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不亮,月亮還掛在星空!很冷,踩在積雪上咯吱咯吱響,凍得地面也僵硬的很。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郭老二牽着騾馬車,馬車上堆着三麻袋的糧食,郭老大坐在了糧食上,出現在爹娘的家門口。
郭小五起了床,老娘早已經起床燒了溫開水!做好了飯等着開飯。
喔喔喔!
郭老二趕着騾子進了院落,把騾子拴在老棗樹上,走向廚屋門口,郭老大也從馬車上跳了下來。
一盆熱水也被老娘給準備好,放在廚屋門口的豎立的石磙上。
兄弟三個捧起盆里的熱水洗臉,一條毛巾相互傳遞着把臉上的水跡給擦乾。
郭老捏蹲在灶窩裏拿着一個燒熟的紅薯啃着,把燒成碳的紅薯皮也給吃進了肚子,鬍子上都是一層灰,吃完後用手給抹了一把說道:「三百斤的糧食一家五口差不多也能過了冬,到了廟上,要恭敬點兒!廟上的人都會些武把子,可不能碰了事兒。」
「記得了爹!」郭老大回應了一聲。
「等吃了飯你們就去!讓小五給磕個頭,要是小五被選上親傳的弟子,也要把這三百斤的糧食送上。」郭老捏接着囑咐道。
「俺知道爹!」郭老大回應着進了廚屋。
娘把鍋蓋給掀開,蒸了一大鍋的窩窩頭!還敲碎了一把蒜,放在碗裏用開水泡着,放進去一把鹽,滴上兩滴芝麻油。
窩窩頭就着蒜水吃的很香,等吃飽喝足後!郭小五回到堂屋從床底上把98k步槍背上,踏入了院子。
「路上慢着點,溝溝坎坎的,大雪上了凍路滑。」娘走出來關心的囑咐道。
「誒!娘,俺會小心的。」郭老二回應道。
郭老二解開拴住騾子的繩子,手裏的鞭子啪的一聲打了一個響,趕着騾子在院子裏轉了一個頭,出了院子。
「小五快上來!」郭老大跳上馬車後喊了一聲,伸手把郭小五給拉上去。
北風呼呼的刮着,郭老二趕着馬車車輪在雪地里碾壓,留下厚厚的痕跡,還有騾子的蹄子印。
小五掏出煙遞給大哥二哥一根,背着風劃着洋火點燃,兄弟無話,很安靜的坐在馬車上,吞吐着煙霧。
二哥老實本來就不善言辭,大哥又不說廢話!所以郭小五自然也就安靜了下來,這感覺着有點枯燥。
騾馬車行駛過大王莊,郭小五一直盯着大王莊的方向,直到看不見了才回過頭去,在大王莊那裏他最掛念的也只有自個的媳婦兒,卻也想知道四哥現在在做什麼?那批藥的事兒是不是結束了?
太陽緩緩升起,郭小五一直看着東方,第一次認真的觀察日出!發現太陽升起的時間真的很慢。
有了太陽就暖和了不少,兄弟還是沒有什麼話要說!這一路上一直趕路,在主幹道上過了一個又一個村莊。
這條大陸早已經有了車馬輪子的印,還有密密麻麻的腳步,郭小五知道有人比他們起的更早。
此時大路上的積雪被踩的更硬,也更滑些!其實要是都是積雪還好,可要是積雪被踩平坦了,反而更加的難走。
還好騾馬車拖的東西多謝,把路上的冰渣給碾碎,騾子拉着馬車還能順利的往前走。
太陽的光芒越來越亮,大地上的積雪開始融化!在接近晌午的時候,大陸上就有了泥濘。
「哎!雪要化了,前面就是楊廟!等黑嘍上了凍咱再回去,(褐上)下午路上有了泥,卡住了輪子騾子就拉不動了,陷在了泥窩裏就是想走也走不動啦。」郭老二終於說了話,這才是他最關心的事情。
「我帶着手電筒!咱黑嘍能趕路。」郭老大說了一聲。
騾馬車即將進入廟裏,兄弟三哥敢到一片樹林處,距離廟上還有二三里路,被六個漢子攔住了去路。
領頭的漢子手裏拿着一根木棍,指着郭老二吼道:「留下一麻袋的糧食就放你們走,要不然打斷你們的腿。」
郭老二勒住騾馬,跳下馬車握了握拳頭!他才不怕打架呢?都是漢子想要街道打了再說,而郭老大也跳了下來,從裝糧食的麻袋弟兄抽出兩個棍子扔給郭老二一根。
兩人也不說話,繃着臉!往前走了一步。
郭小五瞅着眼前的情景,背後的槍給抬了起來厲聲喊道:「沒長眼睛啊!?看俺手裏是啥?敢劫俺們的道,活膩歪不是!?」
劫道的漢子們還這沒有注意郭小五手裏有槍,不由有些怯懦!往後退了一步。
「就這熊樣兒還劫道!?」郭老大瞅了瞅這幾個漢子身後堆着的四五個麻袋,不用猜就知道都是被他們劫下來的糧食。
這時候從樹林裏又走出來幾個人,一個很消瘦長得跟猴子的老者,拄着拐棍被簇擁着走了過來,拐棍指着郭老大說道:「這是俺周家的地界,這路也是俺周家的,想要過去!那也要交了路費,周圍的財主們也說不了一個不字。」
郭老大看着眼前人,數了數有八個漢子!提了提手中的棍子一抱拳冷聲說道:「你是誰!?咱到廟上辦了事兒就走,恁要是攔着俺郭老大也不怕,打了再說。」
原來這是郭老大!?漢子們對視了一樣,這是報了名號的!鄉里知名的漢子不多,這郭老大算一個。
「原來是郭老大啊!俺是廟上的周財主,恁也聽說過俺!走到俺的地界不留點東西,咋也說不過去不是!?俺還不信那馬車上的小子,真敢開槍崩人。」周財主提着拐棍拱拱手,卻是不讓過去。
原來是周扒皮!?
兄弟三個心裏說道,但卻一點也不膽怯!郭老大郭老二舉起了棍子就準備打架。
郭小五眯起了眼睛,啪!直接扣動了扳機,子彈在周財主的腳下嘣了一個坑,嚇的周財主一哆嗦,站立不穩倒下被身後的一個漢子給扶住才沒有摔倒。
郭小五很清楚,兩個對八個肯定吃虧!你說俺不敢開槍就不敢開槍嗎?不打死你也嚇死你。
周扒皮被扶着漢子們都往後推推,郭小五冷笑道:「誰再敢動彈一下俺崩了誰,大哥二哥咱走。」
郭老二郭老大立即跳上了車,郭小五槍口對着周財主他們,騾子噗噗兩聲,從他們眼前離去。
等兄弟三人的騾馬車走遠,周扒皮才哆嗦着站起來,拄着拐棍跳着腳憤怒的破口大罵:「郭老大恁等着,這事兒不算完……」
然而周扒皮身邊的漢子們都低着腦袋!老爺也就罵幾句出幾口氣罷了,那郭老大什麼人他們還是知道的,傳言中郭老大兄弟五個,都是敢做出殺人的事兒的,今天一見!?傳言非虛,誰還敢作對?那是嫌棄自己命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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