個少年手中,大方派與周圍的古武勢力早就傳的沸沸揚揚,當初幾千人在場,所有人都看在眼裏,這個消息自然瞞不住。
一名能擊殺宗門大長老的人,根本不是他們這些小魚小蝦能對付,所以第一時間,想到的便是逃跑,回山門稟報師門長輩。
他們並不知道,太上長老蔣全福也死在了莫問手中,如果知道,恐怕會更加驚恐。
莫問並沒有為難那些守山弟子,只是拉着顧靜曼的手一步步往上走,眼眸冷的可怕。
&不怕!」
感受到顧靜曼的小手有些緊張,莫問笑着問道。
&知道」
顧靜曼聞言愣了愣,她也不知道害怕還是不害怕,只是有點緊張,至於為什麼緊張,她自己都不明白,感覺莫問的大手就像一個火爐似的,她的小手放在裏面有點滾燙,心中說不出什麼滋味。
……
那日,大方派三大世家的考核弟子逃出禁地之後,便一直躲在家族中,從未路面,即使蔣家的人擅自做主的把蔣明驍推上掌門之位,他們也沒有踏出家族一步,像是幾個全部都失蹤了的內。
但三大世家裏面,並不太平,王家與蔣家的爭鬥,令三個家族都感到了壓力。
若是一方強盛不可敵,那倒也沒有什麼,但現在王家表現出如此恐怖的實力,似乎足以跟蔣家一爭長短,而且莫問還只是一個不足二十歲的少年,未來的成就幾乎不可限量。
如此情況下,三個家族就有些猶豫與左右為難了,攤上了一個難辦的事情。
很顯然,他們此時面臨着站對與站錯隊的危機,不管他們站在王家還是蔣家,贏了那自然是好事,可一旦輸了,恐怕他們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而且從內心裏,他們都希望王家能擊敗蔣家,因為蔣家這些年,破壞的規矩太多,做的事情太過分,另外三個世家人人自危,不敢多說一句。
可蔣家實在太強大了,他們身為大方派的三個世家,有些東西只有他們才清楚,奢望王家能擊敗蔣家,可能性並不是很大。
抉擇就像一個賭注,如果賭輸了,那肯定不會有什麼好下場,而且這個賭注還是關乎整個家族的生死安危,他們根本輸不起。
那日蔣家的蔣全福死在莫問手中之後,陳家家主與袁家家主立刻回到了家族中,並且暗中召集三個世家的掌權者,商討關於此事的對策。
此時,會議室中,只有六七個人,但全部都是三大世家權勢最高的人。
甚至,那個常年閉關不出,周家的老家住,即使周家的人,都難得見上一面的人物,都出現在了這個會議之上。
他乃是大方派三個胎息境界的強者中,唯一一個不是蔣家的人,不過他很低調,幾乎從不與蔣家的人發生衝突,只是守在周家閉門不出,不跟任何人接觸,平日裏宗門很多人幾乎都忘了這個太上長老的存在。
但這一次,他卻出來了,因為不得不出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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