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風晚這一夜想着家裏的事,直到凌晨四點多才眯了一會兒,起床之後眼底儘是紅血絲。
「晚晚,收拾一下出來吃早飯,你嚴叔和三爺已經過來了。」喬艾芸的聲音伴隨着叩門聲,略顯嘶啞。
「來了。」宋風晚收拾妥當才推門出去。
嚴望川和傅沉緊挨坐着,雖沒說話,可是兩人周圍的氣場卻和昨晚截然不同。
沒那麼劍拔弩張,反倒有些微妙。
「嚴叔早,三爺早……」宋風晚都是長輩,她自然先得越發乖巧,目光落在另一人身上,勾唇一笑,「段哥哥早。」
「啊——」段林白啞着嗓子,只能咿咿呀呀,半個清晰的字都吐不出來。
「嗓子怎麼啞了?」他昨天在宋家還能言善道的啊。
「感冒還在房間鬼哭狼嚎,嗷得一嗓子,就啞了。」傅沉淡定的喝水,臉上毫無愧色。
段林白氣炸,媽的,什麼叫嗷——得一嗓子就啞了。
要不是你忽然切了老子的電。
老子能破聲到嗓子啞掉?
「那得保護一下啊,少說話,多喝水。」宋風晚還覺得可惜。
她昨天幾乎把段林白微博翻遍了,光從文字就能看得出來是個有趣的人。
本想見面能聊聊天,可惜……
「晚晚,別愣着了,過來吃飯。」喬艾芸招呼她過去。
「嚴叔,三爺,你們都吃過了嗎?要不要一起?」宋風晚良好的教養還是讓她先詢問了一下他們。
「吃了,你吃吧。」嚴望川難得開口。
早餐很多,看包裝盒就知道來自兩個不同的早餐鋪,宋風晚雖沒食慾,還是抱着杯豆漿喝了幾口。
「剛才我和你嚴叔、傅沉商量了一下,家裏的事我留下來處理,傅沉正好要回京,你跟他一起過去,別耽誤學習。」喬艾芸顯然一夜沒睡,臉色異常憔悴。
「可是……」宋風晚真不放心她一個人在這兒。
「沒事,你嚴叔會留下幫我,你和傅沉一起,路上有個照應,我心裏踏實。」
其實剛才孫瓊華給她來過電話,無非是請她們母女吃飯,賠禮道歉,又說能捎上晚晚一起回京。
比起她,喬艾芸更信任傅沉。
「待會兒你就收拾東西,和傅沉一起走,馬上要考試了,時間緊張,你留在這裏也幫不上什麼忙。」
喬艾芸在心底已經做了決定,宋風晚也不想這時候給她添堵,讓她擔心,悶聲點頭應着。
不遠處的傅沉和嚴望川對視一眼,同時端起水杯抿了口熱茶。
段林白坐在對面,差點沒氣得背過氣去。
媽的,欺負老子不能說話是吧。
**
其實在十幾分鐘前,他們幾人就在酒店電梯處偶遇了……
段林白不認識嚴望川,只覺得這男人生了一張冷臉,酷得沒朋友。
上電梯後,傅沉忽然開口。
「昨晚你也沒拒絕我的提議,今天我有個不成熟的小建議想和您商量一下。」
段林白一愣,他和誰說話呢。
緊接着嚴望川開口,「你說。」
「是這樣的,晚晚畢竟是學生,不能耽誤她的學習,她過來,無非是不放心芸姨一個人留在這裏。」
「然後呢?」
「如果你能留下幫芸姨,晚晚心裏踏實,能安心回京學習。」
「是跟你回京吧?」嚴望川依舊冷着臉。
「既然統一戰線,我給你創造機會,你幫我一把,咱們都不虧。」傅沉指尖滑動着手中的佛珠,眼底精光一躍而過。
直到電梯到達樓層,嚴望川才說了句,「成交。」
段林白看着兩隻老狐狸握手,直接傻了。
這兩個臭不要臉的老禽獸,居然是在密謀這個事兒……
「對了,他……」嚴望川偏頭看了眼段林白,意思就是:這人會不會亂說話。
「他是個啞巴。」傅沉一笑。
段林白差點氣的上去撓他,這丫的混蛋。
你特麼才是啞巴,你全家都是啞巴。
欺負老子不能說話是吧。
「偶忒……」段林白說話嗓子就疼。
「醫生說了,強行開口,對嗓子傷害很大,不想以後變成公鴨嗓,就安靜點。」傅沉離開電梯前還警告了他一句。
公鴨嗓?
某人霎時安靜如雞。
**
所以兩人見到喬艾芸,一唱一和就把這不成熟的小建議給說了。
喬艾芸本就不想宋風晚摻和到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里,這個提議解決了她的後顧之憂,她心裏也踏實,立刻點頭同意。
段林白坐在一邊,一個勁兒搖頭。
他稍微咳嗽兩聲,某兩個人就齊齊把視線射向他。
分明就是在警告他:
惜命的,就安靜點。
臥槽,老子清清嗓子不行啊。
完犢子,母女倆都掉進狼坑了,別怪段哥哥不幫忙,是這兩個老男人段位太高,我勢單力孤啊。
十方站在一邊低頭憋着笑。
段林白此刻的表情,真是又憋屈又慫。
宋風晚知道事情已定,只能跟傅沉回京,還特意回頭感謝二人,「嚴叔,我媽這邊就麻煩您多費心了,三爺,也麻煩您了。」
段林白看着兩個老狐狸心安理得的點頭接受,氣得跳腳。
妹妹呀,哥哥都和你說了,某人混賬起來不是個東西,你怎麼就聽不進去呢。
------題外話------
段哥哥今天很憋屈,哈哈
本來就話多,愛八卦,親眼見證了兩個老狐狸密謀,還只能看着乾瞪眼,這不是要急死他嘛。
段哥哥:【努力保持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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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照舊12點。
感謝各位美人兒給月初的打賞和票票,愛你們,嘻嘻~
最近家裏經常上霧,晚上十點以後,壓根不敢開車出門了,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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