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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蘭兒的約會,郭小五也失去了興致!跟蘭兒說了一聲讓蘭兒回去,說明天會帶他去縣城玩,就疾步往家走。
郭小五送走蘭兒後,臉色立即就暗了下來!雖然知道這事兒跟四哥說了四哥肯定很憤怒,但他郭小五是郭四兒的親兄弟,他必須告訴他!要不然他心裏自己這關都過不去,也無法面對四哥。
感受着冷風,郭小五掏出一根煙叼在嘴裏!用褂子擋着風顫抖着手劃着洋火點燃,才讓因為憤怒而顫抖身體好了一些。
郭小五此刻帶着沉重的心情,並沒有發現他如今對自個這個身體控制比之前是越來越好了起來。
郭小五心裏有事兒,哪裏顧得了這麼多!抽着煙加快步伐很快就開始喘氣,額頭也溢出了汗!如果可以,他現在恨不得一步邁回家,把這事兒跟四哥說道說道。
在今天下聘禮的時候,那王玉秀的刁難就讓郭小五產生了不好的猜測,而這些猜測都成為了事實!心裏如何不賭的慌,那可是未來的四嫂,郭四兒可是他的親哥哥。
一步並着兩步走,後來郭小五乾脆狠狠把手裏的煙吸兩口一扔,大步狂奔起來,一溜煙的進了村,踏入了自家的院落。
郭小五停下來,扶着院子裏的棗樹喘口氣!看着父母和爺爺的屋裏都滅了燈,只有堂屋西間自個的房間還亮着,煤油燈微弱的燈苗左右搖曳。
郭小五深吸一口氣,悄悄的打開門走了進去。
「是小五回來了嗎?」娘的聲音從東間傳了出來。
「嗯!娘,俺回來啦,恁睡覺吧。」郭小五回應了一聲,進了自己的房間,把門給槓上。
此時郭四兒還沒有誰,披着褂子坐在被窩裏吸着煙!眉頭緊皺,佈滿了心事兒。
看四哥的樣子,郭小五張張嘴,嘆息一聲脫掉鞋子掏出一根煙對着煤油燈點燃,吸了一口才說道:「去了小樹林。」
這時候郭四兒才微笑了起來:「俺知道!恁不去哪兒去哪兒啊?咋樣兒,回來恁快!?」
「嗯!很不好,看到了不想看到的東西?遇到了不舒服的事兒。」郭小五說道。
「咋!?有人欺負了恁,說是誰!?俺這就去找他。」郭四兒臉色一暗,掀開被子就要起床。
郭小五立即按住郭四兒說道:「四哥想哪兒去啦,誰還敢欺負俺!這事兒跟跟四哥有關。」
「啥事兒!?」郭四兒抽了一口氣問道,瞅着坐在床幫上的郭小五。
「王玉秀約了孫秀才,就是縣城裏教書的那個!在小樹林俺碰見他們啦。」郭小五呲牙說道,聲音帶着怒氣!身子明顯的在哆嗦。
聽到這個消息,郭四兒腦門陡然青筋直冒!拳頭握的緊緊的,咬着牙繼續問道:「都看到了啥!?說下去。」
「那些事兒沒有發生,那孫秀才把持不住想霸王硬上弓,被王玉秀給推開啦!說是只要孫秀才有本事搞定咱三哥,到時候孫秀才去下聘禮,就把身子給他。」郭小五說道,手裏的煙頭在他哆嗦中給用手指的給捏滅了。
「嗯,知道啦!咱睡吧,等天亮了咱跟大哥三哥說說,看來這事兒要早做,明兒俺就去帶玉秀進城玩兒去,恁去帶着青蘭。」郭四兒突然間平靜了下來,扔掉煙頭後,躺下來就閉上了眼睛。
「四哥!?恁想弄死孫秀才,俺就中。」郭小五說道。
「嗯!睡吧。」郭四兒回應一聲,他不懷疑郭小五的話,雖然小五遇事兒身子就控制不住的哆嗦,可他相信真正關鍵時候他能下得去手。
曾經李大柱都說過,小五是拿槍殺過人的!那殺的是乾淨利落。李大柱不會說謊,他也不會回憶李大柱話中的真實性。
郭四兒相信,他們兄弟哪一個都會為了自己的兄弟,擁有一顆殺人的心,三哥是!大哥是,他郭四兒是,那老實的二哥更不用說,自然小五也肯定不用懷疑。
郭四兒不打算殺了孫秀才,這樣他得到了玉秀的人也得不到玉秀的心,他要讓玉秀看個明白,那孫秀才為啥讓王大財主看不上眼!看清楚自個雖然目不識丁,也不是一個秀才能夠比的。
郭小五知道四哥這時候肯定很痛苦,他陰沉着臉在微弱的燈光下,把床底下藏着的老套筒給拉了出來。
咔咔咔!
老套筒的組建被郭小五拆卸掉,拿着一塊布一個個擦的乾乾淨淨,然後在組裝上。
這是保養,也是第一次保養自個的這把步槍!本沒有睡着的郭四兒,睜眼看了郭小五一下,閃過驚訝之色。
老套筒他不是沒有見過,可能把這槍拆卸的七零八落的再裝上那可是第一次見。
咔咔咔!
五顆子彈被郭小五壓上槍膛,他咬着牙!往背後一挎就準備出門,他想好啦,奶奶的恐怕現在那孫秀才還沒有進縣城,追上去一槍崩了算球。
「恁幹啥去!?」郭四兒睜眼問道。
「崩了那個王八羔子!」郭小五哆嗦着腿回應道,那因為憤怒臉上的紅色不是裝的。
「回來!幹啥?就算是殺了她,俺能得到玉秀的心!明兒咱跟三哥商量下做一場戲,帶上玉秀去看看!要是那孫秀才真的是條漢子,俺也不是不要臉的男人,直接退婚個球,以後四哥俺到男兒混不了一口飯吃。」郭四兒抓住郭小五的胳膊急道。
四哥都這樣說了,郭小五還能怎麼樣?立即冷靜下來感覺四哥說的對,四哥的意思很明顯:得到玉秀的人得不到玉秀的心還不如弄個清楚,大不了不要就是。
「那俺就先饒了那貨!」郭小五說着就把挎着的老套筒給弄下來,扔在了床底下,不過他也想好啦!明天不管這孫秀才是不是個爺們,都要崩了他。
那王玉秀不是看不起四哥嗎?四哥能大方的退出,可他不會饒了這個女人。
能看不起俺四哥,那就讓俺四哥得了恁的身子又咋樣?恁當時要在下聘禮的時候好商量也就罷了,可偏偏辦的恁難看!就不能饒了這個歪心眼的女人。
「睡吧!睡吧,不要添亂啦。」郭四兒繼續勸說道。
「嗯!」郭小五這才安靜了下來睡覺,其實他心裏明白!樹林裏那孫秀才在聽到三哥後已經軟了,絕對不是什麼漢子。
不能饒了這個傢伙,活着早晚是個禍害!還有那王玉秀,這事兒過了老老實實也就算了,要不然也弄死球了!恁說恁一個有了名分的女人,私下裏幽會別的男人?要是傳出去俺四哥的臉往哪兒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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