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眼瞅着楊晨的攤位被人稀里嘩啦的掀翻,我幾乎是下意識的站了起來,隨即扭頭看向錢龍。看小說網 www.kanxiaoshuo.net
正跟謝媚兒嘻鬧的錢龍撇嘴嘟囔瞅我幹啥,人家楊老闆現在有錢有勢,不差咱倆這種拖油瓶幫忙。
我瞪了他一眼罵「別說風涼話,去不去?」
這逼的性格有點像夜總會的小姐姐,嘴上經常喊着不,身體卻很直接。
沉思幾秒鐘,錢龍直接從桌上拎起一個啤酒瓶翻着白眼出聲「想去就去唄,反正閒着也特麼是閒着。」
我也沒多廢話,抄起個酒瓶拔腿就往楊晨攤位的方向邁開腳步。
謝媚兒伸手拽了一把錢龍勸阻「小龍子,你們別惹事,最近嚴打呢。」
「嚴打也不能看我兄弟挨削吶,你別管了,待會實在不行記得替我們打110。」錢龍擼起袖管甩了一句,走出去兩步後,又回頭瞟了眼謝媚兒聲情並茂的探口氣說「媚兒,我要是掛了,別守寡,再找個好人嫁了吧。」
謝媚兒飛起一腳踹在錢龍的屁股上「滾你大爺的。」
我、錢龍、盧快步跑了過去,此時楊晨的攤子已經一片狼藉,燒烤爐子側倒在地上,肉串和炭渣散落一地,好幾張桌子全都讓掀翻,酒瓶茬子、玻璃杯碎片和一些吃食哪哪都是。
五六個剃着瓜皮頭,身上雕龍畫鳳的青年還在不依不饒的掀桌子,楊晨苦着臉不停賠禮道歉,可絲毫沒有效果,周邊圍滿了看熱鬧人。
「草泥馬得,你們幹啥!」錢龍暴喝一嗓子,手裏的啤酒瓶直接衝着一個傢伙飛了出去。
「嘭」的一聲脆響,酒瓶子擦着那傢伙的側臉飛了過去,砸在地上碎了滿地,幾個正砸場的青年齊刷刷停下手上的動作,扭頭看向我們。
楊晨趕忙走到我們跟前,抻出胳膊攔住我們搖頭說「郎朗、皇上你們別管,他們是夜市管理處的。」
錢龍扒拉開楊晨的胳膊,黑着臉低吼「愛特麼哪個處哪個處的,砸我兄弟攤誰也不好使!」
我和盧也順勢推搡開楊晨往過走。
楊晨一手摟住我,一手抓住錢龍的胳膊,揪着眉頭沖盧喊「都別鬧了行不行,真想我丟了飯碗你們才高興啊?」
我們仨停下腳步,看了眼幾乎快要哭出來的楊晨咬嘴沒再動彈。
不知道是見我們來勢洶洶還是他們的目的已經達到,四五個青年罵罵咧咧的噴了幾句髒話後就往人群里走。
其中一個胳膊上紋着般若花臂的青年指着楊晨鼻子吐了口唾沫呵斥「往後注意點,再吃獨食早晚還得收拾你!」
楊晨小聲回了一句「我記住了哥。」
那幾個青年剛走,人堆里立馬鑽出來個三十來歲的中年人,那中年長得胖乎乎,紅鼻子頭特別顯眼,穿身黑色運動服,胳膊窩底下夾個小皮包,皺着眉頭掃視一眼滿地的狼藉,看向楊晨出聲「小楊啊,這是怎麼了?」
楊晨看了眼紅鼻頭,臉上的肌肉抽搐兩下說沒事兒,客人喝多了。
紅鼻頭立即咧嘴笑了,接着裝模作樣的拍了拍楊晨肩膀說,唉,干咱們這行的就是這樣,有啥困難記得找管理處,行,那你們趕緊收拾乾淨吧,別破壞咱燒烤廣場的形象。
說罷話,他背轉身子準備離開。
楊晨杵在原地猶豫幾秒鐘,猛不丁出聲「明哥,我這月的管理費是交的不夠還是其他方面差事了?您給我提個醒,弟弟年紀小,有些東西是真不懂。」
紅鼻頭扭過頭,嘴角上揚,笑呵呵的說「做買賣這玩意兒不能太獨,錢都讓你一家賺了不現實,咱廣場上一共有十八家干燒烤的,十家希望你走人,你說我這個管理處主任應該偏哪頭?」
楊晨看了眼毗鄰他的另外幾家燒烤攤,咬着嘴皮說「我明白啥意思了。」
紅鼻頭笑了笑,哼着小曲背手離開。
人群後面突然傳出一道清冷的聲音「你,等等!」
緊跟着就看到大軍騎輛電動三輪出現,三輪車後斗里裝了幾箱子啤酒,敢情這傢伙剛剛去拉酒了,我說怎麼沒看到他人影。
楊晨滿臉苦澀的張了張嘴巴「軍哥」
大軍從電三輪上下來,隨手解開工作服扣子,聲音不大不小的說「欺負人有癮是吧,別家燒烤攤擺十五六張桌,管理處只讓我們擺八張,我們沒說過二話,其他攤子六點半出攤,你讓我們八點再出,我們也沒吱過聲,怎麼還沒完沒了了?」
紅鼻頭皺着眉頭瞪眼道「不滿意,你們可以換地方,租賃費我按整年的退給你們,夠意思吧。」
大軍面無表情的走到紅鼻頭面前,昂頭問你剛才說啥?
紅鼻頭嚇了一跳,有些氣短的往後倒退兩步。
「怎麼了明哥?」剛剛砸楊晨攤子的那五六個青年咋咋呼呼的從人堆里鑽了出來。
一看自己來幫手了,紅鼻頭虎着臉厲喝「我說不滿意你可以滾蛋!現在就滾!」
大軍左手突然一把薅住紅鼻頭的衣領,往懷裏一拉,右手攥拳,照着紅鼻頭的大臉「咣」的一下砸了上去,緊着又看到大軍膝蓋繃曲,狠狠的磕在紅鼻頭的肚子上,隨即鬆開手。
紅鼻頭悶哼一聲倒在地上,直接讓干休克了,整個過程不超過五秒鐘。
「干他!」胳膊上紋花臂的那個小伙怒喝一聲,第一個抬起胳膊就朝大軍的腦袋掄了上去,大軍側身一閃,抬腿「嘭」一腳蹬在那小伙肚子上,小伙「嗷」的慘嚎一聲,倒飛出去半米多遠。
輕輕鬆鬆撂倒花臂小伙後,大軍回身又是一記瀟灑的炮拳砸在另外一個青年的眼窩上。
那小子捂臉蹲在地上豬嚎起來。
一看大軍動手了,錢龍這個好戰分子立馬跟吃了炫邁似的,抓起一個酒瓶就沖了上去「麻痹的,慣他們毛病!」
我和盧也抓起凳子迅速加入了戰圈,跟大軍不同,我們仨純屬瞎打,拿起啥掄啥,架勢看的挺唬人,實際上根本沒多少殺傷力,即便如此,很快那幾個青年就倒在了地上。
錢龍一腳踏在紅鼻頭的身上,惡狠狠的噴着唾沫喊「攤位我們指定不會騰,賽臉還特麼削你。」
就在這時,看熱鬧的人群里突然出現幾個穿制服的警察,其中一個二十來歲留着八字鬍的警察皺着眉頭喊「幹什麼,都住手!誰報的警?」
謝媚兒和王影費勁巴巴的擠了進來,王影抽動鼻子小聲說「我報的」
謝媚兒眼中泛着淚光,滿是委屈的指着紅鼻頭一伙人說「警察哥哥,你們可算來了,這些人耍流氓,你看把我朋友的裙子都給撕壞了」
帶隊的警察嚴肅的問「誰耍流氓?」
「就他」王影指着趴在地上紅鼻頭說了一句,隨即趕忙藏在警察的身後。
紅鼻頭明顯認識警察,哭喪着臉乾嚎「小冉,我冤啊,你看把我打成啥樣了」
警察頭兒公事公辦的擺擺手說「冤不冤不是你說了算,全部帶回去。」
我們幾個和紅鼻頭一夥被分別帶上了兩輛警車裏,坐進車裏以後我才發現大軍居然沒在,側頭看向楊晨,楊晨並沒注意到這個細節,正苦着臉不住的嘆氣。
錢龍不動聲色的踢了我們幾個腳一下,壓低聲音說「待會咱進去統一好口徑,就說紅鼻頭調戲媚兒和小影,咱們才動手,特別是你,千萬別緊張。」
這時楊晨的手機突兀響了,他接起來「嗯啊」幾聲後,看向我們小聲說軍哥讓咱把事兒全往他身上推,警察問起來就說不認識他。
正交頭接耳的時候,剛剛帶隊的警察拽開車門坐上駕駛座,我們馬上閉上了嘴巴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68s 3.8811MB