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轉符咒耗盡了秦少輝最後的靈力,舊傷未愈,又添新傷,讓他像是被抽空了生機一樣趴在地上,雙手顫抖着想要從儲物袋當中拿出幾枚療傷丹藥,可就連打開儲物袋的力氣也沒有了。
「江源……這一切都是你害的……」秦少輝眼中滿是血色,不住的喘着粗氣,臉色蒼白如紙。
就在這時,不遠處有兩人走來,神識覆蓋範圍足有百丈以上,隔着有一段距離就察覺到了秦少輝。
一人身着白衣,面容俊美,漆黑的長髮披散在肩膀上,雖是男子,卻給人一種陰柔之美。旁邊另一位男子正好與之相反,高大威猛,身着金色長袍,身上散發出不怒而威的霸氣,嘴角時時上揚,露出自信的笑容。
「秦兄,前面有人受傷,是我們萬劍盟弟子。」白衣陰柔男子開口說道:「受如此重的傷,該不會是被造化聖地內部的怪物打傷的吧。早就聽聞造化聖地中充滿着危險,現在看來果然如此。」
被稱作秦兄的金袍男子眉頭微微皺起,疑惑道:「奇怪,此人怎麼如此眼熟,與我義弟少輝有幾分相似。」
「秦兄,就是少輝賢弟!」白衣陰柔男子驚呼道。
兩人吃了一驚,速度極快來到秦少輝身邊,此刻秦少輝意識不清,陷入昏迷當中。
金袍男子將他扶過來,取出兩顆如同碧玉一般的丹藥餵入秦少輝口中,不多時,秦少輝咳出一口血,這才悠悠轉醒。
「江源……我一定要將你碎屍萬段!」
秦少輝一睜眼,還不等清醒過來,立刻發出一聲低吼,在兩人猝不及防之下,秦少輝突然暴起,一把掐住金袍男子的脖子,雙目通紅。
「江源,我要宰了你!」
「少輝,住手,我是你子琦哥!」
金袍男子輕聲一喝,靈力與聲音融合,化作聲波向着四周擴散,這聲波如同黃鐘大呂,震撼着秦少輝的心神。
與此同時,秦少輝眼中的血色逐漸消散,神智也恢復正常。看着面前的金袍男子和一旁的白衣陰柔男子,秦少輝神情一震。
「子琦哥,小炎哥,是你們!」
秦少輝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聲淚俱下:「兩位大哥,你要可要為我做主啊。」
白衣陰柔男子名叫汪小炎,來歷不小,是劍六長老的的親傳弟子。金袍男子名叫秦子琦,是任務閣大執事的親兒子,自然就是秦少輝的義兄。除此之外,他還有一個更加高貴的身份,劍四長老的親傳弟子。
萬劍盟歷代盟主與七位護宗劍老,一人一生只收一個弟子,除了某些不可避免的意外,這個弟子都會繼承其師尊的衣缽。
這一代的盟主與七位護宗劍老都已經有傳人,這八人就是萬劍盟下一代的棟樑之才。
秦子琦雖然已經高高在上,可心裏依舊親近任務閣,並且知道自己這義弟秦少輝的資質,對其相當重視。
看到他現在這幅慘狀,又跪在地上苦苦哀求,不由得皺起眉頭。莫非……秦少輝受重傷並非他們想像的那麼簡單?
「少輝,到底出什麼事了,你站起來說,我和秦兄會為你做主的。」汪小炎開口說道。
秦少輝依舊跪在地上,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說道:「是那個叫江源的新人,我門原本有十幾人,與他因一塊血煞隕鐵發生爭執,誰知這人蠻橫異常,仗着有慕雲釗撐腰無法無天,出手傷人也就罷了,竟然還動了殺心。」
「你說……你的傷都是被那個叫江源的小子打的?」秦子琦皺眉說道。
汪小炎眼中露出奇異之芒,疑惑道:「秦兄,我師尊和四師伯曾經不止一次的提到過江源這個人,他是天丹殿的叛逃之徒,是慕雲釗向盟主求情,這才留在了萬劍盟。可根據師尊所言,江源在煉丹方面頗有造詣,但實力卻是一般。少輝擁有靈脈境第二重修為,掌握着諸多手段,就算站在原地讓江源打,也不可能傷這麼重。」
秦子琦沉吟片刻,點頭說道:「小炎此話在理,少輝,你確定傷你的人就是江源?」
「千真萬確,在進入造化聖地之前他和慕雲釗譁眾取寵,化成灰我都認得。」秦少輝說道:「這個江源實力倒也平平,若是與我交手,在我手下走不過三招。只是他掌握了一座靈陣,這座靈陣竟然與我萬劍盟的護宗大陣相似。不僅能攻能守,還可以施展萬劍歸宗大陣。」
「江源就是靠着這一座大陣,才壓制我們十幾人。其他兄弟被擊敗之後受盡屈辱,江源生有怪癖,對男人感興趣,我動用神行符咒和升靈符咒逃走之前,看到兄弟們都被江源扒去了衣服……」
說到這裏,秦少輝心底升起陣陣涼意,不由得汗毛倒豎。
秦子琦和汪小炎對視一眼,紛紛倒吸一口涼氣,不約而同的驚呼道:「江源是靈陣師?」
不過秦子琦很快否定了這個想法,靈陣師的最低修為是靈脈境,勾畫靈陣引動天地之力所需引物不同,但想要催動靈陣,為靈陣續航,就需要源源不斷的靈力。從秦少輝口中得知江源只是淬體境,絕對不可能是靈陣師。
「那他手中的靈陣,一定是慕雲釗所贈。」秦子琦猜測道。
汪小炎點點頭,說道:「既然如此,內部所儲存的能量就是用一次少一次,江源以它壓制十幾人,消耗定然不小,或許現在他手中的靈陣已經成了擺設。」
秦少輝能夠看得出來,秦子琦和汪小炎對江源似乎也有些不滿,立刻抓住這次機會,連忙說道:「兩位大哥,還請為小弟做主,懲治江源。」
「江源身後有慕雲釗撐腰,動他會不會……」汪小炎還是很忌憚慕雲釗的。
秦子琦沉思良久,緩緩開口道:「師尊對江源此人多為不喜,況且這次是江源動手在先,給他一些懲治,讓他明白萬劍盟的規矩。至於慕雲釗那邊,我們於理不輸於他,他不敢做的太過分。於公於私,都合乎情理。」
「既然秦兄心意已決,汪某自然捨命陪君子了。」汪小炎笑道。
秦少輝面露喜色,連忙說道:「我剛逃出來不久,現在江源應該還沒走遠,我帶而為大哥前往,給他一些教訓。」
「嗯,帶路吧。」
……
另一邊,江源一連打了幾個噴嚏,摸了摸鼻子,絲毫沒有察覺到危險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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