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夏風的眉頭一直都緊鎖着,眼睛緊緊地盯着田國良的上半身的身體穴位。
若是他現在就有着一雙透視眼,那該多好?完全不用擔心會扎錯針。
可是一切,他都得靠着自己的記憶,將所有的經絡穴位給還原到田國良的身上,這是一件高難度的事情。
除非是老爺子那樣的妖孽才能輕易地做到。
對於其他人來說,簡直太難了!
夏風遲遲都沒有下針,氣定神閒了很久之後,深吸了一口氣,希望能夠得到一針到位!
漸漸地他開始閉上眼睛,回憶着老爺子的那些指點,猛然睜開了雙眸。
田國良身上的脈絡穴位仿佛就如同一幅畫一般,漸漸地出現在了夏風的視野之中。
奇怪?我怎麼能夠看清楚經絡穴位了?
就當他感到疑惑的時候,突然發現胸口處,出現了一道綠幽幽的光芒。
夏風連忙將懷裏揣着的那枚紫金寶玉給拿了出來,卻發現這紫金寶玉似乎是給他開了神通天眼一般。
閃爍的光芒,仿佛就像是在給夏風傳遞一股神奇的力量。
緊接着,夏風倒吸了一口涼氣,卻發現藉助着紫金寶玉的力量,他竟然能夠看清楚田國良身體上的那些脈絡穴位了。
如果脈絡穴位能夠全都看得一清二楚,那麼想要扎針那還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夏風趁着紫金寶玉發揮的這股神奇的力量,他連忙將十二針都無比精準地扎入了,每一處穴道之中。
不僅如此,夏風還看到田國良的心臟已經衰竭地不成樣子,那氣血都已經無法回流,全都積成了一處淤血。
但是十二針進入穴道之後,那堆積的淤血居然開始逐漸地化開,氣血漸漸地回歸心房,心臟的跳動頻率逐漸恢復,心臟也仿佛正在復甦一般。
但是田國良的心臟已經衰竭太久了,想要完全恢復,需要長時間的調理。
當下,夏風就開了一副方子出來,接着將額頭上的汗水抹淨。
等到他繼續回頭去望的時候,他已經無法看到田國良身上的那些穴位了,而他的身上卻已經扎入了十二針。
剛剛那一幕實在是太神奇了,老爺子果然說得沒錯,這紫金寶玉實在是太過神奇。
他緊緊地揣握着這塊寶玉,起身就打開了房間的大門。
而此時的田樂樂正在跟李冬陽和夏美柔解釋着,他們兩個串通起來欺騙的事情。
田樂樂最終還是頂不住壓力,實話實說了。
夏美柔和李冬陽的臉色都很難看,這會兒看到夏風一臉疲憊的出來,田樂樂和李冬陽同時眼前一亮。
「怎麼樣?老田他怎麼樣了?」
「我爸沒事兒吧?有危險嗎?」
夏風頓了片刻,道:「已經沒事兒了。但是叔叔需要多加調理,這是我給叔叔開的方子,記住每天都得服用。衰竭時間太久了,想要恢復至少也得半年。」
田樂樂一臉驚喜,激動地都已經顧不上身旁還有老媽和夏美柔在了,一口就親在了夏風的臉頰上。
「夏風,你太厲害了。」
可是親完之後,突然發現李冬陽和夏美柔都用那冰冷的眼神看着她,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親事就這樣不了了之了,夏美柔陰沉着一張臉,對着夏風說道:「夏風,你出來。我有話和你說。」
夏風剛剛替田國良治病,耗費了不少的心神,此時一臉疲憊地看着夏美柔。
「姐姐,怎麼了?」
跟着夏美柔走出了雲龍酒店,夏美柔冰冷的眼眸中逐漸地染上了一絲怒意。
「為什麼騙我?」
「嗯?」
夏風被夏美柔這麼一說,這才緩過神來。
可是看到夏美柔那冷冰冰的面孔,他意識到是田小妞那個叛徒,可能已經把什麼都給招了。
「對不起,姐姐。我也是被那小妞給利用了,沒辦法才會帶你來這兒的,我,我沒想要騙你。」
夏美柔的臉上冷若冰霜,嘆道:「夏風,你太讓姐姐失望了。真不知道這些年裏,你在外面到底都學了些什麼?騙人?連自己的姐姐都騙,今天的事情你知不知道姐姐我有多丟臉?」
「夏家的顏面全都被你丟盡了,居然還撒謊說懷了夏家的骨肉,害得我白高興一場!」
「對不起……」
夏風深吸了一口氣,還是決定道歉,這事兒他確實做得有些過了。
所有的矛盾都是因為他和田樂樂而起的,現在夏美柔已經知道了真相,自然是對他十分的責怪。
夏美柔的眼圈也漸漸變紅了,哽咽着說道:「你為什麼這麼不懂事兒?你知不知道我們夏家現在面臨着什麼岌岌可危的地步嗎?」
「父母全都失蹤了,我查了三年了,始終都是一無所獲。一個人扛起整個夏家,你覺得我很容易?」
「如今,你還這么小,就學會欺騙自己的姐姐,難道不讓我心寒嗎?」
夏美柔的眼淚紛飛了出來,而夏風卻是有所動容,幫夏美柔抹去了眼淚,緊緊地抱着她的嬌軀。
「到底發生了什麼?和我說吧,或許我能幫上忙。」
「你還在上學,你又能幫到什麼?夏家在三年前就已經不如從前了。自從爸媽失蹤之後,夏家早就已經分崩離析,互相之間勾心鬥角了這麼多年,如同一盤散沙。」
「為了不被別人笑話,才苦苦支撐到現在,但是整個夏家早就已經處於風雨飄搖之中,內憂為患。」
「我身為夏家家主,卻只能夾縫中求生存,只能跟那些有資歷的長輩們不斷地周旋。我真的很累……」
這麼多年來,夏美柔一直都在強迫自己堅強起來,可是身邊沒有一個嫡親的親人,而那些所謂的叔伯親戚卻都是一些一心想要奪取她家主之位的別有用心的人。
夏美柔能夠撐到現在,讓夏家沒有徹底沒落下去,已經是她的極限了。
可是她心裏很清楚,現在只是一時的,用不了多久,夏家將要面臨着一場巨大的危機。
夏美柔心情如此低沉,夏風的心裏也跟着有些難過,仿佛是有點感同身受一般。
就如同他當年馳騁西方地下世界一般,那種勾心鬥角,爾虞我詐,早就已經讓他有些厭世了。
夏風微笑着說道:「沒事兒,有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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