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臥槽!」
一看這架勢,我慌忙扯脖厲吼一聲。隨夢小說網 www.suimeng.co
拎刀那小子也是做賊心虛,聽到我的詐唬聲,下意識的扭過來腦袋,臉上捂着個黑色的大口罩,只露出兩隻兇狠的三角眼,但我感覺他歲數應該不小了,而且不知道為啥總覺得很眼熟,好像是在哪見過。
看喊叫起了作用,我繼續提高調門「你特麼幹啥呢!」
「干你娘!」那傢伙低吼一聲,回頭就是一刀直接扎在開車的大老吳胸口上。
坐在駕駛位大老吳的反應也不算慢,連忙抬起胳膊抵擋,冒着寒光的卡簧一下子戳進的小臂里,疼的大老吳邊嚎叫邊抬腿一腳「嘭」的蹬在那傢伙的肚子上,拎刀的混蛋往後趔趄兩步,仿佛瞬間被激起了凶性,繼續舉起手裏的傢伙什朝大老吳劈砍上去。
我特別想衝上去幫忙,奈何錢龍喝的爛醉如泥,此時完全跟個樹袋熊似的掛在我身上,所以我只能扯足嗓門通過叫嚷的方式嚇唬對方「你馬勒戈壁的,別跑昂,小樹給我抓住他。」
聽到我的喊叫,錢龍迷迷瞪瞪的睜開眼睛,滿嘴噴着酒氣哼唧「怎怎麼啦,喝呀,繼續喝,誰慫誰兒子。」
「喝你奶奶個哨子,你自己先從地上坐會兒。」我扭頭又看了眼正被襲擊的大老吳,朝着錢龍出聲,同時打算將他扶坐在地上。
「不行!」錢龍醉眼朦朧的耷拉着眼皮,死死拽着我袖口吆喝「誰特麼也不能走,今晚上不醉不歸。」
「服啦,你特麼可真是我爹啊。」我用力甩動胳膊,結果一下子把錢龍給碰倒,這虎逼倒下不說,竟然直接兩手抱住我的右小腿,哭嘰尿嚎的乾嚎「啥意思啊,是不是看不起我,不樂意跟我喝酒」
「你別鬧行不爹,那頭要出人命了。」我蹲下身子用力的掰動錢龍的手指頭。
「啊!」
這時候,大老吳的方向突兀傳來一聲慘叫,我慌忙扭過去腦袋,只看到他跌跌撞撞的從車裏摔出來,都還沒來得及爬起來,就被那個持刀的悍匪從後背上又狠狠的扎了一下,鮮血橫流不說,他本人也是疼的呲哇喊叫。
見到我朝他那個方向觀望,大老吳痛苦的伸手哀求「老闆,救救俺」
「撒手,操!」我火冒三丈的使勁照着錢龍的後腦勺上扇了一巴掌。
錢龍完全喝懵逼了,仿佛不知道疼似的,既不怒也不火,就一個勁耷拉着腦袋嘟囔「今天不喝好,誰也不能走,我頭狼家戰場有選手,酒場也照樣有大仙。」
另外一邊,持刀的那名悍匪像是瘋了一般一個勁的往倒在血泊中的大老吳身上補刀子,車頭方向此刻已經變得血呼啦吹,特別的嚇人,無巧不巧的是這個時候迷迷瞪瞪的賈東卻突然醒了,看到車外的架勢,這個傻籃子瞬間嚇得尖叫着往車外跑。
原本正往大老吳身上下刀子的悍匪是沒注意到車內還有個人的,可隨着賈東狼狽不堪的奔下車,他也像是突然被按下了開關一般,大步流星的朝着往街口方向狂奔的賈東攆了過去。
「賈東,往特麼我這兒跑!」我火急火燎的嘶吼。
奈何此時已經完全被嚇得六神無主的賈東根本聽不見我的招呼,一個勁的甩着腳丫子往前狂奔。
「怎麼回事朗哥?」
就在這時候,前去驅車的鄭清樹總算趕了過來,驚愕的發問。
「快,你來的正好,趕緊過去幫賈東一下子,他說啥不能出事。」我手忙腳亂的囑咐。
「好。」鄭清樹毫不猶豫的拔腿就往街口攆了出去。
不怪我慌亂,實在是這事兒發生的太突然了,快到我根本沒反應過來。
一直以來我被人偷襲已經變成了家常便飯,別說當街冒出來幾個拎刀的,就算是有人拿槍戳我腦門子我都不覺得有多稀罕,可朋友當着我面挨干,這種事情我還是頭一回遇上,最主要的是這個「朋友」的身份實在太特殊,賈東要是真出點啥事,老熊指定得給我原地翻臉。
「呼嚕嚕」
我正急得不行的空當,腳底下突然傳來錢龍的呼嚕聲,這個虎逼竟然在這種時候睡着了,我哭笑不得的掰開他緊緊攥着我的褲腳,抬腿也往街口跑去。
路過大老吳跟前時候,聽到他還在微弱的呻吟。
我遲疑一下,掏出手機按下120「你好,我們這裏發生人命案了,我在」
打完120,我又馬上撥了個報警電話,這才蹲在大老吳的跟前,低聲道「大叔,你稍微忍不下,警察和救護車馬上就到。」
大老吳伸出沾滿血跡的手掌握住我的手,斷斷續續的喘着粗氣「老老闆,賈賈總欠我的錢真的得給,他不給我我錢,我和我的工友們沒沒法交代,很多人都指着這這錢養家餬口呢。」
看到他的模樣,我心情複雜的點點腦袋安撫「都啥時候了,錢的事情你別擔心,賈東只要不出事,明天我肯定讓他連本帶利都給你,你先歇一會兒,我趕緊看看賈東去,他只要不出事,錢的問題真不是問題,放心吧。」
「老老闆,拜託你了。」大老吳目光渙散的蠕動嘴角。
盯盯注視他片刻,我再次鄭重其事的點頭「我給你打包票,這錢絕對跑不了。」
都說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聽起來似乎很諷刺,實際上沒有窮過的人可能真的不懂,對於普通老百姓,尤其是一些底層的勞苦大眾來說,錢真的就是命,甚至比命還要重,自己的命不過是一條,可要沒錢的話可能會丟掉上老下小的好幾條命。
半分鐘後,我吭哧帶喘的攆到街口。
道邊的馬路牙子上,鄭清樹正騎在一個傢伙的身上左右開弓的掄拳猛砸,看那傢伙身上的穿裝正是剛剛扎傷大老吳的那個混蛋,狗日的臉上的口罩不翼而飛,讓鄭清樹打的滿臉全是血水。
我也當即看清楚他的面頰,楞了一下,不可思議的呢喃「怎麼是他啊?」
那傢伙剃着個蓋頭,扁鼻凹臉,長的相當有特點,竟然是桂香的前夫,為了成全白老七早點能有個善果,我們下午曾經狠狠的嚇唬過一通他。
「臥槽尼瑪得。」杵在原地怔了三秒鐘,我抬腿就照着狗日的大臉狠狠跺了上去。
被我懟了幾腳後,那傢伙口鼻同時往出竄血,表情猙獰的咆哮「王朗,我告訴你,你不用狂!我特麼惹不起,還惹不起你朋友嘛,我打聽過跟你一塊那小子是咱們yang城大老闆的親戚,他如果出事兒你肯定倒霉,老子想好了,等我進去,我就一口咬死你,說是你讓我這麼幹的,桀桀」
「我特麼弄死你!」我不解氣的又是幾腳狠狠跺在他臉上,直接將他給踹的休克過去,這才上氣不接下氣的朝着鄭清樹問「賈東呢?」
「他屁股上挨了一刀,跑了。」鄭清樹掐着那傢伙的脖頸,指了指街邊道「往那個方向跑的,我感覺他應該沒什麼大事兒。」
「這個慫逼,操!」我恨恨的吐了口唾沫,掏出手機按下賈東的號碼。
連給他打了七八通,賈東那邊才哆哆嗦嗦的接起「喂,朗朗哥。」
我氣得破口大罵「朗你奶奶個嗶,不管你在哪,馬上給我滾回來,曹尼瑪得,你跑的一乾二淨,老子怎麼收拾這個爛攤子。」
「殺殺我?有人要殺我。」賈東明顯還沒有緩過來神兒。
「人已經被我們抓了,警察馬上就到,你速度快點,別逼着我去找你。」我恨恨的甩下一句後掛斷了電話。
放下手機後,我瞄了眼還處於暈厥狀態下的桂香前夫,又看了看鄭清樹,壓低聲音道「待會警察來了,咱倆統一好口徑,這傢伙就是衝着賈東來的,而且砍人的時候還一個勁嚷嚷賈東欠錢不還,明白啥意思沒?」
鄭清樹幹咳着指了指被他壓在身子底下的混蛋道「朗哥,可他剛才說」
「他愛說啥說啥,法律不是他家定的,警察需要調查取證,咱們統一好口就ok。」我臉上的肌肉抽搐兩下,扭頭望了眼身後,心情壓抑的喃喃「那個大老吳怕是這特娘得是牽扯到人命的大案子,甭管有理沒理,咱們必須先想辦法把咱自己摘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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