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鈞座,我叫郭傳民,河南太康人。一筆閣 www.yibige.com」這位中校軍官敬禮道。
聽到回答郭小五心中一震,這還是祖籍老鄉,沒有想到還有能看到一名中校,這是讓他十分高興的,這個名字他沒有聽說過,不過他記得在他郭小五,在北平抗戰的時候,他大侄子斧頭已經是一名營長了。
於是郭小五不確定的問道:「你有幾個叔伯!?」
「報告鈞座,卑職家父排行老大,下有五個兄弟!我的五叔是有名的悍將郭小五,所以卑職擔任殘兵團,與日寇打最後一戰。」提起自己的五叔,郭傳民神情十分的較高,他在敬禮中挺直了胸膛。
「你個斧頭渣子,男兒都提你這個叔叔,那還是我的五哥呢?別顯擺了,要是五哥還活着,他娘的我們還能在這!?他的部隊聽說早就打光了。」又一個青年軍官拄着拐杖走了出來,他看上去很瘦弱,個頭也不是很高,但他一臉的正氣,襯托着他的不一般。
郭傳民咬着牙沒有說話,他提起的是自己的親五叔,他有着他的目的,他要找到自己的親五叔,想要知道是死是活。
他早就做好了決定,他不會帶着殘兵團在這裏等死,他要帶着他們突圍出去,能走的,有胳膊有腿的,抬着不能走的,失去腿腳的。
等日軍攻上來,他準備留下逃不掉的斷後,能帶着逃出去多少是多少。
郭小五嘴角帶着笑意,他幾乎已經確定了這個中校團長的身份,這是自己的侄子,而那個接話的少校軍官,郭小五是認識的很清楚,除了一身正氣外,其他的並沒有多少變化。
「我帶着你們走!能走的抬着不能走的!但你們一定要記住,不是郭某狠心,以後你郭傳民就是我的殘兵團團長,而你,你叫什麼名字?」郭小五故意問道,心裏卻不爽道;『好你們兩個傢伙,我就在你們面前,你們竟然不認識我!等待着你們到了南京,看我怎麼收拾你們。』
「報告鈞座,我叫張愛國,原是一名少校營長,河南太康人。」張愛國回應道。
『呵呵,都改名了,傳民,愛國!很高的思想覺悟,愛國情操啊,好!卻是比較郭斧頭,張扁擔好聽的多啊。』郭小五心裏暗暗滿意道。
但郭小五的面色卻很嚴肅,對着扁擔說道:「好!張愛國少校,以後你就是殘兵團副團長,這裏還有沒有校官,尉官!?全部過來。」
郭小五當即下達了命令,這裏近萬人,無邊無沿!自然不單單是眼前這一兩千人的殘兵,醫院大院,醫院外面,角角落落都是修養的傷兵。
「我叫孫大雷,山東人!原是少校營長。」一名個頭高大的戰士走了過來。
接着三三兩兩走出來二三十人,有校官有尉官,但校官加上扁擔,斧頭,孫大雷,總共六人。
「我叫姜文之,廣東人,原是中校營長,我是坦克兵。」
「我叫馬大炮,廣西人,原滇軍團主力炮兵營營長,軍銜中校,見過將軍。」
「我叫梅興明,湖南人!原少校營長,步兵。」
尉官們齊齊立正介紹自己除了那個滇軍團生還的中校營長,其他的都沒有提及原來的部隊。
他們的部隊大多打光,建制已經不存在了!而他們所在部隊的番號,只能永遠的留在自己的心裏,銘刻在自己的靈魂。
「好!你們誰知道,這裏總共多少傷員!?」郭小五問道。
「報告軍座,校官共6人,尉官2人,士官528人,其餘兵士共161人,全體殘兵團共2197人,其中重傷員1007人,能戰的1190人。」斧頭立正敬禮道。
「錯了,剛剛自殺了一個,還有重傷員1006人,共2196人,加上將軍2197名將士。」扁擔糾正道。
郭小五看着他們,扁擔比斧頭更細心一些!扁擔當副團長與團參謀的職位,都適合。
斧頭更粗礦,比扁擔更適合帶兵!但如果論打仗,恐怕斧頭不是扁擔的對手。
這一刻郭小五對自己的侄子,與二哥這個小舅子做了能力評估。
至於其餘校官,都是戰場上死人堆里爬出來的,年齡也偏大,都是經驗豐富的老兵,老軍官!對於郭小五來說這些人擔任一營主官,都是獨當一面,甚至當團長,旅長恐怕都能勝任。
那炮兵營長馬大炮,看起來有四十歲左右的年齡,也是與他有一面之緣的,當初滇軍團最後衝鋒的就有他,不知道他是如何活下來的。
當然馬大炮是激動的,在從遠處看清楚這名將軍就是曾經,他在戰場上與團座讓他走的那名長官。
這馬大炮就知道,他有了新的出路。
而整個醫院大廳,走廊牆角的所有受傷的將士,聽到郭小五要帶走他們的時候,他們又有了活下去的希望。
他們沒有走掉,近十萬傷兵,他們趕不上最後一批!上海敗了,給予他們最後的選擇就是一人一把槍,幾發子彈,幾顆手榴彈,留下最後的尊嚴。
他們沒有怨言,但他們希望活着!有人帶着他們離開這裏,比白白死掉的好。
而一身將軍服走出來的郭小五,成為了殘兵們的救命稻草。
此時郭小五內心苦笑不已,他可能被師座給算計了!但也有可能是故意給他留的底子,恐怕是師座不想他郭小五,就這麼光禿禿的去南京吧。
一個光杆司令怎麼聽都不是那麼回事,更重要的是!就是他郭小五聲名在外,但一個光杆司令誰鳥你!?
面對這些殘兵他能不救嗎?郭小五內心裏只能說一聲:「謝謝了!」
這也只有看郭小五的能力,要是能帶回去這些殘兵,哪怕是剩下一兩千人,他郭小五也能挺直了腰杆子,在南京橫着走。
可要是他郭小五帶不走,或者不帶!那麼可能他的聲望會降落,也會讓師座低眼看他。
還有一個可能,被日軍追上,他郭小五壯烈殉國!那師座上表政府,追封他一個將軍軍銜,給一個師長是沒有問題的,那麼他也不算是食言。
「現在!我是你們的旅長,少將旅長!這裏所有的殘兵都是我的兵,我的旅,叫鐵血旅。
請我所有的士兵集合,不管是外面的還是這裏的,我需要你們立即,馬上,給我編制三個團。
鐵血旅一團代理團長郭傳民,二團,三團待定。我給你們一個時辰的時間,收拾所有的擔架,抬着所有的重傷弟兄,拿着你們的槍,到醫院大門外集合,我帶着你們!離開這裏,帶着你們走向新的戰場。」
郭小五想通之後,立即下達了整編命令。
這是一種救贖,活着的希望!但同時又是死亡的召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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