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
見到自己兄弟被群毆,周智嗷的一聲,也沖了上去。墨子閣 m.mozige.com
「嘣!」
周智一腳剛剛踹在一個壯漢的腰側,站在山頂上,那個梳着滿腦袋髒辮的傢伙,突然舉起槍,朝天扣動扳機,隨即笑眯眯的出聲「這位兄弟,我勸你別衝動,一顆子彈足夠把你們全部點燃。」
周智下意識的停頓一下,一個穿着草綠色坎肩,滿臉絡腮鬍的大漢兩手抓起一杆「半自動」槍托當武器,重重砸在周智的額頭上,周智原地一趔趄,失去平衡的跌倒在地上,馬上又有三四個漢子圍過去拳打腳踢。
我吐了口唾沫,昂頭看向滿腦袋髒辮的男人開腔「朋友,既然是沖我,那就別為難這些嘍囉了,是生是死我都接着。」
「別急,咱們再等等。」他嘴角上翹輕笑。
六七分鐘後,我和周體、周智哥倆,齊刷刷抱頭蹲在地上,而梳髒辮的男人也帶着山頭上剩餘那幫手下來到我們所處的山坳里,我粗略掃視一眼,怎麼也得有三十多號人。
周體的腮幫子讓打的高高隆起,掉了幾顆腮牙,周智的額頭讓砸出來一條血淋淋的大口子,不過哥倆的狀態很好,仍舊很小聲說着話。
髒辮男人走過來,蹲下身子,一把扯住周智的頭髮來回晃了兩下獰笑「還挺能聊的哈,來跟我說說你們在談什麼?」
周智豁嘴獰笑「我說你長得像個黑驢得兒,我弟弟非說你長得像疙瘩菜,知道啥叫驢得兒不?」
「呵呵,不怕死唄。」髒辮男人薅着周智的頭髮,往後使勁一抻。
「呵呵」他笑,周智也跟着一塊笑,不過卻是極其嘲諷的笑。
我清了清嗓子開腔「哥們,要是怕死我們就擱老家種地了,來這兒跟你扯什麼馬籃子,不過說實話,你這種選手也屬實很難讓我們害怕,拎幾把小破槍,帶幾個飯都吃不起的難民,就敢號稱某某組織,我只能說這塊的銀子實在太好賺了。」
髒辮男人鬆開周智,扭頭看向我獰笑「王朗先生,你最好乖乖閉嘴,待會有的是你說話的機會,不要自討苦吃。」
我毫不畏懼的反譏「什麼苦啊?是腦袋給我割掉,完事拿個小dv錄下來發到國際網站,還是不打麻藥就給我五臟六腑掏出來,製成木乃伊呢?」
我們正說話的時候,兩個看起來也就十五六歲的少年從不遠處快步跑過來,然後湊到髒辮男人面前嘰里呱啦說了一通鳥語。
髒辮男人低頭沉思半晌後,擺擺手吆喝「嘎了布!」
接着簇擁在我們四周那三十多號壯漢紛紛收拾武器,排成一列不算規則的長隊朝出山的方向走去,剩餘幾個應該算是嫡系的男人分別薅拽上我們仨人,跟在髒辮男人的身後,也慢慢往山下邁步。
「不等了啊哥們?」我咧嘴笑問。
剛開始時候,我沒搞懂這幫傢伙要等什麼,隨着時間的推移,我琢磨明白,他們八成是在等謝天龍,之前在村口被圍堵,很多人親眼見過謝天龍。
髒辮男人抹擦一下臉頰冷笑「只能說你的手下拋棄你了,再等下去沒有任何意義。」
「鐵汁,我問一下哈,你剛剛說我們身上被潑灑了汽油是吧?」周智突兀開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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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你有疑問。」髒辮男人神情倨傲的從兜里掏出打火機,故意「咔嚓、咔嚓」按動幾下。
「沒有,我就是單純的問一下子。」周智眨巴眼睛搖頭,同時扭頭朝旁邊反扭他胳膊的押解漢子努嘴「哥們,你手往下放放,正好碰着我胳肢窩,怪痒痒得,容易耽擱咱們趕路的進程。」
那漢子迷惑的望向髒辮男人,
髒辮男人操着地方語言朝那漢子嘰里咕嚕說了一通,漢子點點腦袋,又使勁往後扭動兩下周智的手臂,讓他本來就彎曲的後背變得更加佝僂,隨即繼續推搡我們往前走。
邊走我邊嘴巴不停歇的朝髒辮笑問「哥們,你就是禿鷲組織的頭領吧?咱都到這一步了,告訴我,讓我栽在誰手裏,我投胎時候也好跟閻王老爺匯報。」
「沒錯,鄙人禿鷲。」髒辮男人邪笑着點點腦袋。
我再次來回瞟動他兩眼輕笑「謝啦,至少沒讓我當冤死鬼,另外我還想多嘴問一句,我那倆兄弟是不是也擱你手裏呢?」
髒辮男人臉上掛着勝利者的笑容開口「沒有,他們躲的很隱蔽,我們暫時還沒有找到他們,也幸虧我們沒有找到他們,不然怎麼釣出來你這條大魚呢,不過你放心,我一定用最快的速度讓你們團聚。」
我深呼吸一口,沒有再吭聲,張星宇和胖子既然沒有落在他手裏,就代表着我們肯定還有翻盤的機會,儘管我現在已經變成擺上蒸籠的烤雞,勝率很小,但我相信張星宇和謝天龍。
快要走出那片石頭山時候,前面開路的三十多號漢子距離我們已經差不多十幾二十米遠,周智突兀扭頭看向我笑道「朗爺,我們哥仨跟着你算是倒血霉了,這一路上,啥福沒享過,罪倒是真遭不少。」
我怔了怔,歉意的低頭「對不起。」
「沒啥對不起的,當初要跟你,是我大哥選擇的,從小到大我和老三隻聽我大哥的,他既然認為跟你有前途,就說明一定有前途。」周智很無所謂的笑了笑道「出門在外,我大哥說的最多的話,就是不管發生什麼情況,必須得保老三,老三得負責給我們老周家開枝散葉。」
我微微皺了皺眉頭,從他話里好像聽出來一絲不尋常的問道。
「現在後悔有點晚了。」髒辮男人回過來腦袋,鄙夷的朝周智輕笑「如果你們沒跟着王朗來這裏,我想我們這輩子都不會產生交集,但自從巴達自爆以後,我就決定務必將你們全部清除。」
「不晚,那晚啥呢。」周智莫名其妙的「咯咯」笑出聲來,同時朝着周體眨眨眼睛道「老三,你還記得咱小時候,家裏住的破房子嘛,外面下大雨,家裏下中雨,一晚上都得不停挪地方,咱哥仨整宿整宿抱在一塊睡,夏天那麼熱,寧願身上捂出來痱子也必須睡一個被窩,我記得有次你過生日,媽偷偷給你買了個巴掌大的小蛋糕,結果被我偷吃了,你因為這事兒恨了我兩年多。」
「二哥,你說這些幹啥。」周體的眼圈陡然泛紅。
「說這些是想告訴你,二哥心裏面其實一直都覺得虧欠你,一直都想補償你,只是咱哥仨的運氣太差了,這些年老也沒賺着錢。」周智抽吸兩下鼻子道「如果有下輩子,二哥一定好好賺錢,天天給你過生日,再有一禮拜你差不多過生日了,這把二哥提前送你份生日禮物哈。」
「二哥,別」
周體當即像是意識到了什麼,慌忙扯着喉嚨喊叫。
因為他的一動彈,後面負責押解他手臂的漢子立即加大力度,直接將周體給按倒在地上。
與此同時,周智突然後腦勺朝後猛地一仰,「嘭」的一下撞在扭動他胳膊的那個壯漢的臉頰上,壯漢吃痛的悶哼一聲,周智趁機掙脫開來,向前俯衝兩步,直接八爪魚似的抱住髒辮男人,梗着脖頸厲喝「草泥們馬得,全部給撒手,不然老子摟着他一塊上天。」
髒辮男人此時的注意力完全沒有集中,被周智抓了個空當,緊跟着周智又迅速從他兜里掏出打火機,「嘎嘣」一聲點燃,昂頭厲喝「放人,馬上給我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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