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齊聚在郭老三後院大堂,郭四兒也從東北進貨趕了回來,他拉着妻子的手的帶着貂絨帽子,腰裏挎着兩把盒子炮,笑哈哈的走了進來。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此刻看起來兄弟之間,這郭四兒的江湖習性也是越來越重了,隨着日漸成熟,聲音也愈加的粗獷,臉上長出了絡腮鬍須,一身的彪悍之氣,顯得男子氣概十足。
四嫂喋怒的瞟了郭四兒一眼兒,抱着女兒走到了婆婆的跟前坐了下來。
老娘笑呵呵的接過來,把孫女抱入懷裏!女娃兒已經睡着,在外婆的懷裏動了動身子,睡得更香甜起來。
四嫂開始與婆婆嘮着家常,讓老娘舒心的開懷笑個不停,跟前一個個兒媳婦也都圍了起來。
大嫂的小兒子與的郭小五家的兒子都已經栽栽歪歪的能走路,姐姐哥哥們逗弄着。
郭四兒拍了拍郭小五的肩膀,給兄弟們遞上一根煙後,一起蹲了起來。
毛孩兒已經來了兩天,此刻他穿着一身中山裝,一股子書生氣息,但身軀戰爭哪裏又給人一股低擋不住的英武,文武之氣完美的融合在毛孩兒的身上。
他是郭老捏的義子,在縣裏黑白道上的人都稱一聲六弟!由於他武功高強,又學了一肚子學問,備受尊重。
這也是毛孩兒自己掙得的臉面,論文武藝!在縣裏他還是出了名的。
毛孩兒是帶着師父師娘來的,也免不得郭小五跪下來磕了三個響頭,來表達師徒情誼。
在武師傅聽說郭小五在部隊的事情後,喝了一聲好!鼓勵郭小五要保持無畏之心,做一個頂天立地的英雄。
至於他的好友對郭小五的照顧,也讓武師傅很滿意!同時也敲打郭小五,告誡他再一再二不再三,以後再打仗不要太執着,抵擋不住能痛擊日寇,該撤的時候還是要撤。
部隊再打光了,以後他郭小五就再也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對於國民革命軍內部的腐敗,對於官員的腐敗!武師傅也只有痛斥,卻無能為力!只是希望郭小五能清者自清,對得起天地良心。
如今一家人集合在後院內,其樂融融,熱熱鬧鬧!郭老捏與武師傅兩人蹲在一起,一人抽着一個煙袋鍋,講述着前三皇后五帝。
這一講兩人算是停不下來了!憤怒的時候兩人破口大罵,當講起歷史名將的時候又是激動唏噓不已。
時光匆匆,晌午到了!一張張大桌子擺滿院子,這兩年來第一次吃的大團圓飯。
酒過三巡!喝的有些醉意的郭四兒,把貂絨的棉帽摘下來,摸了摸光亮的腦袋,把郭小五拉了起來,兩人找到院子僻靜的牆腳蹲了下來。
郭四兒的面容上帶着擔憂說道:「眼前形勢不是太好,第四次反圍剿恐怕會失敗,組織上已經想好的退路。」
「陝西!?」郭小五說道,這他並不意外!歷史的齒輪還是在正常的運轉。
「你怎麼知道!?」郭四兒忍不住驚訝。
「猜測的,陝西那邊地廣人稀!易守難攻可作為根據地,這是很艱難的一條路,那裏很適合成為蘇維埃革命區。」郭小五說道。
「沒錯!所以四哥我還是那些話兒,你可成為預備人員,但不可正式加入!我黨現在危在旦夕,而我也是過得小心翼翼,三哥更是在刀尖上站着,有我們兩個就足夠了。
你身邊的那個女人,組織上已經調查了她的身份,這些應該你也很清楚,但四哥我也不想最後我們成為敵人。
若這一難關過去,我黨定然會涅槃重生,如那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天下不是姓蔣的,誰都不是!是千千萬萬個老百姓的。」
郭四兒說的頭頭是道,也說的很有道理。
郭小五微微笑了笑,他知道這些話並不是四哥能說出來的,而是聽別人說的,再加上自己的見識。
四哥作為一個地下工作者,有着他自己的判斷與敏銳的嗅覺。
「四哥放心!我們兄弟永遠同心,她在我身邊也不會威脅到我,這一點兒我心裏還是有底氣的,她對我的情意是真的,我也是。」郭小五回應道,消除四哥的擔心。
「嗯!看得出來。」郭四兒點頭道,深深抽了一口煙,緩解醉意,然後從懷裏掏出一個紙條遞給郭小五。
郭小五接過來看了看,掏出洋火笑着噗嗤一聲點燃,焚化,看着四哥嚴肅的說道:「放心吧!一定聽組織的安排,我會留着底子,堅持到最後。」
「這四哥我就放心了!還有,昨天晚上接到情報,那舒特派員已經知道了林秋霞的身份,而北平那邊也與他有聯繫,所以明天一早你還不能走!我們兄弟還要除掉這個大麻煩。」郭四兒聲音中帶着殺機。
「看來他們不想讓我活着回去啊!」郭小五感嘆一聲,也不知道他們此刻會不會對自己的大刀團動手。
盧溝橋蘆葦岸,大刀獨立團陣地。
指揮部內來了不速之客!來做客的是金少將,陪同的還有喻少校。
此時喻少校眯眼笑着,聽着金少將慷慨激昂的拽文,卻心裏想當場把這個老傢伙給斃了。
「韓副團長啊!鄙人說的話還是很有道理的嗎?你是二十九軍的副團長,曾經也是獨領一個團,能獨當一面的悍將嗎?
二十九軍可是率屬於中央軍,這大刀團還不是吃着國家的軍糧,拿着國民政府的軍餉,才有今天這個場面嗎?缺他郭小五一個不少,誰帶還不是一樣嗎?
做人啊那是要識時務的,自古云:識時務者為俊傑嗎?
你大刀團與219團,陳團長的二團團,三團合併二旅,成立一個師,豈不是更好嗎?旅座變師座,你副團長當了團長,一舉兩得嗎?」
這是赤裸裸的利誘,說的十分的直白。
然而韓彪冷笑着,盯着金少將冰冷道:「金參謀長!卑職敢問,您為何不予我大刀團團座商量,找我是什麼意思!?那我韓某人當了團長,我們的團座呢?」
「你呀!怎麼如此迂腐,所謂當兵吃響,升官發財!你就不想再進一步,只要你能答應,金某人立即請軍座軍令,合併一個師,你可要為自己的前途想想,至於郭團長嗎,自然有他處安排。」金少將說着變得不悅起來,聲音帶着冷意與不耐煩,很顯然他已經消磨的所有耐心,暗示他韓彪不要不識好歹。
喻少校眯着眼睛看着韓彪,如今的大刀團雖然是韓彪說了算,但他敢投靠金少將,這韓彪的死期也就到了。
此時此刻,喻少校的手已經碰到了腰間的配槍,只要韓彪經受不住金少將的利誘,有異常之處他就會毫不猶豫的拔出配槍,哪怕當着金少將的面兒,他都會開槍。
連開槍後的理由他都已經找好了,叫做走火!好好的演一場戲,讓整這個金少將不信也要信,要是金少將敢有異動,那也別出去了。
這喻少校看着是個白面書生,與金少將親近的如同他的親信一般,但如果關係到團座與大刀團的利益,他會狠辣到讓背叛的人後悔。
從郭小五離開,他都一直注意着各級軍官的反應!而這一次金少將親自拉攏,讓他對韓彪產生了懷疑。
「呵呵呵呵……」韓彪笑了,笑聲中帶着無盡的嘲諷!他接着一拍桌子,指着金少校怒道:「道不同不相為謀!請吧……」
說過,韓彪背過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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