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墨轉頭一看,發現來人赫然是馮笑格。
他歪頭想了一下,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
「那個……我這些天一直在醫……咳,忙着別的事情,一時間給忘記了。要不我現在幫你催催?」
上次和馮笑格一起去妥思妥耶爾工作室幫他撐腰後,妥思妥耶爾工作室答應重新免費幫助馮笑格設計一柄飛劍作為賠償。
不過後來在劉德昭和方墨談過,確定方墨開始兼職協助他們工作後,便把設計馮笑格的飛劍工作全權交給了方墨負責。
劉德昭的說法,是藉此機會鍛煉方墨的獨立設計飛劍能力,但方墨很清楚,這個傢伙純粹是看在自己和馮笑格的關係,乾脆把整件事推給了他而已。
之前方墨可沒什麼時間和精力去真的管這件事,只是針對馮笑格之前那柄「厚土」飛劍里的缺陷,將核心法陣做了些更改,剩下的事情就丟給了工作室的設計師們去完成。
卻沒想到,現在馮笑格還是沒有拿到這柄飛劍。
「嗯,幫我催催。」馮笑格倒是不疑有他,攛掇着方墨。
方墨拗不過他,只能當着他的面聯繫了工作室方面。
接通通訊的是工作室的對外負責人,也就是上次他們兩人一起去時見到的那位姓王的經理。
聽到方墨轉達馮笑格的要求,王經理倒是沒二話,一口答應,表示會優先安排相關工作,儘快完成這柄新?厚土飛劍。
但方墨和她接觸過幾次,知道這個傢伙一向是話說得好聽,實際上做的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他說什麼「工作室會優先完成新?厚土飛劍」,方墨連一個標點符號都不信。
但這話又不能當着馮笑格的面說,他只能和王經理墨跡了幾句,逼迫他做出一個確切的時間保證,這才結束了這次通訊。
「我勸你……還是不要太期待的好。」掛斷通訊後,方墨向馮笑格聳聳肩道。「他們工作室的活不少,你這個賺不到錢,他們肯定沒那麼積極。」
「敢!」馮笑格眼睛一瞪。「要是這次敢再延期,看不告訴他們!誒,話說我真要去告他們的話,方墨你還是會來幫我忙的吧?」
方墨眨眨眼睛,心想我現在在做妥思妥耶爾工作室的兼職,拿人家的錢,還怎麼幫你去和對方打官司?
但這事也沒必要告訴馮笑格,於是他只是含糊應付了兩句。
馮笑格在那裏噴了一陣妥思妥耶爾工作室後,忽然眼珠一轉,神情又興奮起來。
「誒,先不去理這破事。方墨,我這次找你是想請你幫忙的。」
「有找我幫忙?幫什麼忙?」方墨納悶地看着他。
這貨找自己幫忙,為什麼他這麼興奮?
「那個……你對飛劍設計很了解對吧?」
「唔……也談不上多了解,只是對飛劍的核心法陣方面有點兒研究。」方墨既沒謙虛,也沒吹牛,老老實實回答。「你之前那柄厚土飛劍,問題就出在核心法陣設計上,所以我才敢帶着你去找工作室的麻煩。」
「那就行了!」馮笑格一拍手。「反正飛劍裏面有問題你看得出來對吧?」
「也不是所有問題我都行,我只是……」
「5000。」馮笑格忽然深處一個巴掌。
「5000?」方墨被他弄得一頭霧水。「什麼5000?」
「你只要幫我這個忙,成了我給你5000聯邦幣作為酬謝,怎麼樣?」
方墨冷笑。
「5000?我說馮笑格,如果只是小問題,看在我們倆同學的份上,就當幫你個忙沒問題。但如果是大問題,區區5000塊錢,你覺得能請來一名可以解決飛劍核心法陣問題的設計師麼?」
馮笑格臉色微紅,很不好意思地點點頭:「我知道,這點兒錢肯定不夠。但是……這事很重要,我是真請不起那些什么正牌的設計師。那幫傢伙一個個要價簡直想上天,媽的最便宜的也一開口就找我要5萬,我……」
「所以你打算只花5000塊搞定我?」方墨冷冷地打斷了他的話。
他不是不願意幫馮笑格的忙,畢竟兩人也算是有交情,馮笑格這人也算不錯。
但如果是涉及到飛劍核心法陣方面的問題,如果被馮笑格僅僅只用5000塊就打發了,那未免太過自賤。
而且要是被其他的飛劍核心法陣設計師知道,也會給方墨帶來麻煩。
他和馮笑格的關係就算不錯,卻也沒有好到可以無視這麼大的價格缺口、以及給他背鍋的地步。
「這個……」
馮笑格顯然也很清楚,自己開出來的這個價格很過分,他臉上有些羞愧,低下頭想了一會兒,然後用力一咬牙,又向方墨伸出了兩根手指頭。
「這是什麼意思?」方墨問。
「之前我答應的5000塊算是訂金,如果你能幫我搞定,那麼接下來我會給再給你兩萬,這個價格你覺得怎麼樣?我只能出到這麼多了,再多的話,我只能去偷老媽的私房錢。」
看着馮笑格一副因為大出血而心痛無比的表情,方墨心中有些好笑。
如果是加起來兩萬五的話,這個價格倒也算不錯。
當然了,這個要看問題是否嚴重。
如果太嚴重的問題,他根本解決不來,這個錢也別想掙到。
不過想來馮笑格能夠遇到的問題,應該也不算是什麼大問題,他現在經過更多的飛劍設計學習和訓練後,能力相比之前提升了不少,信心也更足了一些。
「這個價格嘛……雖然還是低了些,但誰讓我們是朋友呢。」方墨嘆了口氣,擺出一副依然很勉強的樣子來。「好吧,就暫定這個價格。不過我話說在前面,我可沒百分百的信心完全解決問題,要是搞不定,訂金我可不退的。」
「沒問題。」
聽到方墨答應,馮笑格鬆了一口氣,一口答應,並且直接打開個人終端,當着方墨的面,向方墨的個人賬戶上轉過去了5000聯邦幣。
上次妥思妥耶爾工作室賠給他錢的時候,他就分了一半給方墨,這個操作熟悉得很。
聽到個人終端傳來到賬的提示,方墨放下心來,看向馮笑格。
「行了,給我吧。」
「給你?給什麼?」馮笑格愣了愣。
「廢話!當然是給我飛劍了!你說了半天,難道還能有別的東西?」
「哦對。」馮笑格一拍腦袋,卻扯了一下方墨的胳膊,拉着他向學校外面走。「飛劍不在這裏,我帶你去看。」
「喂,現在就走?下午的課不上了?」方墨訝然。
「下午的課有什麼好上的?」馮笑格撇了撇嘴,使勁拽了方墨一把。「走了走了,訂金你都收了,就別墨跡了。」
方墨翻了個白眼,很無奈。
麻蛋,給錢的就是大爺,沒辦法。
跟着馮笑格衝出學校大門,馮笑格直接利用個人終端招來一艘公共租用小型懸浮梭車,徑直向着京南市南郊外飛了出去。
花了20分鐘,兩人來到了江南市郊外某處蔥翠青山之中。
這裏是京南市著名的富人區,一眼望過去,各類造型華麗的莊園星羅棋佈,到處停放着都是頂級的私人懸浮梭車,豪氣逼人。
馮笑格帶着方墨衝到一座位於半山腰的莊園外,跳下懸浮梭車,徑直衝了進去。
見他闖得這麼輕鬆熟練的模樣,方墨還以為這裏是他家,卻沒料到跟在他後面還沒走多久,兩人卻被一個人給攔了下來。
「喂,馮笑格,你這把這裏當你家啊?說闖就闖的?」
聽到聲音,馮笑格停下腳步,轉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笑嘻嘻地道:「妍姐,瞧你這話說的,我從小就常來這裏玩,這裏不就是我家嘛。」
「哼,你還真賴上了。話說你自己來也就算了,這帶來的是……咦?怎麼是你?」
方墨眨了眨眼睛,覺得這個世界還很小。
這個突然從房間裏走出來,攔下兩人的年輕女子,赫然竟是那個「卓小姐」!
這時候卓小姐也是愕然看着方墨,顯然沒有料到,方墨居然會出現在這裏。
「啊……我是馮笑格的同學,這次是被他硬拽過來的。」方墨揚手向卓小姐打了個招呼,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她的腿上。
上次兩人對練,他因為破境後,體內的劍氣意外失控,也為了那10萬聯邦幣的賭注,將卓小姐的雙腿都硬生生打成粉碎性骨折。
現在看到她,方墨意外之外,也有些很不好意思。
「看什麼?」察覺到方墨的視線,卓小姐雙眉一揚。「不過就是雙腿骨折,小傷而已。喂,我說方墨,為什麼拒絕當我的陪練?是嫌我給的錢少了?還是看不上我?」
方墨趕緊擺擺手:「卓小姐說笑了,我哪兒有資格看不上你,也不是嫌錢少,實在是……沒什麼時間。」
「沒時間?」卓小姐皺眉看着方墨,顯然不信。「你有時間在正德武館當陪練,沒時間給我來當陪練?我用你的時間還不如在武館裏多吧?」
「不,只是在那之後出了點兒意外,所以沒什麼時間。」方墨乾脆指了指旁邊的馮笑格。「不信你問馮笑格,我前段時間甚至連學校都沒空來,曠課了整整一個星期。」
一旁的馮笑格這時候正一臉懵逼。
他的目光在卓小姐和方墨之間來迴轉了幾圈,張大嘴巴,指指方墨,再指指卓小姐。
「你們倆怎麼會認識的?」
「我之前不是跟你說過,被一個陪練把腿都打斷了嘛,喏,就是他了。」卓小姐指指方墨。
馮笑格使勁咽了一口吐沫,無比震驚地看着方墨。
「我靠!方墨,你……居然是你打斷了妍姐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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