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看來這些年你一直揣摩這些人,把他們吃的死死的,他們才如此怕你。筆神閣 www.bishenge。com」郭小五笑道。
「團座說的沒錯!我不會打仗,當時來收編這些頭領的時候,我也是狠心丟掉軟弱的自己,把自己偽裝成冰冷的石頭!才讓弟兄們毫無顧忌的衝鋒陷陣,有了今天。
收編他們容易,但掌控他們很難!我一直在尋思團座您到底如何做的,所以我就開始琢磨了解這些人,對症下藥,才走到了今天的地步。
我知道這裏兩千五百多號弟兄,是我們繼續燃燒的根基,每一個都很寶貴!所以卑職還是沒有那麼狠心,沒有團座的能力。」喻副團長(喻少校)一臉無奈道。
「你已經做的很好了!成長的也很快,我再也看不到曾經的書生,那個得意之時!之乎者也甩一下長發的你。你是我印象中成長到現在沒有任何陰柔之氣的上海人。」郭小五毫不掩飾的讚賞道。
聽到此,喻副團長故意甩了甩頭髮說道:「血戰!血戰,成兵着當衝鋒在前,戰死!戰死!」
「哈哈哈……」
郭小五與喻副團長一起哈哈大笑起來,兩人仿佛回到了幾年前一起的時候,腦海中充滿了回憶。
他們笑着笑着眼眶濕潤,笑聲漸漸停了下來!很多,很多曾經的弟兄已經不在了,他們長眠於血流成河的戰場之上,為國捐軀。
「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陰山……團座!直到我第一次打仗的時候,我才讀出了這句詩詞的味道!當弟兄們永遠離去之後,這兩句詩詞,成為我最喜歡的詩詞。」與郭小五並行中,喻副團長低沉着說道。
「秦時明月漢時關,萬里長征人未還!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陰山。
騮馬新跨白玉鞍,戰罷沙場月色寒。
城頭鐵鼓聲猶震,匣里金刀血未乾。」
突突突突……噠噠噠噠……
嗡嗡嗡……轟隆隆……
轟隆,轟隆,轟隆……
「拔刀……沖啊……」
廝殺聲震耳,慘烈的戰場在郭小五的腦海中迴蕩,他勒住戰馬,回首北平的方向,他的眼神凝望着,濕潤的眼眶滾落兩行熱淚。
喻副團長也勒住戰馬,望向北平城的方向!他看不到猛烈的炮火,但他仿佛能看見北平城方向的夜空,那皓月之下的星空上,一副副熟悉的面孔。
「罷了……」郭小五深深嘆息一聲,調轉馬頭!北平已經淪陷,他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機會收復北平的時候,如果有機會他一定回來。
郭小五調轉馬頭,兩人繼續行軍!很久兩人無聲,沉浸在悲痛的回憶之中……
次日丑時,夜空明亮!區老大帶領着二營,突然出現在保定城下。
如今城門上的守軍還在打瞌睡,但二營發起進攻的腳步聲把迷糊着帶着隨意的守軍驚醒。
嘭!
宋二掏出配槍開了第一槍,把城頭上歪倒在重機槍旁邊的機槍手,一槍打爆腦袋,引起城門守軍一片恐慌。
「敵襲!趕緊稟告團座。」守城的營長驚醒後嘶吼着,但放了一槍的敵軍,卻再也沒有發出槍聲。
在宋二的建議下,命令褚連長修築臨時陣地,在射程之外架起了起重機槍。
守城的營長看着城下密密麻麻的敵軍,根本不知道有多少敵軍,來的到底是什麼人!?
「副營長!?為什麼不進攻,這是最好的機會。」褚連長責問道。
「傻子!在來的時候你忘記的團座的命令!?我們獨立團不打中國人,為的就是讓孫旅長屈服。」宋二回答道。
褚連長嘆息一聲,當真是可惜!要是他就直接殺進去再說。
「怎麼!?你很不滿意!?那我讓你明白。褚連長你想想,我們一個營攻進去,城裏可是有兩個團,他們城門一關,我們這點人兒,跟關門打狗有什麼區別。
我們主要目的是吸引孫旅長過來,這樣真打起來,這段時間團座也就趕來了!城內的老百姓也有遠離戰火的機會。」宋二解釋道。
「這,我倒是沒有想那麼多!」褚連長愣了一下回應道,對宋二敬了一個軍禮,表示敬服。
「宋副營長說的沒錯!我們目的不在攻城,我們看得就是孫旅長的反應,褚連長!就按照團座的指示喊話。」區老大命令道。
褚連長愣了一下,這不是把自己暴露在敵人的槍口下嗎?但軍令如山,這是獨立團的教令,他不能不執行。
於此他拿起製作的鐵皮喇叭,站起來吼道:「城頭上的守軍聽好嘍,我們是青虛山國民革命軍第29軍獨立團的,我們的團長叫郭小五字昌隆,讓你們旅長孫玉田出來對話。
我們團座說了,打開城門!讓弟兄們進去,要問問孫旅長,老子的團在青虛山駐紮,你狗日的為啥不管不問,不送物資,不來青虛山看老子!?
老子等了很長時間,等的不耐煩了!所以老子來了,來找你來了,孫旅長……」
當城門上的警備團團長趕來的時候,聽到是說的中國話,吐出一口氣,怒氣道:「這他娘的誰這麼大的膽子!?想造反嗎?」
但是,當喊話的內容他聽清楚後,不由臉色一變!驚道:「什麼!?青虛山國民革命軍第29軍獨立團!?團長是郭小五!?郭小五!?」
不由想起曾經自己在北平,那個搶奪自己武器裝備的土匪團長,沒有想到還活着!?而且還收編了青虛山的土匪!?改成了獨立團!?
這個郭小五當初可差點把他給斃了,膽顫心驚中不由怒道,對着城下喊道:「你說你們團長是誰!?」
「我們的團長叫郭小五,字昌隆!」褚連長回應道。
警備團團長吐出一口氣,不由自語道:「可能是重名!他可沒有聽說過郭小五還有一個表字,叫什麼昌隆的。」
「團座!聽旅座講過這個人,當初郭小五鎮守蘆葦岸!佟副軍長召見過一次,給他取了昌隆的字。」鎮守的一營長響起這檔子事兒後,身體一顫回答道。
「什麼!?他不是戰死了嗎?娘的,這可是不要命的傢伙,你先穩住,我去找旅座。」警備團團長轉身就跑,這已經不是他能處理的事情了,他也不敢與郭小五對着幹!心說怪不得幾年前青虛山的土匪聚攏在一起,開始訓練成軍,原來這都是那姓郭的在背後操縱。
上海調兵,其所謂的救國獨立大隊長不在為理由,拒絕了司令,如此算是想通了。
面對強橫的郭小五,他膽氣不足。
看着如兔子一樣離開的團座,一營長暗罵一聲:「娘的!」
他也是與郭小五麾下的軍官打過交道,當初他一個營與大刀團一個連因為物資搭起來,十分鐘自己就傷亡了一個連,他才落荒而逃。
當初也是守着城門,他可不認為戰爭城頭上就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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