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星宇輕描淡寫的翻動眼皮回答「回了趟崇市,過去孤兒院的一個媽媽過生日。墨子閣 m.mozige.com」
「哦?」我楞了一下,隨即豁嘴「挺好的。」
不知道是我錯覺還是確有其事,現在的張星宇讓我感覺越來越有人情味了,會開玩笑會聊騷,偶爾還會撒撒嬌,比之剛認識那會兒像跟木頭似的硬邦邦的他,讓人看着就順眼很多。
「那個媽媽小時候很照顧我,但他兒子總欺負我,這次回去,除了給她過生日以外,我還專門找了幾個念高中的小孩兒給他兒子後腦勺上砸了幾個窟窿。」張星宇慢條斯理的又補充一句。
「」我瞬間被噎住了,擺擺手道「當我剛才那句好沒說。」
小念夏「滋溜滋溜」裹着雪糕,含糊不清的問我「哥哥,我們什麼時候去遊樂場玩吶?」
「你哥哥今晚上百分之百去不了,不過他應該給你找了一個小姐姐。」張星宇瞥着眼角,無比現實的出聲。
「啊?」小丫頭張大嘴巴,瞬間有些不樂意。
我蹲下身子,滿是歉意的揉搓她粉雕玉砌一般的小臉蛋賠不是「丫頭,哥哥今天晚上有工作要忙,不過胖哥哥有時間,讓他和一個非常非常好看的小姐姐帶你一起去,可以嗎?」
「你獻殷勤是你的事兒,別扯我昂,我坐一天車怪累的。」張星宇翻了翻白眼球。
我威脅的朝他微笑「鈦合金頭盔到貨了嗎?」
張星宇鼓着眼珠子嘟囔「擦,我又幹啥了,你憑啥收拾我?」
「你看你這話嘮的,沒啥事咱哥倆就不能交流一下感情是咋地。」我舔了舔嘴角吧唧嘴「是陪我妹妹玩呢,還是咱哥倆來場無規則的自由搏擊比賽,你自己選擇。」
張星宇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你系銅鑼灣揸fit人,你說了算唄。」
「好兄弟,麼麼噠。」我呲牙一笑,眨巴眼睛朝念夏道「今晚上暫時讓胖哥哥代替我陪你玩,只要你不走,我保證肯定會好好陪你玩一場的,好不好?」
「那胖哥哥能不能帶我吃大肉串?」念夏噘着小嘴輕哼。
我篤定的保證「那肯定啦,他不光可以帶你吃肉串,還可以讓你騎在他脖頸上坐土飛機。」
張星宇氣得差點沒蹦起來「我靠,你承諾的昂,別往我身上攬。」
「鐵汁,自由搏擊賽咩。」我壞笑着揮舞幾下拳頭。
「一天就特麼會欺負我們這樣的老實人。」張星宇縮了縮脖頸,逃也似得拽起小丫頭「妞兒咱倆趕緊撤吧,不然待會你哥哥敢承諾讓我把骨頭抽出來陪你打曲棍球。」
半小時後,酒店門口,我、張星宇、小念夏和王影互相對望。
王影雙手抱在胸前,依靠在一輛貼滿哈嘍kitty的粉紅色「牧馬人」車頭前面,斜楞眼睛打量我「介就是少爺您說的不情之請?敢問頭狼公司是最近財政赤字嘛,你不光電話費省,出門連油錢都加不起啦?」
「小車挺性感哈,跟你一樣一樣的。」我臉紅脖子粗的撫摸幾下車門,拽了拽她胳膊乾笑「女俠,可否借一步說話。」
「不借。」王影板着臉,擺擺手道「再見,我很忙。」
小丫頭一蹦一跳的摸着車貼,一點不認生的拽着王影的衣服角輕輕晃動「哇,是哈嘍kitty耶,漂漂姐姐,你也喜歡kitty貓嘛,那你喜不喜歡凱西和lody,我覺得她們也超級可愛得。」
前一秒還恨不得要跟我翻臉的王影,後一秒立即變成了一個和藹可愛的領家小姐姐,蹲下身子,撫摸念夏的頭髮回答「我喜歡lody,那隻耳朵是粉色的兔子,你叫什麼名字呀妹妹。」
小丫頭口齒伶俐的回答「趙念夏,思念的念,夏天的夏,媽媽告訴我,她和爸爸認識是在一個夏天。」
「念夏,思念那個夏天」王影輕輕呢喃,隨即抬頭瞄了我一眼,然後一把拽住我胳膊拽到車後面,氣呼呼的質問「你什麼意思王朗,讓我給你閨女當保姆唄?」
「誒我天吶,你不會認為她是我閨女吧?」我拍了拍額頭解釋「她是我一個哥哥的女兒,常年生活在國外,父母都忙,但是又管的很嚴格,基本上沒怎麼在外面瘋跑過,孩子不跑還能叫孩子嘛,所以」
我把念夏的事情簡單跟王影敘述一遍,她聽完以後,低頭思索幾秒後,豎起三根手指頭「三頓飯,我幫你帶孩子沒問題,但你得請我吃三頓飯,至於哪三頓,我還沒想好,到時候我喊你,你必須放下手裏的所有事情,隨叫隨到,你要答應的話,今晚上我保證讓丫頭玩的開開心心,你要是拒絕,那咱們就撒由那拉。」
「行行行,別說三頓,三十頓也沒問題。」我大氣的拍胸保證。
王影立即伸出尾指「好,那咱倆拉鈎」
「你咋跟個孩子似的。」我哭笑不得的撇撇嘴道「快去吧女俠,不就幾頓飯嘛,我肯定不會食言。」
「不拉到那就再見吧。」王影擺擺手,轉身就要去拽車門。
「拉拉拉,你說咋拉咱咋拉。」我一把拽住她,把小拇指勾住她的尾指,哼哼唧唧小聲念叨「拉鈎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不知道為啥,我倆手指頭互相勾在一起的時候,王影的小臉蛋陡然變得刷紅一片。
好不容易搞定她,目送仨人鑽進車裏以後,我這才長舒一口大氣。
回頭看了眼站在大廳里正和錢龍、鄭清樹聊天的賈東,掏出手機撥通地藏的號碼「在哪呢迪哥?」
「我房間看電視呢,咋了?」地藏迅速回答。
我語速很快的交代「貸款公司那個何奎還在保安室里關着呢,待會你讓老黑把他放了,完事跟蹤他兩天,今天我讓他丟大人了,這傢伙要麼回跟天門商社的上層請辭,要求調走,要麼肯定會琢磨損招擺我一道,你想辦法給我盯緊他的一舉一動,只要發現丫挺有啥動向,立即通知我。」
「行,我這就去辦。」地藏沒問任何。
掛斷電話後,我朝着大廳方向招招手,錢龍和鄭清樹立馬簇擁着賈東走了出來。
我客套的朝着賈東發問「東哥,咱吃西餐還是中餐?」
血脈關係這玩意兒說親不親,說遠也不遠,對於尋常老百姓來說,親戚里道的好像也就那麼回事,但要是對於某些上層圈子裏的人來說,沾親帶故的血緣情分卻重如泰山,尤其是在yang城這種非常講究氏族、宗親的地界,會表現的尤為明顯。
下午賈東給老熊去完電話沒多久,老熊就主動給我回了一個,隻字未提越藍人的事兒,只是一個勁的誇讚我們酒店最近經營的如何如何出彩,還說下月有幾個重要會議,都已經定在我們酒店召開。
對於他這種近乎暗示似的表達,我心裏再明白不過,劉冰這一關,我算是暫時捱過去了。
「東哥說啦,吃什麼無所謂,重要的是晚上想玩一會兒。」錢龍豁着滿口大金牙,表情猥瑣的擠眉弄眼「我聽說花都區那邊新開了一家叫夜澀的場子,清一水十八歲的小妹妹,運氣好的時候,還能碰上一些三四線撈金走穴的小明星,要不咱們晚上去那頭上上課?」
「哪都行,主要能跟你們認識,我高興,玩不玩都無所謂,重要的是咱們必須喝酒哈。」賈東貌似含蓄的縮了縮脖頸。
「那就走着。」我朝鄭清樹使了個眼色,他今天一直跟在段磊左右,傍晚沒啥事的時候才被我喊過來。
「我去開車。」鄭清樹會意的比劃一個ok的手勢,走出去沒兩步,猛然扭頭望向酒店正對着的街口方向,若有所思的輕聲呢喃。
我循着他的眼神也朝街口掃視一眼,見到沒有任何異常,迷惑的問「怎麼了?」
「可能是我今天有點累,眼花了吧,總感覺街口那邊有人在看咱們。」鄭清樹搖搖腦袋,晃了晃車鑰匙,繼續朝停車場方向邁步。
我再次朝街口的地方打量幾眼,確定沒有任何人後,也沒有太當成一回事。
幾分鐘後,我們四人一車,徑直朝花都區駛去,路上賈東跟錢龍聊得特別起勁,倆人臭味相投的嘮着各種黃段子,我則不放心的一個勁給張星宇發短訊,詢問他們那邊是個什麼情況。
來到錢龍說的那家夜場後,要了個大包房,又喊了幾個長相不錯的陪嗨妹。
「朗哥,你不喊一個啊?」賈東笑嘻嘻的問我。
「我不太喜歡。」我端起酒杯道「我這個人簡單,有酒就ok。」
「別理他,人家桃花運旺的能炒菜,今晚上那個開粉色的牧馬人的大美女看着沒,那是我朗哥的追求者。」錢龍沒正經的咧嘴「他是飽漢子不知道咱們餓漢子譏。」
「懂個蛋蛋,你們餓漢子知道飽漢子虛嘛。」我也插混打科的甩了句閒嗑。
錢龍咽了口唾沫乾笑「我跟你說東哥,我就得意剛剛領咱們進來那個經理,黑短裙黑絲襪,嘖嘖嘖」
「一點文化,那特麼叫髂關節發育不良,需要長期吃硫酸軟骨素和葡萄糖氨,你要天天吃,扭得指定比她還帶勁兒。」我樂呵呵的晃了晃酒杯「來吧鐵汁們,共同走一杯吧。」
道家常說人乃無蕪穢,一飲一啄皆有定數。
此時的我並不知道,現實馬上會用活生生的現實教給我一套種因得果的真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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