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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鏡堂聽到這兩個人的名字,他忽然覺得自己的頭皮都已經發麻,過了很久,他才說道:「我也久聞這兩個人的大名,據說還是毒焰鬼王與破頭老祖的師叔輩人物。只是向不曾見過。」
范廁生笑道:「這兩個人,還是不要見他們的為好!」
呂鏡堂點了點頭,連連道:「對!對!你說得很對!我可不想見這兩個人,我聽說這兩個人陰森可怖,武功造詣又極高,用毒的本事也天下無雙。據說沒有人知道他們是什麼樣的人,因為見過他們的人,都已經死在了他們的手裏。」
范廁生道:「幫主所言極是!」
呂鏡堂又問道:「那還有沒有比他們更可怕的人?」
范廁生道:「有!至少他們的小師叔,就遠比他們可怕得多,只是近年來,幾乎已經不在江湖上走動了。」
呂鏡堂問道:「鬼薔薇和鬼王爺,還有個小師叔?這個人又是誰?」
范廁生道:「鬼如來。」
呂鏡堂聽到這個名字,他的臉色忽然變得鐵青,他根本就沒有見過這個人,但是他聽說過很多這個人的傳說。
這個人的每個傳說,只要你聽了,呂鏡堂就可以保證,你三天三夜都絕不會睡着。因為這個人完全就如同個噩夢,甚至比噩夢還要可怕得多。
「鬼」字是所有冥門弟子的姓氏,而這個人,既然姓「鬼」,為什麼又要叫作「如來」,那是因為他覺得在現在這個江湖中,他就是法力無邊的如來。
他並不是個懂得慈悲為懷的人,卻將大慈大悲普渡眾生又有着無量無邊大法力的佛作為自己的名字,是因為他覺得,沒有人能比「如來」二字更能代表着個人的強大。
現在,呂鏡堂已經根本不願意再聽到這個名字,他也怕自己會連續做好幾天的噩夢。
所以,呂鏡堂沒有再說這個話題,而是說道:「我們的人如果假扮成嶺南九屠,這鳳兒花想必也會變得很聽話的。」
范廁生笑道:「至少,在這樣的九個人面前,很少有人敢不聽話。」
呂鏡堂笑道:「你有沒有見過這九個殺人如麻的屠夫?」
范廁生笑道:「我也還是不要見他們的好!」
呂鏡堂又微笑着看着樊鬍子,問道:「小樊姑娘,你覺得小范的主意如何啊?」
樊鬍子道:「老闆,嶺南九屠這幾個人,都是能讓你聽名字就害怕的人。我覺得他說的這個主意很好!你們這裏有個話說,箭雙鵰,說不定就是這樣的個意思。」
呂鏡堂大笑,他笑了很久,似乎忽然想起了什麼事似的,停止了笑聲。
他忽然瞪着范廁生,說道:「我問你,你是不是很喜歡趙玉顏?」
聽到這句話,向沉穩老練的范廁生臉色立刻變了,因為呂鏡堂雖然並不是個很好色的人,但趙玉顏卻是他現在唯的女人。
這個女人,也許並不是那種國色天香沉魚落雁的大美人,甚至,她的嘴角都還生長着顆影響着個人美貌的黑痣,但是她骨子裏帶着的那種能令男人瘋狂的嫵媚風情,能讓每個見過她的男人產生種奇異而渾身燥熱的幻想。
范廁生自從來到六花幫,就看到了這個女人。
這是范廁生的生中,唯個能讓他見傾心的女人。
他做夢都想得到這個女人。
但是他不敢承認,因為這本是件大逆不道的事情。
范廁生現在很緊張,他囁嚅着說道:「我……我……屬下怎敢……」
呂鏡堂卻似乎並沒有生氣,反倒還覺得很高興似的,他瞪着范廁生,又拍了拍她的肩,大聲道:「小范!你緊張什麼?個年級輕輕身強力壯的小伙子,喜歡個長得好看的小娘們,就好像狗喜歡吃屎樣,本就是件天經地義的事情,你害怕什麼?」
范廁生連忙道:「幫主……定有所誤會……屬下怎敢……如此胡思亂想……」
呂鏡堂卻大笑道:「我走過的路,比你走過的橋還多。我看得出來,你喜歡趙玉顏。但是你不用害怕。因為我根本就不喜歡女人。任何女人,在我的眼裏,也只是二百兩銀子的財富而已。我之所以找個女人,也完全是為了在朋友面前撐撐面子,證明我還有着年輕人的活力。」
范廁生在奇怪地看着呂鏡堂。
樊鬍子直都沒有說話,她也在奇怪地看着呂鏡堂。
呂鏡堂卻微笑着問道:「小范,你知道我是怎麼看出來你喜歡趙玉顏的嗎?」
范廁生搖了搖頭,呂鏡堂道:「因為你啊,本來不是個容易臉紅的人,但是當你看見趙玉顏的時候,你的臉,簡直比猴子的屁股還要紅。所以啊!我就知道,你喜歡她。」
范廁生沒有分辨,他也沒有說話。因為他現在根本就沒有把握呂鏡堂到底是什麼意思。於是他就在等着呂鏡堂繼續說下去。
呂鏡堂卻忽然朝裏面喊道:「玉顏,你出來!」
趙玉顏色很快就扭着腰肢走了出來。
她穿着身很緊的衣裳,這種很緊的衣裳,能將她全身的輪廓與曲線都很好地展示給能見到她的所有男人。
她也很年輕,所以她也很喜歡男人,更喜歡年輕又長得好看的男人。
呂鏡堂卻不是個年輕力壯的男人。
她喜愛年輕力壯的男人對她的溫存與甜蜜。
她喜歡男人看她,喜歡男人看到她而產生的那種非常奇妙的身體反應。
現在,范廁生的身體忽然也有了種很奇異的反應。
他的臉又已經紅了。
於是,他垂下了頭。他不敢看趙玉顏,尤其在當着呂鏡堂面的時候。
但在這個時候,呂鏡堂卻忽然拍了拍他的肩,大笑道:「小范,既然你喜歡趙玉顏,從現在起,趙玉顏就是你的女人。」
聽到這話,范廁生的心都已快跳了出來。
她太想得到這個女人。
呂鏡堂忽然把抓起趙玉顏的手,交到范廁生的手裏,道:「你是個很有出息的年輕人,只要你努力工作,必然能得到很豐厚的回報,將來也必定會有番大的成就。我已經老了,而我又失去了唯的兒子。將來,如果有可能,我很想認你做我的兒子。」
范廁生在看着呂鏡堂的臉,她的眼睛裏充滿了感激與愧疚。
呂鏡堂的臉色平靜如水,他的眼睛裏也充滿了誠意與寬容。
趙玉顏的臉上,也露出了欣喜之色,就仿佛樹需要春雨滋潤的鮮花。她的手已經緊緊地握住了范廁生的手,只有范廁生知道,她的食指不斷地在范廁生的手心畫着圓圈。
范廁生也緊緊地握着趙玉顏的手,他的身體已經有了種非常奇妙的反應,他現在非常需要張很寬大也很結實的床,那種大到、結實到可以讓兩個人同時在床上做運動的床。
但是范廁生畢竟是范廁生,他絕對不是個容易被眼前的點利益沖昏頭腦的人,所以他在忍受着這種愉快又痛苦的煎熬。
他的眼睛在看着呂鏡堂,看了很久,才說道:「幫主之恩情,猶如黃河之水滔滔不絕。屬下定努力向前,絕對不會辜負幫主的厚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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