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
那些能進入水潭邊緣石道的怪鳥,是這沼澤中,無數不多的三品妖獸,又能飛行,身姿靈巧,爪牙鋒利如刀,尖銳的嘴甲中,能噴射毒箭,而且群居而動,是這群毒物中,最難纏的角色。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也是秦知一最喜歡的磨劍石,一次次的戰鬥廝殺,甚至有時,這怪鳥的攻擊,還能近身撕裂秦知一的護體劍芒,給秦知一造成威脅。
但,最終,一隻只,都斬殺在他的劍下。
那些毒物中的統領,也是秦知一喜歡下手的,變異的巨嘴鱷魚,井口粗細的水蟒,茅屋大小的蜘蛛...
這幾天時間。
秦知一一共擊殺了五個毒物統領,七隻怪鳥。
劍道在這番廝殺中,更是精進不小。而廝殺的品階高的妖獸,也被秦知一取下妖丹,很難碰到如此多妖獸聚集之地,這番妖丹的收穫,極為不凡。
...
終於,隨着時間的推移,五天後。風神影停下筆來,那隻符靈筆,已靈力暗淡,紋路損壞,接近崩潰。
在水潭邊緣,一尺見方的符紙漸次鋪開,共有八十八道。
其中,每副之上古樸的符文字體玄妙,亦有凝就的符印與圖案,一眼看去,十分的壯觀。
而風神影本來就稀薄的殘魂,在這般作為之後,稀薄得幾乎已經透明,隱約有了不穩之相。不過,他神色淡然,神情間有愜意之色。
隔着這麼久的光陰,再一次書寫這八十八部鎮魔神訣,就仿若光陰流轉,回到了從前,回到了上古的熱血歲月,故人在畔,熱血高歌。
「前輩。」秦知一擔憂他的狀態。
「無妨。」風神影笑道。
「知一。現在,我為你凝就銘文,化而為陣印符寶。以後,你攜帶着符寶,嫌隙之時,不要忘了翻閱瀏覽一番,其中的內容,在你認主之後,都可以明白。不求領悟,只需簡單的記憶一下就好。」
「好。」秦知一點頭。
隨後,風神影開始煉製符寶。本來,這八十八部鎮魔神訣凝結的符寶,應該是真正的仙階符寶,可是,現在風神影的狀態,已經無法施展那等神通,而這符靈筆,又只是三品等階,如此,就算風神影拼着消耗了些殘魂本源,也只是保證那繪製的每一篇符文,達到了三品的品階。
此時,風神影寬衣廣袖,神色莊嚴,手結鎮魔神印,陣列身前,那鋪就在地面之上的一道道神訣,隨之有序的翩飛而起,圍繞着鎮魔神印凝結,期間,風神影不時的往那神印中打入法印,光華流轉。
「道衍五十,六凡九真,九九歸一,入七返神。」
「起。」隱約的一聲輕喝,光華爆發,所有的神訣融合,化為一道拳頭大小的符印,符文流轉,顯化宏大的威壓,此番威壓,雖以三品神力的銘文凝就,在這成形之刻,亦是十分的強大。
蔓延向四方的神紋,鎮壓萬物,無數毒物匍匐在地,臣服如此。
「知一,引入精血,認主符寶。」
「好。」秦知一毫不猶豫,手指一划,一道血線飛出如劍芒,落入那神印之上。
嗡。心神共鳴。認主符寶。
...
一天後,秦知一從煙沙沼澤中出。
腳踏飛劍,立在那莽莽蒼蒼的深淵之上,心中唏噓。這沼澤之下,有無數的毒獸,有延綿三萬里的劍陣,有仙劍。
在這裏,風神前輩傳授了自己八十八部鎮魔神訣。
「少年郎,你有想法養龍嗎?」
「有,」秦知一的第一心念,其實就是有,養一條龍,練一把劍。
潛龍在淵,龍行天下,眾生臣服。
凝望許久,終是離開,路在腳下,他的劍道,還沒有獲得陣靈的認可,他的路,還很長。
秦知一抬頭遠望了玉鏡湖一眼,心中浮現出那個粉色衣裙,長髮及腰的清麗女子,隨後搖了搖頭。少年心性,情犢初開,陸馨兒好久沒來牛角村了。
馨兒姑娘是個好女孩,秦知一能感受到她對自己的好,可是,他總覺得,還缺少點什麼。說不清,道不明,有着一絲親近,卻似乎,沒有到心底。
在煙雨山又遊歷了兩天,秦知一回道了風道崖。
在崖山村的法寶閣,出手了這段時間採集的一些妖丹和靈草,獲得上品靈石三十餘顆。加上之前的一些餘存,手頭倒是富足了起來。
想了想,秦知一在法寶閣買了一份飛劍和御劍訣,品階不高,只是三品。共約六顆靈石,如此,方是回了牛角村。
...
玉鏡湖,湖心島。
粉色衣裙的清麗少女,坐在涼亭中發呆,
夜風輕拂,如墨的長髮輕輕飄舞,趁得整個人,如出水芙蓉,出塵脫俗。
她發着呆,如水的眸子,隱約有着一絲幽怨,忽而又想起什麼,面色微紅,眉眼含笑。
不遠處,一身白袍,雙鬢微白的中年男子,見狀搖了搖頭。
男子是陸晨風,正是陸馨兒的父親。
陸晨風略作思襯,渡步而出,穿過那通往涼亭的木拱橋,腳步帶出輕微的吱呀聲。
「馨兒。」陸晨風走到陸馨兒身旁。
「爹。」陸馨兒攏了攏頭髮。
「還是沒有想通嗎?」陸晨風輕聲問道。
陸馨兒搖了搖頭。
雙雙沉默。
陸馨兒天姿與容貌,都是玉鏡湖甚至整個風道崖年輕一輩最頂尖的,許多人寄予厚望,認為以後陸馨兒的前程,是有希望打破六境的屏障,步入七境,甚至八境的,
而陸晨風對女兒,素來疼愛有加,看着她,從嗷嗷待哺,到出落成窈窕少女,她長大了,情犢初開。
他知道早晚有這麼一天,心中雖會有不舍,但並不迂腐,
他希望自己女兒過得幸福,一輩子無憂無慮,可是,讓女兒動心的,卻是那秦知一。
作為玉鏡湖半個當家人,自然知道,更多的隱秘。
他知道,秦知一意味着什麼,在他的身後,是風雨滂沱,他不希望陸馨兒捲入其中,受到傷害,可是世間最難說的,是一個情字,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最難透徹通明。
陸晨風把陸馨兒強留在湖心島,想要把這絲情愫,斬斷在萌芽狀態,
可是,許久過去,她卻依舊沒有想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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