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王團長也是知道,想要幹掉這個太歲爺還真不是那麼容易!到最後自己反而會死他的手上。
太和縣什麼時候出現過這樣的人物?這個人又為何出現在這裏?不可一世掌握整個縣城商會的孫局長,得罪了他都一敗塗地,弄了一個家破人亡,自己呢?能招惹他嗎?
王團長不得不權衡利弊,收斂自己!他必須考慮這一切,畢竟那太歲是隱藏在暗中隨時都能殺掉自己的可怕人物。
縣城內,以搜查殺害孫局長的兇手,抓太歲之名而搜刮錢財的保安團士兵,如今被太歲這個煞星給打的頭都不敢露。
在二營三連長傳達王團長的命令後,這些人才吐出一口氣!紛紛把手中掠奪的財務放下,把褲兜衣兜都翻過來,脫掉鞋,一個個的雙手舉槍走出去,他們如今最想的就是走出這是非之地。
「班長,這塊大洋是我自己的!」一個士兵不情願道。
「那也要扔掉,不要試圖身上帶一塊銅板,那會要了你的命。」班長上去踹了這個士兵一腳吼道。
他是真的怕了,他聽到了槍聲!這槍聲在隔壁院落的老婦喊話之後響起,他出了院子就看見院門口倒下的中士班長。
「把我的手鐲給我,你不能揣進懷裏拿走……那是祖上留下來的啊……」老婦撲上去抓着那中士班長的手臂。
如今百姓們知道有人撐腰,就大膽了一些!眼前的這些土匪豺狼,都被太歲爺看着,他們不敢再放肆。
不怕賊頭就怕賊惦記,一個人要是感覺有一個人總是惦記着自己的腦袋,這是很恐怖的!而你拿他又沒有什麼辦法,這才真的叫寢室難安。
你要找他斗,說不定自己不但會死,自家親人的命也有可能不保,簡直是無解的存在。
孫局長就是前車之鑑,這是一種無形的威懾!是誰都會害怕招惹這麼一個人。
夜色下,在明月的照映下!在突入民宅搶掠禍害百姓保安團弟兄,三五成群的舉槍出了院落,三十多家民宅內,近三百號當兵的如同喪家犬般被逼退。
老百姓看着很解氣,能在這夜裏聽到一聲聲唾沫吐在地上的罵聲:『呸!』『呸!』『呸』
『畜生!』
『狗東西!』
太歲爺的厲害給了老百姓底氣,這些保安團的士兵們只能忍受着辱罵,也讓他們從內心中感覺到羞辱,這這種羞辱是良心上的,是老百姓的罵聲,戳破了他們的良知,戳斷了他們的脊梁骨。
他們感覺自己真的像條狗,而不是站在老百姓面前,端着槍能夠趾高氣揚,昂首挺胸的兵,是一名堂堂正正的人。
「營座!縣城內可是熱鬧的很,聽說二營長被那太歲爺給崩了腦袋,整個營的弟兄都跟狗一樣從老百姓的宅院中走出來,一分錢的財務都不敢拿。
這次聽說保安團被打死了三十多個人,警察局的都沒有敢露頭。」
城門口,把守城門的一營,二連長一臉幸災樂禍的說道。
「這二營長是團座的嫡系,做慣了壞事兒!我們還要配合他們,喝一口湯。老百姓都被他們禍害的脫了幾層皮,這也是報應。」一營長語氣中帶着爽快。
「團座的命令還沒有下來!您說團座要我們戒嚴,我們怎麼辦!?當真不放走一隻蒼蠅!?」二連長眉頭一皺道。
「那太歲爺那麼大的本事,可不是我們能夠抓到的!我們的眼睛可是睜的很大不是嗎?」一營長說道。
「這我就明白了!呵呵呵……弟兄們跟着您那是敬您打過仗,曾經也是國民革命軍88師正規軍,是響噹噹的漢子,可這姓王的太不是東西,弟兄們真的不想這麼一直幹下去。
在這三百多號弟兄,那可都是您一個個拉過來的!如今世道太亂,鄉下各鄉里都成立了保鄉隊,不如我們趁着這個機會,弄些武器彈藥,回鄉算了。
如今土匪也多,咱保鄉親,比跟着這姓王的禍害百姓強吧!?」二連長勸說道。
他要試圖說服營座,他可不想跟着姓王被戳着脊梁骨,被老百姓罵;『畜生不如的東西。』
「畢竟王團長待我不薄啊!弟兄們的軍餉也沒有拖欠過,就這麼棄之而去,不顯得我無情無義!?」一營長眉頭皺了起來。
「可也不能助紂為虐吧!?您難道看不出來,他根本就是一個沒有骨頭的人,現在日本人都打到了鹿邑,很快就打到商水縣,等小日本打過來,他肯定是頭號漢奸。」二連長咬牙道。
「好了,這事兒不要再提!他要是敢做賣國賊,我會第一個斃了他。」一營長冷聲道。
「哎!」二連長重重的嘆息一聲。
郭小五此刻出現在城牆之下,看着外緊內松的防守,不由嘴角露出了笑意!這個營長是故意放自己走啊,幾個陰暗隱瞞處,故意疏忽,就是那一個狗洞故意放了一個燈籠,這是明告訴他郭小五:『這裏能跑,快走!』
郭小五笑了,有逃的地方他自然不會鑽狗洞!在一處隱秘處抓鈎扔上城牆,翻身而去。
在郭小五離開之後,一營一連長在郭小五離開的地方走了出來!他看着那如靈猴一般翻身而去的太歲爺,雙眼眯了起來,內心道:「想攔能攔的住嗎?就這伸手,抓他的代價太重,不過我為什麼要抓他呢,呵呵呵……」
對於太歲爺,作惡的人怕他!但真正的漢子會佩服他,對其心悅誠服。
一連長的內心是舒暢的,他點燃一根香煙向城門口走去。
「大哥,老三說的對,我們乾脆趁着機會道軍需庫弄些武器彈藥,直接回鄉就是。就不要跟着這姓王的做傷天害理的事兒了,這樣我們對不起祖宗。」三連長伍虛勸說道,對於保安團的匪徒行進,他也是早就深惡痛絕。
今天是難道的機會,如今二營軍威掃地,三營又是軟腳貨色!現在動手,誰也攔不住他們。
「大哥!」一連長走到一營長的面前,與二、三連長再次聚集在一起。
「他走了!?」營長問道。
「伍連長說的對,他看出了我們無疑與他敵對,他走的很灑脫。」一連長回應道。
「這樣就好啊!說明他不但厲害,還很聰明!他說自己是獨立鐵血旅的戰士,是中校軍官,我早已經相信了七分,鐵血旅!任何一個士兵都有這個能力,與之相比也差不了多少。
可惜的是他們死過了,他是唯一的種子,這也是我對曾經的兄弟的保單,英雄我們不能為敵!更不能死在這些爛人的手裏。」一營長仰頭咬牙道,在上海一戰他沒死,敗了!他跟着部隊去了南京,又敗了,而那時候還抵抗的只有鐵血旅。
南京之後他掉了隊回到老家,但他是軍人!他投奔王團長也是希望有一天與日寇再戰,那時候他不再逃。
所以他拉起了一個營的隊伍!讓王團長給他養着,也是保安團戰鬥力最強的營,更是王團長的依仗,這些弟兄都是他訓練起來的,只聽從他的命令。
說起來他與王團長可是親戚,自己的表姐是他的二姨太,才讓他如此輕易的得到現在的勢力與地位。
說起來,在太和縣可以不把保安團二營三營營長放在眼裏,但誰都不敢在他一營長面前放肆,那是要給三分薄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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