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一個到兩個,無法告訴別人的秘密,無論是心裏的想法,還是實際做的事情,都有。
唯一當然也有那種秘密,對於山村幸子的遭遇,唯一震驚無比,原來所謂的霧隱叛忍是假的身份,實際上是霧隱派出來,負責調查藥的出處,之後加以研究或是處理。
忍者是擅長欺騙的存在,你永遠無法知道一位職業忍者的真實身份,也無法知道職業忍者到底有多少個假的身份作為掩飾,比較有代表的是藥師兜,多面間諜,還有宇智波鼬。
你以為面前的忍者已經是全部了?不,那很可能只是偽裝,是披在外面的一件衣服,撕開以後,另外一種層面的含義等在那裏。
學無止境,忍者的強大,絕不僅僅只限於實力,其它方面也有着許多的考量,唯一認識到了這一點。
不管怎麼說,大家都沒事,算是可喜可賀了,要是山村幸子因為這件事而死掉,那唯一大概就真的會背負上一輩子的心理陰影,很難再開心起來的吧?
「還差一點!再忍忍!」山村幸子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手抖,抓着手術刀,穩穩的在進行着工作。
唯一咬緊牙關,滿頭大汗,趴在臨時做成的土台上,悶不做聲,很多傷和病都有着治療的黃金時間,錯過那個黃金時間,治療難度將會上升不少,這是在發現唯一的後背上,被水影的術給燒傷以後,山村幸子強硬要求開始的治療手段。
山村幸子可不想在唯一的身上留下任何的傷痕,燒傷,燙傷什麼的就更不可以,壞死了的肉,皮膚,細胞組織,全部割除,勉強提煉起的查克拉,對那些未被波及到的肉進行安撫,催發。
其實,這次是可以打麻藥的,山村幸子也建議唯一打麻藥,那樣起碼在手術過程中,不會感受到過大的痛苦,唯一拒絕了,理由是,剛剛得罪下了霧隱,目前哪裏都不安全,避免出現意外,唯一需要無時無刻都具備着反抗與逃跑的能力。
假如打了麻藥,身體不由自己控制,在那個空檔,霧隱的追殺部隊來到,怎麼辦?
考慮到這點,唯一沒有打麻藥,昨天才剛剛經歷過抽藥的劇痛,相比起來,現在的這點,根本就等於毛毛雨,毛毛雨,毛,毛,雨···
唯一臉色漲紅,雙腿不停的蹬踹,手不斷的虛抓着,重複着握緊和鬆口這兩個動作,張大的嘴巴,出氣聲似牛,不行啊,不管怎麼暗示自己,這個痛都沒辦法忽略,痛,哪裏是有習慣這一說的,微痛,痛,大痛,劇痛,哪一種痛都不好哇。
「好了!」度秒如年,山村幸子的這句話,宛如之音,唯一失去氣力的癱軟下去,全身放鬆,不可避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渾身都是汗,衣服什麼的也被汗給濕了個透。
「看樣子,需要進行兩到三個療程的治療,才能完完全全的恢復如初。」山村幸子低下頭,近距離的觀察,得出了這樣的結論,唯一哼哼了聲,沒法說話。
「在這期間,要照顧好自己,避免傷口發炎,感染,流膿,造成更加嚴重的二次傷害,這個嘛,唯一,你還有其它要緊的事嗎?」
唯一虛脫式的輕輕點頭。
「最好是能放下,對了,你不是會影分身嗎?讓影分身代替你去辦,你本人就住院接受治療,這種傷勢要是處理不好,是會發展成別的,更加嚴重,甚至會影響你一輩子的病症!值得慶幸的是,五處地方都沒有打中要害,就是腰這裏比較危險,距離腰椎只有不到兩厘米,再偏一點,你就可能下半身癱瘓!」
「···」唯一,哎呦我去,這樣的嗎?這麼驚險的嗎?回想起當時,條件反射的為了保護山村幸子,自己就拿後背去擋,那個時候沒多想,完全是下意識的動作,現在想想,真是很後怕啊。
忍者要是失去了行動能力,會怎麼樣?她沒有輪迴眼,沒有辦法像長門那樣,製作佩恩六道來代替行動,要下半身癱瘓,那就真的是廢了。
「明白了嗎?直到把傷養好為止,你都別輕易的亂動,把其它事情交給影分身,影分身死了或者受傷,最多是返回來痛覺讓你難受而已,不會造成其它的傷害。」
這下,唯一沒有反駁,關係到身體健康,這可大意不得,而且也確實,此前行動時,因為精神高度緊繃,所以沒有發覺,現在放鬆下來,唯一是清楚感覺到了自己的後背,影射到身體裏的痛。
間接造成的影響也是無法忽視的點,多少也跟着山村幸子學過一點醫,唯一自己得出的判斷,比山村幸子預估的還要差,一個對付不好,是會留下嚴重後遺症的啊。
「你還有錢嗎?我去城裏買點創傷藥,剛剛挖掉的肉,那些空餘的地方需要擦藥,不然根本沒法亂動,等弄完了,咱們回醫院那!」
「你自己嗎?」四個字,浮現在寫字板上。
山村幸子撐着慢慢站起,微微一笑;「看我可是不行的哦,再怎麼說,我,也是前霧隱上忍,想要傷害我的傢伙,多備上十條命也不夠死的。」
這倒是,別看山村幸子目前虛弱的很,手軟腳軟,但要說起戰鬥力,殺傷力,對上普通人那是一點不虛,而到這,也就不存在戰鬥的勝負,輸贏,評價那結果的是,死亡。
山村幸子現在沒辦法留手,也不能留手,一旦讓她動手,那麼勢必會將對手,敵人給置於死地。
唯一仔細打量着山村幸子,見山村幸子打定主意要去,說什麼都沒用,逐告訴自己的錢包位置。
找到錢包以後,山村幸子拿過自己的外套,披在唯一沒有遮蓋的後背上,隨地撿起一根樹枝充當拐杖,以一個不快不慢,對她自己來說是最快的速度,去往附近的城裏。
臨走前,繞着唯一所在的這個地方,沿途撒下毒粉和驅散蚊蟲,毒物的藥,野外的蚊蟲,很可能具備着傳染度極高的病,被那種東西叮咬,對此時的唯一來說,不亞於毀滅般的打擊。
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力氣,很奇妙的,明明很虛弱,明明很累,明明每走一步,腿腳都在打顫,但就是很神奇,山村幸子走的很快,很穩,心裏有種被填滿的感覺,那種充實,那種滿足,促使着山村幸子,有了超越自己極限的堅定信心。
這是原來的山村幸子,所沒有的,感受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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