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
見到帶人大步流星走過來的老根叔,我的兩片眉梢瞬間擰在一起。筆下樂 m.bixiale.com
周德和鄭青樹立即一左一右護在我身前,生怕他們會突然動手。
老根兒幾步跨到我跟前,跟着擋在我前頭的鄭青樹出聲「小朗啊,按歲數講,我喊你一聲大侄子都沒問題,但咱是通過大莽這邊熟悉的,我們也一直拿你當成平輩人對待,給叔個面子,今天哪都不去了,就陪着我們兩頭老梆菜喝喝酒、聊聊天可以不?大莽是為了幫他的朋友,而我是不想讓我的朋友難受。」
目視面前的一堆人,我吐了口濁氣,輕輕搡開鄭青樹,再次搖搖腦袋開口「恕難從命根叔,我今天必須得去,哪怕是天上下刀子雨也肯定得去,對我而言,你和莽叔都是我的恩人,是我最難時候願意拉扶一把的貴人,我打心眼裏尊重,但為了今天,我和我的兄弟們準備了太久,也付出了太多,對不起!」
老根兒氣的直接瞪眼:「小朗,我們兩個老東西的面子這麼廉價麼?只求你高抬一把貴手,難道這麼難嗎?」
「根叔,您這不是讓我們抬手,而是想要我們命啊!」鄭青樹舔舐兩下嘴角道:「今天我們放過常飛,明天他要我們的命,誰能攔得住?您打包票?您打嗎!」
老根兒身後,一個剃着卡尺頭、留八字鬍的漢子瞪眼厲喝:「我大哥說話,什麼時候輪的上你這種人插嘴!」
「你是個,嗚狼嚎風鬼叫籃子!」周德一點不帶慣着的抻手指向壯漢臭罵:「啥輩分啊,擱這兒比比劃劃要畫面。」
「幹什麼!」
「你特麼要幹什麼!」
「別扒拉我,聽着沒」
很快,老根兒的幾個手下就和周德、鄭青樹推搡在一塊,但也僅僅只是互相謾罵,並沒有發生太過實質的肢體觸碰。
我沒有做聲,對面的老根和王莽同樣也沒有吭聲,我們都極有默契的注視着對方的眼睛,其實大家心裏都特別明白,甭管咋吵咋鬧,都不至於真翻臉,至少當面肯定不會翻臉。
「小朗,這就是你想要看到的畫面嗎?」沉默良久後,王莽猛然開口,用力捶打自己的胸脯低吼:「我手把手的扶着你起來,難道就是為了給自己樹個大敵嗎?你只要放過老常,我擔保頭狼還和過去一樣!」
「滾一邊去,別特麼扒拉我。」周德一胳膊推開邊上嗚嗚哇哇的漢子,瞪着眼珠子怒視王莽:「莽叔,昨天晚上常飛要整死我老闆,你在哪?他們將近上百號人將我老闆堵在旅館裏,你又在哪?按理說難聽話輪不上我這種檔次的人說,但您也不能太厚此薄彼吧!」
「你給我閉了!」我側脖衝着周德呵斥一句,咽了口唾沫後,擺擺手繼續道:「莽叔,你我之間不存在對錯,事情開始之前我就說過,無論你怎麼對我,我都肯定不會埋怨,也希望您不要難為我」
「王朗,你特娘得沒良心!」老根突兀指着我鼻子破口大罵:「動動你脖領上的夜壺好好想想,昨天晚上鬧那麼大陣勢,難道我們真不清楚嗎?嘉順他們從莞城過來,我真的提前一點不知情嗎」
王莽拿手臂輕輕靠了靠老根的胳膊,表情平淡的出聲:「行了老根兒,這話沒必要擺出來說,都過去了。」
「我特麼憑什麼不說,我不說這個兔崽子知道嗎?」老根惱火的梗起脖領,一把薅住我領口咆哮:「王朗,你不是傻子,自己好好想清楚,如果大莽真的跟你撕破臉皮,嘉順他們想從莞城過來,我只需要派人堵一下,他們就別想及時過來救援,還有你山城那群兄弟,明明你把消息封鎖的那麼好,他們又是如何知道的?」
王莽掰開老根掐在我衣領上的手指頭,沉着臉罵咧:「行了,別特麼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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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大莽這個傻狗!是你眼裏這個恨不得要把你趕盡殺絕,實際上卻在時刻關注你一切的惡人!」老根老淚縱橫的噴着唾沫星子嘶吼:「你只看到他走到你的對立面,卻沒有見到他成宿成宿不睡覺,頭髮大片大片往下掉的衰樣,常飛傷你,他不樂意,你傷常飛,他同樣難受的不行,可他沒辦法啊,一邊是自家閨女心心念念忘不了的人,一邊是幫襯自己半輩子的老兄弟,你們都要逼死他是咋滴!」
我立時間怔住了,一眼不眨的看向王莽。
昨晚上的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我一直也沒來得及詢問三眼和盧他們是怎麼知道這邊的狀況,此刻聽到老根兒的話,我才豁然開朗。
「我讓你閉嘴,你聽不明白啊!你也要逼死我是麼!」王莽一手撥拉老根,一手捂住他的嘴巴,聲音帶着幾分沙啞的嘆息:「都過去了,小朗啊,我不在意你怎麼想我,現在的你就是曾經我,而此刻的我可能也是未來的你,終有一天你會明白,我的苦衷,既然攔不下來你,我也盡力了,你走吧。」
說完話以後,王莽往旁邊側開身體,讓出一條道,表情苦澀的擠出一抹笑容:「你現在越來越好了,過了今天可能會更好,已經不需要我給予的任何,那叔就再送你一句話吧。」
「好,您說。」我心情沉重的點點腦袋。
王莽深呼吸兩口,蠕動嘴唇:「得意須早回頭,拂心莫便放手。」
我迷惑的望向他,王莽笑了笑道,像是第一次跟我和劉博生見面時候那樣,拍了拍我的後背道:「今天過後,你會重新打開一扇更明亮的窗戶,會看到更多過去不敢想像的誘惑,這句話也會慢慢讀懂,曾經我跟常飛也說過同樣的話,但是他沒有當回事。」
我咬着嘴皮點點腦袋:「我記住了。」
「走吧,好好的!」王莽清了清嗓子,恢復自己一直以來粗獷的大嗓門,擺擺手道:「這是你的路,也是老常的途,更是我的歸宿,從咱們認識那天開始就埋下來的因,現在是結果的時候了。」
這句話說完,王莽整個人的精氣神仿佛被瞬間抽走一般,始終挺起的腰杆陡然佝僂,然後轉身朝路邊停車的方向緩緩邁動腳步。
「小狗蝻子,你真沒良心,他從來不會表現出來關心你,但是該做的事情一樣不會少,對他而言,看到你就像看到過去的自己一樣!」老根兒戳着我胸脯臭罵一句,也快步轉身朝王莽攆了出去。
明明是一群人,可王莽的身影卻顯得尤為的格格不入,尤為的孤獨和落寞,那種感覺很難用任何文字去詮釋。
「叔!」我清了清嗓子冷不丁開口。
王莽和老根兒同時扭過腦袋看向我,我吐息一口,慢慢匍匐身子跪下,然後兩手撐地面,腦殼用力碰撞水泥地面,聲音不大不小的呢喃:「知遇之恩無以為報,前三叩首謝謝您的悉心照料,後三叩首致歉您的期望,這輩子我都是你侄子」
王莽眨動幾下眼皮,一句不發的繼續前行。
直至他們的車子消失在街口,鄭青樹和周德才將我扶起,周德遞給我一張面巾紙開口:「老闆,你臉上全是眼淚。」
「風太大,走吧。」我吸溜兩下鼻子,將目光望向別處。
半小時後,羊城法院門前,我們仨人呈品字形有條不紊的從車裏下來,望着法院門口威嚴的國徽,我心口不由一緊,可能這就是混子們才有的「職業病」吧,即便我現在孑然一身,可是見到任何和「警」字掛鈎的人或者事都會控制不住的侷促。
「呼」我長吐一口濁氣,輕輕拍打自己臉頰兩下自言自語:「放輕鬆、心放寬,一戰乾坤就在今天,從這一刻開始頭狼二字的威名將徹底響徹羊城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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