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鐘之後,孫妙穎從學校出來了,鬼佬忙從大樹後面溜達出來,迎了上去,他瀟灑地吹了一聲口哨,說,妙妙,你怎麼才出來啊,讓我久等。
孫妙穎甩開鬼佬伸過來的手,嬌聲說,大家都走了我才好出來呀,讓老師同學們看見不好嘛。王子,今晚帶人家去哪玩呢?
鬼佬說,妙妙,你別急,我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保管你以前沒玩過。
孫妙穎說,王子,你可別騙我哦。
鬼佬嘿嘿笑,說,我騙你幹嗎?你跟我走,我一定讓你快活似神仙。
孫妙穎不開心地說,你還說不騙我,這幾天你去哪兒了,招呼都不打一個,害我到處找,我恨透你了。
鬼佬說,到外地演出去了,我還給你帶了禮物呢。說着,摸出一個精緻的盒子,拿出一對耳釘,要給孫妙穎戴上。
孫妙穎四下看了看,說,這裏人太多,我們上那邊去。
說完,孫妙穎就向對面一條黑乎乎的小巷子跑去。
鬼佬伸手沒拉住,連忙追了上去。
孫妙穎跑進了一條黑暗幽深、伸手不見五指的小胡同。
鬼佬暗自竊笑,也跟着跑了進去。
這是個死胡同,事先安排好的,衛青陽在裏面等着他。
孫妙穎跑到了小巷子的盡頭,靠在衛青陽的身邊,在他耳邊輕輕笑着,說,大哥哥,真好玩。
衛青陽說,過一會兒更好玩。
黑暗裏,鬼佬似乎顧忌什麼,一邊摸着牆慢慢向前走,一邊喊着,妙妙,妙妙,你慢點,跑哪兒去了。
衛青陽突然大喊一聲,時辰到啦!該送他上路啦!
鬼佬聞聲大驚,驚慌地向外面跑。
可是已經晚了。
因為小巷子的那一端又出現了一個人。
韓衛東。
鬼佬的臉上很詫異,開始顫抖,說,哥們,有話好說,好說。
韓衛東嘿嘿笑着:你要不追進來還好說,現在不好說了。說着,走到鬼佬跟前,甩手就是一個大嘴巴子。
鬼佬原地轉了兩圈,才停下來。
韓衛東對鬼佬蔑視不已,說,這麼稀鬆,還敢出來泡妞。
鬼佬咳了兩聲,伸手竟然摸出一把刀來,刀鋒寒冷得仿佛無情的冬夜。他慢慢逼近韓衛東,嚇得孫妙穎一下子抓緊了衛青陽的胳膊。
衛青陽正欲上前幫忙,韓衛東輕鬆地說,小意思,等着瞧好吧。
鬼佬抓着刀,直挺挺地向韓衛東刺去。
刀影閃過,韓衛東微微後仰,躲了過去,默契得仿佛電影中慢鏡頭似的。
衛青陽暗笑,這傢伙打架打多了,對付一個瘦小的鬼佬,還是綽綽有餘的。
鬼佬眼見刺不着韓衛東,腳步開始變得浮躁,刀子虛刺了兩下,轉身就跑。
韓衛東自然不能容他就這麼逃走,飛起一腳,生起風聲,鬼佬啪地跌了出去,似乎摔得不輕,掙扎了幾次再也沒有站起來。
韓衛東上前,一腳踩住了他。
衛青陽對孫妙穎說,妙穎,該送你回家了,接下來少兒不宜。
孫妙穎說,不嘛,這麼有意思,我很想看呢。
衛青陽說,過一會兒免不了割肉挖眼的,殘忍血腥,你還是別看了。
鬼佬趴在地上,瑟瑟發抖,哀求道,哥們,哥們,求求你們,別打臉,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哼哼,還想有以後?衛青陽冷哼兩聲,踩住了他細長的手,說,不打臉可以,我踩爛你的狗爪子。
鬼佬大叫,別,別,別踩手,還是打臉吧。
狗爪子是他混飯吃的,自然比騙人的臉更金貴。
好,你不要臉,老子成全你!韓衛東伸手揪住鬼佬的胸襟,把他拎了起來,啪啪啪地幾個大巴掌,扇在了他的臉上。
鬼佬鬼哭狼嚎,慘叫不已。
孫妙穎見了鬼佬的狼狽樣兒,咯咯笑個不停。
衛青陽喝問道,你小子,不思悔改,是不是還想進去?
不,不,不想!鬼佬顧不得擦去嘴邊的血跡,拼命搖頭,看來,拘留所里給他留下的記憶比打臉還慘痛。
衛青陽說,你把你做的壞事全部老實交代,我們可以考慮放過你!
鬼佬忙說,我交代,一定老實交代。
這個時候,韓衛東給竇蔻撥了一個電話,說,蔻姐兒,人已經抓到了,你準備好了嗎?
竇蔻說,準備好了,你把人帶過來吧。
韓衛東把鬼佬的手綁了,押着他上了車,飛馳而去。
衛青陽將孫妙穎送回了家,然後打車,回到了春風街的家,到門口才發現,鑰匙給了喬婷婷,只好拍門。
門開了,喬婷婷站在門口,一臉香水有毒的笑容看着衛青陽,開口就問:「青桔,閹了嗎?」
「什麼?」衛青陽反應過來,說:「交給韓衛東了,這種髒活,我不干!」
「哎,害我白等了。」喬婷婷大為失望,扔給衛青陽一雙拖鞋。。
「你……怎麼還沒睡?」衛青陽反手關上門,一邊換鞋,一邊問道。
「等你呀!」喬婷婷用慵懶的聲音說着,然後擠擠眼睛,說:「一個人睡,害怕。」
「哈哈,那就兩個人睡唄。」衛青陽毫不客氣地說。
喬婷婷仰頭看他:「媽媽噠,臭流氓!」
這不是罵人,這是調情!國產電視劇里的女人和男人調情一般都這樣,羞紅着臉罵「臭流氓」。
衛青陽心裏開始悸動,開始脫外衣。
喬婷婷退後一步,伸手點他的鼻子,說:「哎,我跟你說哦,我借住在你這兒,你別動壞心眼啊。」
「你有事沒事總惹我生氣,我必須要動壞心眼!」衛青陽威脅道。
「我怎麼惹你了?」喬婷婷呆萌地看着他,反問道。
「你心裏沒數麼?」
「我真不知道!」
跟裝白痴的女人沒道理可講!衛青陽只得作罷,說:「好吧,這回就算了!」
喬婷婷笑笑,吐了一下舌頭,遞過來一杯熱茶,說:「衛師兄,我知道你是個好人,要不,我不會來的。」
「少給我戴高帽子!」衛青陽扭頭看她,說:「我又不是柳下惠!」
喬婷婷似乎有點膽怯,她想了想,又說:「衛師兄,若男姐可說了,她把我交給你很放心,你不會欺負我的。」
得!又把韓若男這把尚方寶劍抬出來了!
「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衛青陽問道:「欺負了,又怎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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