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虎他麻痹,你沒看在洗浴門口時候,丫挺的都快讓皇上哥給嚇尿啦。筆下樂 www.bixiale.com」周德不屑的接話道「我跟你說兄弟,那種色厲內茬的社會大哥我見多啦,以前我們縣最大的地頭蛇也經常跟人吹牛逼自己一把單刀闖關東,最後還不是讓我們哥仨給嚇得跪地喊爺爺。」
「不是,你不懂這邊的社會風氣。」李騰龍搖搖頭道「看過《征服》那部電視劇沒,其實就發生在石市周邊,裏頭的原型就是八十年代活躍在這周邊郊區的各類江湖大拿,但凡能鏟起來的大哥,沒幾個不是刀口舔血過來的。」
周德不服氣的哼唧「擦,你這話嘮的,就好像我們那邊的社會人全是靠裝逼裝出來的一樣。」
李騰龍有些煩躁的擺手解釋「德哥,我沒有跟你嘮地域的意思,哪個地方沒倆狠人,哪個地方沒有慫貨,我就是單純覺得煤球不對勁。」
「騰龍說的對,今天都注點意。」我吸了口煙打斷倆人對話。
李騰龍不提這茬,我也沒往深處想,現在冷靜下來細細一分析,我發現事情可能真不像我們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
如果煤球是個五六十歲的老梆子,我還能理解他可能是因為財大所以膽小了,可那傢伙頂塌天也就三十出頭,正處於男人最生猛最硬氣的年紀,別說丫在這邊社會圈是號人物,哪怕就是個普通生意人,眼瞅着自己的場子被人踩,也不可能無動於衷。
「想那麼些幹啥,咱就呆在旅館不出門,吃的喝的喊外賣,等到大龍帶人過來,今晚上再嚯嚯他一場,我不信丫不哆嗦。」錢龍大大咧咧的抓起酒瓶,朝着周德招呼「來來來,喝酒喝酒。」
「皇上哥,我敬你一杯。」周德笑盈盈的配合。
我皺眉瞟了眼二人,起身朝門外走去「少喝點,知道自己是幹啥的,我去隔壁房間眯一會兒,有啥情況就喊我。」
這家小旅館被我們包場裏,除了兩個負責打掃衛生的服務員以外,也只有我們幾隻會喘氣的生物。
來到隔壁房間,我先給手機充上電,然後給韓飛發了條信息,讓他想辦法把被卡在境外的王鑫龍他們給弄進來,這才和衣躺下,開始打盹。
感覺沒睡多一會兒,壓在枕頭底下的手機就「嗡嗡」震動起來。
此時的我正困的迷迷瞪瞪,所以壓根沒看號碼直接接起「誰呀?」
「還記得我兄弟,我是阿貴。」電話那頭傳來一陣粗獷的男聲,可能是看我沒反應過來,他又補充一句「董咚咚和大壯那倆臭小子還欠我不少飯錢呢。」
聽到這話,我馬上回過來神兒,腦海中瞬間浮現出此人的模樣,剛認識董咚咚、大壯他們那會兒,就是這個看似不起眼的小飯館老闆幫過我們不少忙,甚至我當時能夠安全帶着董咚咚他們離開,都是貴哥給辦的,雖然不了解這個男人究竟有何過去,但我一直堅信他肯定不像表面看着那麼平庸。
我笑盈盈的爬坐起來,打招呼「貴哥啊,你咋有我號碼的?」
「咚咚給我的,他說你有點事來辛集處理,怕遇上麻煩,讓我幫忙多照料點。」貴哥語調調侃的繼續道「我其實能幫個屁的忙,頂塌天幫你們安排安排吃喝拉撒,怎麼樣有時間沒,出來聚聚,我就在你們住的旅館附近的一家川菜館,出門右拐二百米就能看到。」
「成,我馬上過去,你等我哈。」我沒有絲毫猶豫,直接應聲。
之前周德告訴我,這家旅館是張星宇通過董咚咚他們在石市的一個朋友給安排的,我還沒反應過來是誰,聽到貴哥這麼一說,我瞬間明白原來是他在幫忙。
簡單收拾一下後,我跑到隔壁喊起來正呼呼大睡的錢龍他們,徑直趕到貴哥所在的川菜館。
這是一家很小的蒼蠅館子,既沒包間也沒有服務員。
我們進去的時候,貴哥正和兩個中年男人在聊天,其中一個應該是老闆,見到我們走近,馬上抓起桌上的圍裙道「你們先聊哈,我去備菜。」
「麻煩了大哥。」我客氣的點點腦袋,同時朝貴哥抱拳「挺長時間不見,貴哥沒咋變樣吶。」
「你盡撿好聽話捧我。」貴哥穿件深灰色的棉服,拍了拍自己凹起的小肚子感慨「老啦,光吃不幹活,這啤酒肚一天比一天大,都快坐吧,這位就是你們住的那家旅館的老闆,叫他牛哥就行。」
牛哥可能比貴哥的歲數還要大一些,模樣很普通,唯一引人注意的就是腦袋上稀稀疏疏的頭髮和一口鑲金的大牙,感覺有點像某個村里幹部。
「愣着幹啥呀,喊人吶。」我扭頭朝錢龍、周德擺擺手。
一番寒暄後,我們幾個圍城一桌。
貴哥夾着煙捲,微笑着望向我道「小朗啊,我聽說你們這次過來是跟段宏偉對碰的?」
「談不上對碰,就是想替朋友出口氣。」我實話實說的點點腦袋。
「這個段宏偉不簡單,各個層面的關係都不簡單,尤其是一些職能部門的大咖。」貴哥抽口氣,指了指旁邊的牛哥道「老牛過去跟他蹲過一年半的雞棚子,兩人交情還算湊合,要不我讓他幫你說和說和?」
「說和個蛋,干他,這把必須干他!」錢龍醉眼朦朧的昂脖喊叫。
「你是特麼沒醒酒還是咋地,閉了。」我白楞一眼錢龍,歉意的朝貴哥和老牛抱拳道「別理他昂,他們一家子體內流淌的全是戰爭販子的血液,貴哥你繼續往下說。」
「哈哈,這小子」貴哥非但沒有生氣,反倒很欣賞的看了一眼錢龍,又指了指坐在旁邊的老牛道「你們來之前,老牛嘗試着跟段宏偉打過電話,他那邊有口,感覺多少掏點錢應該就能拉到。」
錢龍再次忍不住了,咬牙切齒的低吼「不是,他們打了我們人,抓了我們友,到頭來還得我們給他拿錢,這啥特麼道理啊。」
「兄弟,江湖是個講道理的地方不?」貴哥語重心長的望向錢龍「假設有人在你們眼皮子底下踩線撈錢,你干他不?其實跟這事兒是一樣的道理,你們朋友跑這邊圈地搞開發,本身就影響到了對方斂財,不干他們干誰?」
「這」錢龍頓時間被問的啞口無言。
「年代不同啦,現在真不是舞刀弄槍就能江湖稱雄的光景。」貴哥吐了口白煙微笑「最重要的是這場仗乾的沒有任何意義,假設你們打算來這邊發展,我肯定不帶多言語的,畢竟他們擋你們財路了,可問題是你們能放棄yang城大好江山跑這地方重新開始嗎?」
錢龍鼓着眼珠子嘟囔「可關鍵是生活里這樣的籃子太多,不是你放他一馬,他就能讓你一道。」
「人都沒生過,談什麼人生。」貴哥好笑的搖搖腦袋道「我意思是先讓老牛幫着你們談談,能談妥最好,談不攏再想別的轍。」
錢龍豁嘴糾正「哥,我真生過孩子,我兒子都老大啦。」
「呃」貴哥微微一怔,隨即打趣「窮人的孩子早當爹唄。」
「哈哈哈。」
「貴哥犀利。」
我們一桌人頃刻間全都被逗得前俯後仰。
「吱嘎」
就在這時候,小飯館的門前突然停下一輛黑色的越野車,緊跟着六七條身影,步伐整齊的沖了進來,手裏明晃晃的片砍和鐵管在雙腿一側晃悠,眨巴眼的功夫直接懟在我們身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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