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清樹握着酒杯愣神好一陣子後,嘆了口氣道「朗哥,我能多嘴問一句」
「不能。筆下樂 www.bixiale.com」我直接打斷。
說罷話,我瞄了眼他微微凸起的小肚子,開玩笑的打趣一句「不過你現在是真應該鍛煉鍛煉了。」
「自從賈東廢了以後,我以為這輩子我都再不需要碰槍了。」鄭清樹垂頭喪氣的放下酒杯,嘆了口氣道「你還要什麼懇求,一次性都說出來吧。」
「保證安全,其他注意事項,地藏會跟你慢慢溝通。」我揪了揪喉結道「沒別的事了,咱喝酒吧。」
鄭清樹眯眼問道「不是朗哥,你怎麼就敢確定李倬禹一定會跟我見面呢?」
「他一定會的。」我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通過之前在醫院的事情,我看的很明白,連敖飛那種廢柴都知道李倬禹心生叛意,敖輝怎麼可能不清楚,放在過去敖輝可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這次被我面對面的懟了一波,敖輝的第一反應肯定是李倬禹跟我裏應外合在搞事。
即便李倬禹可能確實存在這種心理,但他畢竟沒有付之行動,如果敖輝態度還算友好的話,他也許還會繼續隱忍一段時間,如果敖輝翻臉的話,他一定會率先反抗,反抗就意味着會發生爭鬥。
李倬禹難道不害怕自己腹背受敵?所以我猜測他這段時間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團結周邊所有能團結的力量,哪怕不跟他站在同一陣營,最少不會背地裏捅刀子,yan城除了我們以外最值得團結的力量莫過於高氏集團和後起之秀的鄭清樹。
高利松是個典型的投機倒把分子,只要好處到位,敵人都能陪睡。
而鄭清樹則跟我之間的關係一直很曖昧,李倬禹輕易不敢嘗試,但鄭清樹主動聯繫他的話,那就另當別論。
半小時後,將地藏留在鄭清樹身邊,我一個人驅車返回洪蓮養傷的小區。
路過小區的水果超市時候,我特意挑了點荔枝,打算給洪蓮送過去,還在西的時候,我記得有一次無意間聽洪蓮提起過,她很喜歡吃荔枝和紅毛丹。
正結賬時候,門口一個長得白白胖胖的小伙吭哧喘氣的跑進超市里後腳「車牌尾數638是哪位先生的車?黑色的本田雅閣!」
「我的,怎麼了?」我一邊掃碼,一邊回頭望向小伙。
小伙長得很有喜感,眯眯眼、兔子嘴,大概二十出頭,身高估計在一米八左右,嘴唇左上角有顆黑痣,猛地一瞅有點像拼多多版的洪金寶。
「不好意思昂大哥,我剛剛倒車時候,不小心把您的車頭給撞了一下,前保險槓裂了,您看咱們是走保險還是私下處理。」小伙三步並作兩步跨到我跟前,抓了抓後腦勺滿臉的內疚。
「你咋開車的哥們,我車停的那麼靠邊。」我拎着水果,埋怨的吹了口氣道「走吧,先看看咋回事再說。」
走出水果超市,我看到一輛銀灰色的金杯車不偏不倚的頂在我車的前頭,黑色的塑料殼子碎了一地,除此之外還有兩個青年正蹲在車邊交頭接耳的小聲研究,估計跟那個胖小伙都是一塊的。
胖小伙從兜里掏出一包煙,手忙腳亂的撕開包裝,遞給我一支道「大哥,我們是外地來的,不太懂這邊的交通規則,要不您說個數,我們直接把錢給您得了,大中午的都挺忙活,您說對不對。」
我擺擺手拒絕,擰着眉頭觀望幾秒鐘後,他們開來的這台金杯車確實掛的是個「鄂
」字打頭的外地車牌,嘆了口氣道「出門在外都不容易,你們給我拿五千塊錢得了。」
其實我也不知道修車具體需要花多少錢,只不過看對方歲數不大,態度又挺和藹的,所以沒想掐着不放。
「行,我馬上掃給您。」胖小伙忙不迭拽開金杯車的駕駛座車門,翻出來一部手機道「大哥,您真是個好人,昨天我不小心蹭到一輛別克,張嘴就管我訛三萬。」
「一天撞一輛,你這個水平屬實也不太適合開車。」透過敞開的門縫,我看到金杯車的副駕駛上亂七八糟的堆着一些被褥和鍋碗瓢盆,閒聊似的問了一嘴「你們這是要搬家啊?」
「不是,是準備搬到這邊來住。」胖小伙憨厚的回答「我哥在這邊新開了家酒店,我們哥幾個過來幫忙,酒店離這塊不太遠,嘿嘿。」
等對方將錢掃給我以後,我掏出手機撥通李新元的號碼道「安排個兄弟來趟蓮姐這兒,車被撞了,你找人修理一下。」
跟胖小伙幾人含蓄幾句後,我們就此分開。
生活中,各種雞毛蒜皮的小事時有發生,所以對於這齣小波瀾我也沒有太當成一回事。
回到洪蓮租的房子裏,白帝正腰系圍裙在廚房裏熱火朝天的炒菜,而洪蓮則沒事人似的趴在沙發上看電視劇。
看到兩人跟兩口子似的和諧,我搓了搓臉蛋調侃「我出現的是不是有點太突兀啊。」
「知道突兀還不趕緊滾蛋。」白帝的聲音從廚房裏傳了出來。
「紅燒帶魚呢吧。」我使勁嗅了嗅鼻子,沒正經的吆喝「要滾我也得吃飽再滾。」
白帝隨即又喊了一嗓子「沒做你的飯」
「能不能安靜,不然你倆一塊滾。」趴在沙發上的洪蓮不耐煩的哼唧「不要打擾我看電視昂。」
我和白帝立時間很有默契的閉上了嘴巴。
把水果洗拎到洪蓮的面前,我坐到旁邊的沙發上,朝着洪蓮詢問「感覺咋樣了蓮姐?」
「快疼死了,要不你讓我甩你幾巴掌,跟我共同分擔一下痛苦吧。」洪蓮目不轉睛的盯着電視機,很自然的抓起一枚荔枝,輕聲問「查清楚沒,是鄭清樹幹的不?」
「應該不是,準確點說,我壓根也沒認為這事兒跟他有關。」我也抓起一枚荔枝把玩道「他現在衣食無憂,腦子冒泡才會鋌而走險。」
「嗯?沒懷疑他,你為什麼還要去找他?」洪蓮頓時扭頭望向我。
我一邊給荔枝剝皮,一邊笑呵呵道「當然是拉盟友啊,吳中藏的那麼隱蔽,想抓他除了從省裏面下手,唯一的突破口就是輝煌公司,輝煌公司跟天棄又沒正式撕破臉皮,肯定不會平白無故幫我,想讓他們入局,那唯一的辦法就是讓李倬禹跟我遭遇一模一樣的事情。」
白帝從廚房裏探出來腦袋,反應很快的問「所以你打算讓鄭清樹偽裝成那個擊傷蓮妹的狙擊手?李倬禹又不是白痴,能信嗎?」
「靠嘴說,他肯定不信,但我倆如果同時被狙擊了呢?」我咧嘴笑問「天棄組織的想幹掉我正常吧?李倬禹想叛出輝煌公司,敖輝目前又恰好在yan城,所以敖輝讓天棄組織的幫忙,也正常吧?我倆面對面坐在一塊吃飯喝酒,外人看來是不是在合謀什麼,然後同時被干,是不是也正常吶?最起碼李倬禹這個當事人肯定會信,只要他信,後面的事情就好辦。」
洪蓮輕皺柳眉盯着我道「意思是你打算以身犯險,用挨一子彈換取李倬禹的信任嗎?我不同意。」
「想啥呢,我有那麼傻嘛,局是我做出來的,我還能真把自己陷裏頭啊,放心吧,我有準備。」我壞笑道「險是肯定險,但涉險的只有李倬禹一個人,請好吧,最晚兩三天內,我會給你們帶來一場內訌到極致的視覺盛宴。」
「嗡嗡嗡」
就在這時候,我兜里的手機不合時宜的震動起來。
白帝白楞我一眼「別裝逼了,趕緊接電話吧。」
「別裝逼了,帶魚都煎糊啦,你聞不出來嗎?」我瞟兩眼手機屏幕是我師父打來的,朝着白帝賤不拉幾的吧唧嘴。
「誒臥槽!」白帝立即掉頭就往廚房跑。
洪蓮的嬌嗔聲隨即響起「大傻白,你如果把我最愛吃的帶魚毀掉,老娘就剝奪你給我做飯的權利」
我笑了笑,端着手機走到隔壁的臥室里接起「哈嘍啊師父,升職沒,現在是個啥段位,感覺跟我分享一下喜悅。」
林昆莫名其妙的問了一嘴「你爹是不是要給你娶個後媽啊?」
「啊?我沒聽說啊,啥時候的事兒。」我懵圈十足的反問。
「不娶後媽你那麼着急給我打毛線電話,剛一睜開眼睛,就看到你給我打了通。」林昆沒好氣的罵咧「有屁快放,我着急出去辦事呢。」
我清了清嗓子道「我想管你借阿生,最近有場時裝秀,沒有他幫我化妝我心裏沒底。」
「明天吧,他現在在幹活。」林昆想了想後直接應承下來,根本沒問我要幹嘛。
我又趕忙問了一句「對了師父,天棄組織有沒有一個叫恆哥的,挺狠的一個小伙,感覺歲數跟我差不多。」
「恆哥?天棄好像沒有這號人吧。」林昆思索半晌後道「我想起來啦,你是說吳恆嗎?長得像個混血兒,有隻眼睛是藍色的。」
我迅速接話「對對對,就是他,他在天棄屬於啥位置?」
「他不是天棄的人,他是吳中同父異母的弟弟,長期在海外干僱傭,小時候好像得過什麼病,所以皮膚白慘慘的,眼睛也變樣了,怎麼,你們遇上了?」林昆語速驟然加快「如果遇上的話,儘可能躲着點他,那小子是個變態,我上次受傷跟他就有很大關係,關鍵他不是一個人,經常是以團隊的形式出現,別說是你們,王者商會在他手下也沒少吃暗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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