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寒炎道:「一定是這樣!我在石骨沖見到他們,也本就應該想到一件事。筆《趣》閣www.biquge.info」
江心秋月問道:「是什麼事?」
段寒炎道:「嶺南九屠也絕對不會無緣無故出現在那樣一個地方,他們必定也是抱着某些見不得人的目的而來的。」
江心秋月點了點頭,問道:「那我們現在就去跟蹤這些腳印?」
段寒炎道:「我們一定要去跟蹤這些腳印。一來尋個機會,一舉奪回銀兩;二來要為雷滾報仇雪恨。」
江心秋月道:「那我們現在就去。大象走得並不快,我想我們很快就能追上他們的。」她想了想,又問道:「只是我們這一去,楊雨燕和江心秋月怎麼辦?」
段寒炎略加沉吟,道:「我們與光照會,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他們的目的,只想要回他們失去的銀兩,我認為是絕對不會去傷害楊雨燕與第一翻牆的。看他們那樣子,似乎也並不想與我們結為仇敵。」
看得出來,今天又是一個晴天。
晴天,總有晴天那登峰造極的燦爛。
太陽,也總有太陽那至高無上的輝煌。
當太陽還沒有出來的時候,它的輝煌就幾乎已經在開始照耀着人世間的每一個角落。
最黑的黑暗,當太陽一出來,也立刻就會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個時候,太陽雖然還沒有出來,但是東方的一整片天空,就已金光炫目。
天已快亮,可是很多人卻還沒有開始睡覺。
段寒炎與江心秋月沒有睡覺。
南門撈刀與何老咪、苗撫琴也沒有睡覺。
這三個人依然還坐在那張小木桌旁,現在這個時候,他們既沒有喝酒,也沒有吃菜。
他們又開始在等待。
他們等待的是肖步贏將銀子帶回來的好消息。
可是時間已經過去了很久,這個好消息卻依然還沒有到來。
段寒炎和江心秋月在這個小酒店呆的時間也並不短,可是現在他們都已經離開這裏很久,肖步贏卻還沒有回來。
他本不應該出去這麼久的。
那為何又還沒有回來?
南門撈刀和何老咪等人都不清楚肖步贏至今都還沒有回來的原因。
苗撫琴顯然已經很有些不耐煩,他搓着雙手,不斷地在房間裏走過來,又走過去。似乎想依靠這種方式驅走這清晨的寒冷似的。
南門撈刀與何老咪沒有動,也沒有說話,他們只是冷冷地看着苗撫琴。
苗撫琴一面走來走去,也一面在看南門撈刀與何老咪。
他在等待着這兩個人能拿個主意出來。
可是這兩個人卻還是沒有說話。
又過來很久,苗撫琴忽然說道:「肖步贏,這個鳥人,他娘的這個時候都還不回來,這麼一點點破事也干不好,真他娘應該給他飯里加屎,屎里加蛆,蛆里下毒,關鍵時刻掉鏈子。」
這時,何老咪才站起身來,說道:「他也許是出了意外。」
苗撫琴瞪着何老咪,道:「你的意思,是說他已經死了?」
何老咪道:「也並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苗撫琴大聲道:「難道我們就這樣繼續等下去?」
何老咪道:「我們等待的時間已經足夠。現在已經到了不該等待的時候。」
苗撫琴問道:「那你覺得,我們應該怎麼辦?」
何老咪沒有回應他的話,卻忽然向門外喊道:「來人!」
話音剛落,駱晨希和徐遠征就快步走了進來。
何老咪盯着這兩個人,道:「你們二位,多帶幾個兄弟,將這地方前前後後都給我搜遍。一定要找到肖步贏。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這兩個人答應一聲,又快步出門而去。
他們的辦事效率也很高,還不到半個時辰,肖步贏的屍體就已經在後山中被發現。
一個兄弟慌慌張張跑回來向南門撈刀與何老咪報告了這事。
肖步贏的屍體卻還沒有抬回來。
發現肖步贏屍體的人也根本就沒有動過這具屍體,因為他們覺得南門撈刀與何老咪一定會來現場看一看瞧一瞧,以便找出一點點線索,明白究竟是誰殺了肖步贏。
於是,他們留下苗撫琴領着幾個兄弟看守第一翻牆與楊雨燕,南門撈刀與何老咪手提武器,快步向這後山而來。
從這村中酒店,來到那後山的小岩洞,只需要一柱香的時間。
一柱香的時間已經過去。
南門撈刀與何老咪也已經來到了那個小岩洞外。
駱晨希已經站在了肖步贏的屍體旁邊,他在等待,等待着何老咪與南門撈刀的到來。
徐遠征卻沒有在這個地方,想必是已經尋找到別的地方去了。
南門撈刀與何老咪盯着這具屍體看了很久。
駱晨希忽然問道:「在你們兩位看來,是不是段寒炎和江心秋月兩個,殺了肖步贏?」
南門撈刀冷冷道:「不是!絕對不是這兩個人殺了肖步贏。」
駱晨希問道:「何以見得,不是他們殺的人?」
南門撈刀道:「從時間上來看,基本就可以斷定,不是他們兩個殺的人。」
駱晨希想了想,點了點頭。
南門撈刀道:「而且,他們還有兩個人在我們手裏。他們想要第一翻牆與楊雨燕還活着,就絕對不會先殺我們的人。」
駱晨希又點了點頭。
南門撈刀又接着說道:「另外,段寒炎與江心秋月用的都是劍。而致肖步贏於死地的,是一把刀,好快的刀!他被人一刀就割下了頭顱。」
他一說完,就冷冷地盯着駱晨希,道:「你好像用的也是劍,你在殺人的時候,會不會用你的劍去砍人頭顱?」
駱晨希想了想,道:「我不會,有一首關於用劍的歌訣,說『劍法從來不易傳,游來游去似龍旋,若仍砍剁如刀者,笑死武林老劍仙。』用劍去砍人頭顱,那只是街頭小流氓的打架方式。但也許是在肖步贏死後,又被人割下了頭顱來的。」
南門撈刀冷冷道:「《洗冤集錄》說:『更有截下頭者,活時斬下,筋縮入;死後截下,項長,並不伸縮。』這具屍體項下皮肉卷凸,可見頸部經絡緊縮,致使兩肩高聳,一看就是生前被人一刀砍下了頭顱。我可以保證,他的身上絕對不會有一處傷痕。」
這時,何老咪忽然長嘆一聲,道:「你分析得很對!這個人只用了一刀,就割下了肖步贏的腦袋。好快的刀!」
南門撈刀冷冷道:「這柄刀的確太快!《洗冤集錄》上說:『若行兇人於虛怯要害處一刃直致命者,死人手上無傷,其瘡必重。』當肖步贏發現這個人時,剛剛只來得及拔出劍來,就被人一刀割斷了頭顱。所以,他的手上以及身上,沒有一處傷痕。」
駱晨希聽了這話,俯下身來,將肖步贏的屍體又全身上下都檢查了一遍。
他果然沒有看見任何傷痕。
何老咪喃喃道:「肖步贏的出手,已經很快。這個人卻能一刀就致肖步贏於死地,出手如此之快速,刀法如此之辛辣狠毒,究竟會是誰呢?」
南門撈刀和駱晨希都沒有開口,因為誰都不知道,究竟是什麼人下的毒手?
而正在這個時候,只見山後五六個人氣喘吁吁慌慌張張地跑了過來。
這五六個人中,領頭的是徐遠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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